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既然你那麼想見他,為什麼不見?你連折磨自己的勇氣都有,為什麼會沒有見他的勇氣?”
顧小西驚慌的搖頭:“文茜,你不懂!你不懂!你不要逼我!”
文茜臉色一沉,走到顧小西身前,一字一頓的問:“小西,我知道那個人帶給了你很大的傷害,但是你不能欺騙自己,你還愛著他。憑著如今你和李迦王子的關係,王子肯定會護著你。那個人為了見你,肯定妥協了很多東西,這樣看來他也是愛你的。既然你們都彼此相愛,為什麼不珍惜?為什麼不試著重新開始?”
顧小西畏懼的後退,一邊搖頭,一邊眼淚橫流:“我和他不可能重新開始,更不可能彼此相愛。”
“為什麼?你為什麼非要騙自己?”文茜不理解。
之前顧小西沒有告訴她全部,不奢求文茜能理解這種感覺,但是她也不想再舊事重提。
“文茜,你不要管我的事,我永遠也不可能見他!”
留下這句話後,她決絕的跑回了宿舍。
文茜望著自欺欺人的顧小西,最終也隻是無奈的搖頭。
機場內,雖然是夜深人靜的半夜,但是因為被耽誤的航班不少,所以候機廳內還是有很多人。有的是被耽誤的,有的是才趕來的,熱鬧卻不喧囂。
飛往菲彼得王國的航班正在檢票,司機用了一些手段將靳廷森與伍妙音直接送到了登記室,親眼看著他們走上飛機後,他還沒走。直到飛機起飛,他才功德圓滿的放心,隨即離開。
此刻的夜剛被清水清洗過,雖然雲下還是漆黑的,但是穿過了雲層後視野便不那麼黑,一顆顆星辰星羅棋布的點綴在黑暗中,仿佛一盞盞被放飛的孔明燈,閃耀成河。
因為是頭等艙,所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密空間。
伍妙音上了飛機就蒙頭大睡,莫名其妙忙了那麼一陣,她覺得自己必須抓緊時間休息,不然誰知道到了菲彼得王國後靳廷森又會安排她去做什麼事。
靳廷森坐在自己的獨立卡座內,看著窗外的星辰,眼中亦是星辰點點。
許是他房間的燈還亮著,態度極好,模樣嬌麗的空姐便上前敲門。
他按下按鈕,卡座的門打開。
“先生,您需要喝點什麼嗎?”空姐微笑著詢問,嬌麗的五官閃爍著明豔動人的光芒。
“不必,謝謝。”靳廷森看也不看,直接按下了關門的按鈕,把對方隔絕在了外麵。
重新回歸到安靜,他將座椅放倒,同時熄了裏麵的燈。整個機艙雖然開著空調,但是還是讓他覺得有些沉悶。
他躺在剛好容他躺下的座椅小床上,腦海裏不自覺的浮現了之前顧小西從圖書館走出來的那一幕。她本就小巧,現在更單薄了。
他以為或許他還能從顧小西的臉上看到悲傷,但是沒想到她的臉上已經沒有過去的痕跡。如今的她比在他身邊時精神了不少,而且整個人走路的姿勢也自信了不少。
仿佛離開了他,她真的過得很好。
在沒見到之前,他想過無數次自己可能會做的事,可是真正見到後,他卻慫了。
素來強勢霸道的他竟然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如果不是親身經曆,他打死都不會相信,他竟然會有在顧小西麵前露怯的一天。
可是,最讓他錐心的是,顧小西沒有發現他。
以前隻要自己出現,哪怕是人都沒現身,她都能感覺到。如今自己就在她麵前,她卻看不到自己。
錐心的痛從心底蔓延而出,朝著喉嚨壓近,使得他呼吸發悶。
他閉上了眼,不讓自己再往下想。再往下想,他怕自己會失控。
同一夜空下,回到宿舍的顧小西也藏在了黑暗裏,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
不管她再怎麼掩飾,但是心裏的感覺卻藏不住。
她就是想見他,發瘋的想見。
可是想見又怎麼樣呢,見了又能怎麼樣呢?
她回不去了。
他們,都回不去了。
他們都無法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自欺欺人下去。
這樣,還不如不見。
她決意重新開始,就不會再輕易妥協。
她,要為自己活。
一個人一旦決心要做什麼事,那老天都會給她讓路。
為了讓自己能潛心順利完成自己的學業,顧小西斷了手機,每天都過上了兩點一線的生活,除了宿舍就是圖書館,生活很單調,但是對她來說卻很充實。
李迦連續幾次聯係不上她,也曾來學校找過她,還曾在圖書館等了一下午想要陪她吃頓飯,但是顧小西沒出去,也沒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