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到他焦急的從辦公室內跑出去,沿著腦海中的構架走到顧小西所在的地方後,卻發現那裏已經空無一人。
整個地方空蕩蕩的,隻剩下風在回旋。
仿佛,不曾有過人的駐留。
察覺自己即將崩潰的顧小西先一步離開了那裏,匆匆跑入了衛生間。躲進去之後卻還是不敢出聲,死死的捂住嘴,曲坐在馬桶蓋上,任由淚水無聲橫流。
曾經她以為自己離開了靳廷森就不會再哭,但是沒想到,世事難料,她還是無能的哭出來了。
或許,她是真的很沒用。
所以,至今都在原地踏步。
否定自己的情緒在內心膨脹,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這個時候,她才或多或少的理解了當初靳廷森的心理,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人會有心理疾病。
在衛生間躲了很久,她在自己能控製情緒的時候才從裏麵走了出來。走出來的時候,衛生間內沒有人,她照了一下自己,發現她的臉色白得嚇人。用水洗了個臉,拍了一會兒才覺得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粉色,整個人看起來那麼的蒼白。
走出去的時候,她回到了辦公室,拿著自己的包就朝外麵走了去。
靳廷森呆在辦公室內,隔著一扇他能看見外麵,外麵卻看不到裏麵的玻璃,默默的看著顧小西。雖然她藏起了自己的情緒,但是極為了解她的他卻很清楚,她哭過了。
在他不在她身邊的那麼多的日子裏,她這樣悄悄藏起來哭過幾次?
他不敢想,也強迫著自己不要往下想,否則他會有毀了這裏的衝動。
眼看著顧小西拎著包走了出去,他在辦公室內一個人走了好幾圈,這才壓住了自己想要追上的情緒。
他瞥了一眼之前跟顧小西說過話的白黎,然後拉開了辦公室的門,徑直朝君柔的辦公室走去。
他從辦公室走出來,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更有甚者,抓緊幾秒鍾補了個妝,然後抱著一遝資料走過去,正要撞時,卻見對方靈敏一躲,生生躲開了自己。
她懊惱,卻又無可奈何。
靳廷森叩響了君柔的辦公室門,得到了裏麵的人的應允後,他才推門而入。
君柔以為來的是自己的下屬,但是沒想到進來的人竟然是靳廷森。
看到他後,她驚得從座位上站起來了,精致的五官浮現出得體的笑意:“靳先生,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什麼吩咐,直接打電話就是。”
靳廷森走過去,將手撐在了她的辦公桌上,他一直都不是一個婉轉的主兒,眼下麵對身為顧小西領導的她,更不會婉轉。
“君部長,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君柔預感不妙,揣著忐忑的心,問:“靳先生請講。”
“我想知道你的部下是不是有個姓顧的女性?”
“是。”君柔點頭,狐疑的望著他:“不知道靳先生,您有什麼事要找她?”
“沒什麼,隻是我和她認識,而且很喜歡和她泡的東西,所以我想問一下你,能夠把她借給我幾天。”
“這個……”
君柔看著近在咫尺的靳廷森的臉,不得不說這個人,這張臉,對女人有著殖民的吸引力,但是她不是一般的女人,所以清楚什麼是自己可以肖想,什麼是自己不能肖想的。
“君部長看起來很為難,是因為覺得我不夠格嗎?”
“不是。”君柔搖頭否認,沉思了一番才解釋道:“是這樣的,靳先生,目前她還涉及了我們內部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暫時不能借給您。”
“什麼事?”靳廷森蹙眉。
“抱歉,這是我們內部的事情,不便與您說。”
“哦?”靳廷森輕輕勾唇,冷峻的臉上浮現了寒冽的笑意:“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為難君部長了,那你告訴我,我可以找誰解決這件事。”
君柔聽出他的意思,淡笑了一下,答:“靳先生,這件事涉及很多機密,除了內部,也跟您國家的財務數據有關,恐怕整個財政司的人都不能解決這件事。”
“那就是要找李迦或者李迦的父親了。”
“……”君柔沒想到靳廷森這麼直,而且說話一點不委婉,有些頭大:“靳先生,這件事您最好不要插手,因為您一旦插手這件事就會擴大,到時候我怕小西會更為難。”
靳廷森聽到小西會更為難後,強勢的氣息一收,漆黑的眸子盯著她看。
那雙銳利的眼眸仿佛能直接看到她的心裏去,讓君柔不得不回避。
“靳先生,我能說的就隻有這些,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