話還沒完,突然就聽聞一個啤酒瓶碎裂在地上的聲音。下一刻,老板包括所有吃飯的其他人都愣住了,鬧事的兩人也僵住了。
“終於停下了是吧。”文茜手裏又提著一個啤酒瓶,搖搖晃晃的走過去,一頭紅棕色的頭發在夜燈下泛著帶血的光芒。
“你……你是誰!”那兩人的氣勢微微一弱,警惕的聽著看起來不好惹的文茜。
文茜走過去,一腳擦在顧小西旁邊的凳子上,做出了保護姿態,懶洋洋的說道:“你們不是說我朋友搶了你們誰的男朋友吧,你們跟我說說你們男朋友的名字。雖然我是個學生,但是不才,我幾乎認識這個學校的所有男生,所以我想幫你們理理事實。”
“我……”最先動手的女生看了看自己的同伴,繼續道:“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
“你們可以不聽啊!”文茜嗬嗬一笑:“大不了我怕你們打趴下,再繼續問了咯。”
顧小西眼中的文茜一直都是活潑開朗的,卻不知她竟然也有這樣放蕩不羈的一麵,不由愣住了。
對麵的兩個人聽了文茜的話,不自覺的露怯,沒了先前的那份囂張。
文茜見對方還是不肯走,又嗬嗬笑了兩聲:“怎麼,還想到動手嗎?來,我可以陪你們練練。”
說著,她直接踩著凳子把腿直接壓成了一字馬,同時還在活動自己的手,骨骼發出的哢哢聲嚇得那兩人後退了一步。
一番推搡後,其中一人才故作鎮定的說道:“我們好像認錯人了。”
文茜倏地收起身子,歪這頭問:“你剛什麼?我沒聽見。”
“我……”那人重複:“不好意思,我們好像認錯人了。”
“哈哈哈。”文茜哈哈一笑,拍著她的肩說道:“既然是認錯了,那就走吧,下次可不能認錯了。”
那人被拍得咬緊了唇,拉著自己的同伴,匆匆離開。
一場鬧劇落幕,觀眾卻還有沒有出戲的。
文茜盯著那些沒有動靜的人,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神掃了一圈,其他人都自覺的收回了好奇的目光。
“沒事吧。”文茜抽出紙巾,提顧小西擦臉上的汗。
“謝謝。”顧小西淡淡一笑,沒有哭訴,也沒有委屈,很是平淡。
文茜驚訝的望著她:“是條漢子啊,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都不帶哭的。”
“我為什麼要哭?”顧小西疑惑。
“哈哈,好吧。”文茜坐在了她旁邊,笑著問:“還要吃燒烤吧。”
“要啊,為什麼不。”顧小西挪動了一下凳子,借著機會將先前倉促抓在手裏的叉子放入了筷筒。
如果不是文茜主動幫了她,她肯定會弄得兩敗俱傷的。
長期被穆青蕭與靳廷森看守著,還多次被那些表裏不一的女人玩弄,讓她生出了警戒,也生出了針鋒相對的狠勁。
現在的她,絕對不會接受任何形式的欺辱。
絕對不會!
奚落顧小西的兩個女生回頭看了一下那邊的她們,這才過街走入了另一條路。在那條路的盡頭,有一輛黑色的私轎悄然蟄伏。
兩人走到車的後座,對著映著路燈的玻璃說道:“殿下,我們確定那個人是顧小西。”
“那你們教訓她了嗎?”裏麵的聲音嬌滴滴,陰沉沉的。
“教訓了,不過半路就被人阻止了。我們怕會鬧出太大動靜,便沒有多糾纏。”
裏麵的人停頓了一陣,才道:“顧小西,你倒是能耐,能讓我哥哥為了你這樣折騰!不過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我不會讓你霸著我的哥哥的,更不會讓你再勾引我哥哥!你等著吧,好戲在後麵呢!”
“殿下,那接下來需要我們做什麼嗎?”守在外麵的人請示。
“嗬嗬……”裏麵傳出了冷冷的笑聲。
淩晨,顧小西一如往常的做著跟過去有關的噩夢,睡得極不安穩。
遠在千裏之外的靳廷森卻已經清醒,雖然身體經曆了一場生死賽跑,可是卻終究還是活了下來。他看了看四周,隨即便將目光定格在了侵染著月光的窗簾上。
那片幽白是房間唯一的亮色,仿佛也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救贖之光。
清晨,在書房呆了一夜的李迦收到了來自伍妙音那邊寄出的特製手機,同時他立刻訂了後天去菲彼得王國的機票。因為這一次是為了探望生病的靳廷森而去,所以他需要進宮給自己的父母報備,同時靳廷森生病的消息也就不脛而走。
顧小西呆在學校,為了不讓李迦負擔自己的生活費,她學著在菲彼得王國的時候利用課餘時間做了兼職。隻是這一次的兼職不是在圖書館,而是在快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