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側頭望著他,神色有著鄭重也含著提醒:“我知道要你現在放心愛,很難。但是你要清楚,你想要的人已經無法屬於你了,靳廷森肯定不會放手的,你這邊……如果……”
李迦明白李政的意思了,之前被壓抑著的心思一下子暴露,一股悲傷以著極快的速度侵蝕了他的神經。
“父王,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我做不到。”
李政也是從感情海洋中漂洋過的人,很清楚此刻李迦的心情,很多事情不說明白就能做到的。
“小迦,如果顧小姐對你有心,且單身,我們自然不會太過反對。可是如今,事情已然這般無可回轉,你需要盡快調整好自己,我不想看到我引以為傲的兒子摔在了這條路上。”
李迦本以為經過昨天的事情,等待自己的會是一場狂風暴雨,但是沒想到的是卻奇跡的得到了父母的理解。
世界上各種事情就是這麼的奇怪,也是那麼的玄妙。
當出現一個障礙時,你拚盡全力去跨,跨不過,卻又在一個更大的障礙出現後直接被自動消化。
然而第二個更大的障礙還會有第三個更更大的障礙消化嗎?
大學校園內,靳慕琰將自己的工作忙完之後,特意跟學校請了兩天假,為的就是打聽顧小西的去處。
先前他跟蹤的地方,他進不去。而且看那個地方的警衛與位置,是一個很富華的地段。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李迦,可是他看了昨天的新聞,發現李迦與顧小西之間似乎也步入了丙冰點,這個讓他很是忐忑。
不知道李迦是不是會幫自己。
而且,昨天他見到自己的弟弟之後,他就夢到了一些事情,那些事情並不在他現在的記憶力,但是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卻讓他恐慌。
好像是以前的記憶,那個記憶呈現的是自己曾對渾身是血的顧小西口出厲言。
他無法接受從前的自己,也無法接受從前的記憶,所以強迫自己當做是一場夢。
他費了一番勁,打聽到了王後所在的醫院。因為那邊戒備森嚴,所以計程車無法過去,他提前了兩條街下車,一路步行過去。遠遠的看到了一個類似醫院的建築物,而且那個建築物下,還有很多人在徘徊。
有的是記者,有的是警衛,看起來自己是找對了地方。
靳慕琰因為沒有在記者的鏡頭裏露過麵,所以記者都沒注意到他。他一邊觀察醫院的樓層,一邊注意著大廳那邊的動靜,思考著該怎麼混進去找李迦。
徘徊了很多次之後,他注意到那邊的記者開始活動了,一個個舉著相機好像是在等什麼人來。
他立刻站在原地不動。
緊接著,一輛車由遠及近的駛來,車牌很特殊,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車輛因為記者的圍攏前進得很緩慢,警衛立刻上前疏導,費了半天勁兒,才讓車子得以安然進駐。
車子停下後,後座的車門被裏麵的警衛打開,上麵下來了兩個男的。左邊的年長,氣質清冽,而右邊的年輕,氣質溫和。
而年輕的人,他注意看了一下,發現是李迦。
他驚喜的衝過去,一邊跑,一邊喊:“李迦!李迦!”
奈何,圍繞著李迦他們的記者太過吵鬧,李迦根本沒聽見。
等到靳慕琰跑到門口的位置,李迦已經陪同李政走到醫院裏麵去了。
他沒追上,想要硬闖,卻被警衛架著扔了出來。
“我找李迦王子有要緊的事,你們可以幫我轉達一下嗎?”靳慕琰見自己進不去,轉而請求警衛轉化。
警衛卻鄙夷的看著他:“你是什麼身份,你以為王子殿下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快走,不然我們不客氣了。”
靳慕琰見硬闖不行,心裏很著急。已經過去一天了,不知道小西那邊怎麼樣了。
可是他又不能離開,除了在這裏等,他找不到其他可以聯係上李迦的辦法。
在這邊還在為許安淑與李迦訂婚的事情忙得一團亂的時候,那邊身處風波之外的靳廷森與顧小西還陷在拉鋸戰內。
顧小西的燒在藥物作用下開始退,但是顧小西卻沒有要蘇醒的意思。
醫生再為顧小西量了體溫,發現已經正常了,這才舒了一口氣,為顧小西的退燒消炎,以及身上的各種傷痕開了藥方後,叮囑靳廷森,一定要讓她好好休息,不要有情緒的波動。
尤其是,不要再這樣不知節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