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後,時臻先下車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記者的蹤影後,才走到後座幫靳廷森開門。
靳廷森從車內走出,修長的身影,筆挺的身姿,一下子就引得醫院的人朝這邊看來。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從容不迫的往裏走。
醫院這樣的地方屬於公眾場合,他就算刻意低調,也未必有用,所以他直接不管了,反正這件事遲早也會上新聞。
時臻打聽到了急診室的方向,為了不引起更大的動靜,時臻吩咐保鏢守在醫院門口,留意著四周的記者,他與靳廷森兩人往裏走。
雖然兩人的身上都散發著不俗的氣質,但是大家除了看看,也沒有多想。
隻以為他們是有錢人。
穿過擁擠的人流,他們來到了急診室。見還亮著燈,靳廷森繼續往前走。
時臻換為跟著他,走在後麵。走近時,他才注意到急診室門口還坐著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聽聞腳步聲,坐在急診室門口的女人這才抬頭看去。再望見走在前麵的靳廷森時,她愣了一瞬,隨即又不敢置信的低眉。
這個細節沒逃過時臻的眼睛,他確定這個女人已經認出了靳廷森。
靳廷森一個箭步衝到了急診室門口,玻璃隔絕了他的探視,讓他看不到裏麵。
這時,時臻低聲提醒他:“殷總。”
靳廷森聞言側頭看他,卻見他看著旁邊。他順著看去,便見一個穿著淺灰色套裝的女人坐在了塑料椅子上,她的頭發盤起梳在了腦後,露出她飽滿的額頭與柔和的眉目。看起來,是一個溫婉嫻靜的女人,身上還有著一股出身良好的幹淨氣質。
她見他們也看著自己,這才起身,大方問道:“請問您是穆女士的親屬嗎?”
靳廷森看著眼前的女人,深諳的眉目深沉不見底,薄唇微動:“是,請問你是……?”
她俏皮一笑:“穆女士在街邊扭了腳,我路過的時候看到了,就把她送到醫院來了。”
“扭腳?”靳廷森臉色一變,隻是扭腳怎麼會在急診。
她看出了靳廷森的疑惑,善意解答:“因為穆女士一直喊疼,我不確定她是否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加上我覺得急診就診更快,就選擇了急診。”
說著,她遞出了幾張單據:“這是穆女士的一些用藥與檢查的單據,你看看。”
靳廷森沒接,倒是站在後麵的時臻接過來了。
她見到這樣的細節,微微一怔卻沒有說什麼。
等到時臻看完了單據後,她才說:“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靳廷森叫住了她,問道:“你是誰?”
她止步回頭,臉上露出了幾分俏皮的笑:“我是雷鋒。”
時臻聽聞這個答案,就忍不住勾唇。
但是靳廷森卻仍舊冰冷,餘光掃了一眼時臻後,低聲道:“時臻,將這位小姐墊付的錢還給她,然後去辦住院手續。”
時臻驚訝的望著靳廷森,付清墊付沒事,但是裏麵的人還沒出來,他就去辦住院,是不是有點喧賓奪主。
但是他是斷然不敢開口質疑的。
“是。”
走到自稱雷鋒的女人麵前後,又繼續說道:“請跟我來。”
她點頭,順從的跟著時臻去了。
臨走時,還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靳廷森,卻被他鋒芒銳利的眼神逼退。
靳廷森收回了視線,回頭盯著急診室,如果提前知道穆清蕭隻是扭腳,他肯定不會來的。
沒一會兒急診室的燈熄了,穿著旗袍,一身金貴的穆清蕭坐在輪椅上被推了出來。
推她的是被禦用的家庭醫生,兩人見麵後各自頷首。
穆清蕭見到門口站著的靳廷森時有些驚訝,也有些高興:“小森,你來了。”
靳廷森盯著她被固定繃帶纏住的右腳,沒有動,問道:“怎麼樣?”
走在後麵的家庭醫生接話:“是扭傷,不算嚴重,消了一些腫了但是還是需要觀察,這段時間需要臥床靜養,盡量不要下床走動。”
靳廷森點頭,身形巋然不動,與穆清蕭保持著一段距離:“雖然隻是扭傷,但是還是住兩天院吧。萬一有什麼,你們也能及時處理,我也能放心。”
醫生沒有反對:“也可以,有醫護人員的照顧,對病人的恢複更有效。”
靳廷森點頭,這才對穆清蕭說道:“時臻在為你辦住院手續,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