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臻與伍妙音見狀,朝他們走近。
這時,空氣裏無風自動激起了一陣風,而且速度極快,破空而來,尖銳又迅猛。
伍妙音臉色一變,一腳絆倒了時臻後,直接撲向靳廷森與李迦,將他們同時壓在了地上。
這時,她明顯感覺頭頂一股熱浪襲過,她都聞到了頭發被燒焦的味道。
混蛋!竟然敢燒她的頭發!
“這是怎麼回事!”李迦眼看對麵的綠影中無端竄出了很多持槍蒙麵的人,臉色一變,立刻爬起來。
這時,警衛隊長領著一小隊出來,將李迦與靳廷森全乎都圍起來,持槍與對麵的對峙。
但是對方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又是一頓不講理的炮轟。
眼前是銀光交織的密網,耳畔是此起彼伏的槍擊,整個地麵塵沙漫天,沙飛石走,視線被昏黃的塵沙覆蓋,看不清來人。
但是火力卻不停,轟轟轟的炸著每個角落。
“保護殿下,保護靳先生!”警衛隊長聲嘶力竭的大喊,聲音卻被滾滾黃沙淹沒。
靳廷森早已經站起來,望著眼前的一片渾濁,他看了看身旁似乎從未遇到過這種刺殺的李迦,當即道:“先進去!”
“好。”李迦點頭,一臉嚴肅的跟著他往裏走。
警衛隊長全力護送他們,但是斷後的幾人卻被飛竄的子彈打中,當即被斃。
自己的人死亡,引動了其他人的悲喝,一時間整個渾濁的天地都被磅礴的殺氣覆蓋。天昏得暗,乾坤變色。
而被護送著安全抵達室內的李迦卻一臉焦急,威喝隊長:“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有人潛伏在這裏!”
“殿下,暫時我們還不知道,您稍安勿躁,我們盡快壓住局麵。”隊長來不及跟他解釋,領著自己的人守在門口。
外麵的槍聲還在肆虐。
相比驚慌的李迦,靳廷森顯得很鎮定。見李迦還在喝水壓驚,他的暗眸中溢出了譏諷:“李迦王子,似乎第一次遇見刺殺啊。”
李迦聽靳廷森漠不在意的語氣,握緊了手裏的杯子,以便不被看出自己的驚慌:“靳先生倒是很鎮定,讓李迦意外。”
“這有什麼,我之前經曆過的遠比這次的厲害。”靳廷森漠不在意的說。
他的話引得李迦與警衛隊長都是一愣。
李迦雖然驚慌,但是畢竟是經曆過一定風雨的,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既然靳先生經驗豐富,不知道您怎麼看這次的意外?”
“用眼睛看啊!”
“……”李迦無語。
隔了一會兒,他又問:“靳先生,我的意思是你認為他們的目標是你,還是我,或者是我們?”
靳廷森鄙夷的笑了:“李迦王子,你覺得你的這個問題有意義嗎?我又不是他們的人,我怎麼能推斷?”
李迦聞言,臉色微變。
而衷心護主的警衛隊長也看不下去了,幫腔道:“靳先生,我們殿下的意思是依據您的經驗,你能否判斷他們是為了誰而來?”
靳廷森依舊不領情,聳肩道:“這可還是我第一次來你們這裏,按理來說,你們這裏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情,畢竟到處都是你們的人,但是離奇的就是現在竟然發生了,我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麼是你們忽略,或者是我不知道的了。”
“靳先生!”警衛隊長感覺自己的忠誠被質疑很是不快:“您這是在挑撥離間!”
“我沒有,我隻是事實說是,而且是你們讓我說的。”
“好了。”李迦見靳廷森胡攪蠻纏,根本不願意跟他們溝通,便打住了警衛隊長的話。繼而又對靳廷森說道:“靳先生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靳廷森聽聞李迦義正言辭的態度,微微頷首,淩冽的臉色仍舊如一座深山,不動不驚。
“好,我等著殿下的交代,隻是……”
李迦見他還有話,搭腔道:“靳先生還有其他的要求嗎?”
“要求算不上,我隻是有些擔心我自己的安全問題。”
“……”李迦氣悶。
“王子你自己也看到了,我和你一起出行竟然還在你的地盤上遇到了刺殺,且不管對方的目標是誰,都對我們有害。我認為,王子有必要護我的周全。”
時臻與伍妙音默默在旁看戲。
李迦找不到理由反駁,隻得認同:“靳先生的話有道理,這樣吧,以後靳先生出行我都讓我的隊伍為您保駕護航。”
“殿下隻是在保護我?”靳廷森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你這樣興師動眾,難道不是在告訴其他人,我是一個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