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勸說,還是沒能說服靳廷森。顧小西的死訊,對他來說不亞於誅心斷念,他沒有辦法原諒將顧小西從他身邊帶走的李迦。
他惡狠狠的看著李迦,聲音有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在這個消息沒有被證實之前,不能放李迦離開。”
“阿森!”邢寬聽聞他的話,臉色變得凝重:“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沒有比現在更清醒了。”靳廷森答得一字一頓,他之前一直過得渾渾噩噩,沒有此刻如這般清醒過。
顧小西不可能會死的!
沒有他的同意,她怎麼可以死!
絕對不可以!
邢寬知道他是被顧小西的死訊打擊得已經沒了理智,示意時臻幫著勸慰。
時臻暗自點頭,隨即也開口勸慰:“殷總,外麵還有李迦王子那邊的人,我們這樣做會引起兩國事端的,到時候後果就不好控製了。”
靳廷森卻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看著已經被束縛的李迦,他清冷的勾起了嘴角:“李迦,我不相信你給我的東西,更不相信你說的話,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李迦被打得鼻青臉腫,臉上的溫雋已經被傷痕覆蓋,可是他的身上卻自有一股溫潤聲,讓他看起來雖傷痕累累,卻依然風華如故。
“你要查就去查吧。”
他的淡然,他的從容,讓靳廷森恨到了骨子裏。
“好!隻要這個消息是假的,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想讓我生不如死,我相信你做得到。但是我還是勸你一句,凡事不要太強求,否則你也未必付得起這後果。”
“那我們試試看!”
兩人一人陰狠,一人從容的對捧著,惹得邢寬與時臻紛紛頭大。
這件事的越來越不可控了。
“將李迦王子從專用電梯呆下去。”靳廷森對著時臻吩咐道。
時臻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無法改變,隻能聽從:“是。”隨即看了一眼邢寬後,對架著李迦的人說:“跟我走。”
那幾人跟在時臻的後方,急匆匆朝外麵走去。
邢寬想做護送人的工作,不想留在這裏陪他麵對那些洪水猛獸。
但是他也不敢反抗靳廷森的霸權。
靳廷森算計著時臻那邊差不多之後,才轉頭看著邢寬,問道:“我臉上的傷明顯嗎?”
邢寬盯著靳廷森也是青紫交縱的臉,點頭答:“明顯。”
“好,那待會兒就衝出去,說有人刺殺,剩下的就告你自己表演了。”靳廷森緩聲說完,不問邢寬有沒有準備好,掄起桌邊的椅子就砸在了玻璃上。
轟隆一聲,原本光潔的玻璃霎時間龜裂如蜘蛛網。
同時,桌椅的落地聲真的整棟樓都轟轟響。
在會議室隔壁等待的人聽聞這個聲音,急匆匆的從房間衝出來,朝會議室跑來。
剛衝過去,還沒進去,就望見整個會議室內一片狼藉,桌椅全部翻了,就連特製的防彈玻璃都裂了。
他們的目光急匆匆的掠過室內,沒有發現他們的殿下,紛紛著急了。
“邢部長,殿下呢?為什麼不見了?”
“哎呀,菲彼得王國的殿下也是一臉是傷,這是怎麼了?”
“怎麼短短幾分鍾就變成這樣了,為什麼會這樣啊?”
麵對眾人的急聲詢問,邢寬臉色難看的解釋:“剛剛我們被人襲擊了,有人入潛了國會大樓,李迦王子受了點輕傷,已經被我們殿下送往醫院了。我們的殿下剛剛為了保護王子,托住刺客,這才被傷了。”
說著,他攙扶著靳廷森往外走。
靳廷森的臉色還沒恢複血色,整個人很是陰沉,看起來像是傷得不輕。
“快,去準備車,記住不要讓記者混入。”邢寬看著外麵靳廷森的熱鬧,立刻吩咐。
“是。”其中一人折身去安排。
跟著李迦一起來的人見靳廷森也受了傷,而李迦已經被送往醫院,更是著急:“那請問邢部長,我們的殿下是在哪個醫院?我們要過去保護他啊!”
邢寬看了一眼靳廷森,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反對,便道:“你們不用擔心這件事,現在我們一大撥人朝醫院走肯定會引起騷動,你們先在這裏等著,我先過去看看。隻要那邊有消息了,我立刻跟你們聯係,你們再分批過來。”
“可是事關王子安危,這樣是不是不妥?”其中一個大臣對邢寬的建議持保留態度。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覺得還是去醫院比較好。
這時,一直沒出聲的靳廷森漠然的開了口:“你們是認為我護不住你們的殿下,還是認為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才好?外麵全是記者,隻要一大撥人出去,必然會引起注意。萬一刺殺的人還有餘黨在,看到我們這樣大規模移動,難道不會策劃第二次刺殺嗎?你們的殿下好不容易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們就認為讓他再次陷入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