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西不餓,但是為了不拂文茜的麵子,她還是坐過去吃了一些。
文茜為了活躍氣氛,跟她說了一下今天他們部門發生的趣事,但是顧小西興趣缺缺,敷衍的搭了兩句腔,就沒心思了。
飯後,她收拾碗準備去洗,但是文茜顧慮她還有傷,就讓她休息,自己來。
顧小西爭不過,恰逢尾椎骨又在疼,隻好作罷。
深夜,兩人洗澡都上了床。顧小西趴在床上,望著光滑的地板,絲毫沒有睡衣。
文茜在房間,抱著抱枕,給邢寬發了幾條簡訊,但是都石沉大海。最後,她憋得不行,又跟他視頻,結果還是沒有回應。
她一頭栽倒在床上,架著抱枕,雙手又打又扯:“為什麼不理我啊!為什麼不理我!就算有事也要跟我說一聲啊,不然這樣我多擔心啊!”
然而發泄歸發泄,她的眼睛又瞄到手機,見還是沒有聲響後,懊惱的抱著抱枕滾去床角了。
顧小西那邊還是很安靜,除卻輕微的呼吸聲,沒有什麼變化。
深夜的內宮,幽美華貴,尤其是薄涼的月光灑在內宮的宮頂上,起伏出一片白色的浪花,清美又出塵。
身陷這片清美的李迦卻備受折磨,為了昨晚的頂撞,他去找了父王認錯,得到的答複時,要麼答應和白黎訂婚,要麼就取其他國家的公主,但是絕對不許他跟顧小西再有瓜葛。
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憧憬,又在爭吵中化作了碎片。
許安淑在這裏勸解他到十分鍾前,大意是讓她以大局為重。他們也不是不願意讓他娶喜歡的人,但是顧小西實在不可以,希望他能妥善處理這件事。
李迦坐在桌邊,看著一杯熱茶轉瞬間就涼了,不再冒熱氣,悲涼的勾唇。
他們哪裏知道,除了顧小西,他誰都不想要。
可是,為什麼……這樣一個願望就那麼難呢?
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就被她的勇敢與倔強所觸動,一顆心就這麼失落了。可是老天真是無情,竟然讓他在遇見她時就給了他一個不可能的結局。
既然是這樣,又何必讓他們遇見。
如今已經遇見了,心也給了,那他又怎麼甘心就這樣被收回!
不行,不管付出什麼,他都要小西嫁給他。
她,隻能是他的!
風平浪靜的又過了一周,這一周靳廷森鮮少露麵,就連國財部都去得很少,搞得那一周整個財政司的上班氣氛低落了很多。
李檬因為倍受打擊,那一周也沒怎麼去上班,惹得去內宮撲了空的白黎想找她支招都沒轍。
而文茜也有整整一周沒見到邢寬,不知道到底忙什麼去了。
李迦也沒有一周沒找顧小西,顧小西卻沒有在意,整個人在家宅了一周。傷勢已經好了很多,畢竟年輕,周一的時候就和文茜去了財政司。
一周的時間改變不了什麼,但是也能潛移默化的改變某些東西。
顧小西因為身上的嫌疑還沒洗清,所以還是不能開工。在來上班的前一天,她又給之前留電話的人打電話,被告知警察不在。而酒店那邊幾乎忘記了這件事,沒有回饋,而且她沒有調監控的心,所以還是沒有進展。
因此,被君柔下了最後通牒,三天內如果還是這樣,這個鍋就得她自己背了。
顧小西對於這些結果,沒有爭辯,隻是沉默的接受。
她的態度,讓君柔覺得奇怪,但是她也沒在意,就讓她出去了。
顧小西走出辦公室,不期然就與從外麵走進來的靳廷森打了一個照麵。他仍然是一身的黑色,冷峻的麵容還泛著蒼白,唇色也比以前淺了些,宛若刀鑄的側顏,鋒棱逼人,渾身的危險氣息比以前更甚。
靳廷森沒料到會撞見她,但是也隻掃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然後就進了辦公室。
顧小西見對方掠過她徑直進入了辦公室,神色絲毫不變化,默默地也回了自己的座位。
進去辦公室的靳廷森,在關上門後,側頭透過玻璃看了一眼顧小西,這才拿出電話給時臻聯係。
“殷總?”
“時臻,將我們之前收集的證據發到君柔的郵箱,但是不要讓她知道是你。”
“是。”
掛斷了電話,靳廷森沒有再看顧小西,摒棄了雜念後,坐下開始遠程處理菲彼得王國的一切。
在繁瑣的郵件中,他突然看到一封不是以部門為命名的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