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伍妙音與時臻答。
醫生叮囑完後,默默走了。
靳廷森仿佛沒聽見醫生的話,又走到了玻璃前,望著裏麵帶著呼吸麵罩繼續陷入昏睡的顧小西,眼神癡纏,眉目盡狂。
伍妙音先勸說葉茜與文茜先離開,等到小西醒了再讓她們來,不然在這裏也隻是白耗時間。
兩人知道自己在這裏也幫不上忙,點了點頭回去了。
她們走了之後,這裏就剩下她們三個人了。
時臻要上前去勸靳廷森,但是被伍妙音拉住了,她讓時臻在這裏陪著他,然後自己出去一趟。
沒一會兒,時臻就見到她回來了,兩人打過招呼後,他句看到伍妙音走向了靳廷森,出其不意的將手放在了靳廷森的肩上。
靳廷森全身猛地一繃,然後整個人立馬又一軟,下一秒就軟塌塌的靠在了她的身上。
他就愣住了。
“煩什麼傻?還不過來幫忙?”伍妙音見時臻傻愣著,出聲叫著。
時臻這才反應過來上前去扶:“你怎麼……?”
“不這樣,你以為他會休息?”伍妙音知道他要說什麼,反問道。
“可是……”時臻擔心。
“怕什麼,反正我就是讓他好好睡一覺,不然小西沒醒,他倒先垮了。”
時臻看著閉目的靳廷森,短短兩天的時間他的眼下已經青了,而且胡茬也出來了,整個人泛著不正常的蒼白,是該休息一下了。
兩人合作,將他送回了病房。
很快,邢寬也回來了,回來就見顧小西門口沒有人。他直接去了靳廷森的病房,就見靳廷森躺在病床上睡了,而伍妙音與時臻正好從裏麵走出來。
“他……怎麼睡著了?”他指著靳廷森,疑惑的問。
“非常時期,非常辦法。”伍妙音答。
邢寬一臉佩服:“也就你敢怎麼做。”
伍妙音挑眉,算是回應了。
時臻這時才插話:“你去處理靳慕琰了?”
“恩,我已經把他轉院了,距離這裏有一段距離,你們放心,他短期內肯定是不會找到這裏的。”
“這樣也好,免得這兩個人見麵又生出其他的事端。”伍妙音同意。
邢寬確定靳廷森睡下之後,對兩人招手:“你們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想跟你們說。”
時臻與伍妙音聞言,疑惑的看了看彼此,才走了出去。
幾人麵對麵的靠著兩側的牆壁,各自觀望。
伍妙音是個沒有太多耐心的人,見邢寬出來後就是看著自己的腳尖發呆,忍不住出聲:“你不是說有事情要跟我們說嗎?你怎麼不說啊?”
邢寬舔了舔唇,像是在想以什麼方式來說。
時臻鮮少見到邢寬這麼鄭重的模樣,就連眼角的那抹風情都被嚴肅遮蓋住了,不自覺的肅了神情,問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不是。”邢寬立刻搖頭,然後考慮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我是想跟你們說一件,我自己都無法確定的事情。不過我現在隻是懷疑,還沒有證據,也沒有去調查。”
“你先說,我們聽聽看。”伍妙音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望著他。
時臻也洗耳恭聽。
邢寬這時才道:“你們之前應該知道顧小西是孤兒的事情吧。”
“恩。”兩人都點頭,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想到了這件事。
“你想說什麼?不會是和顧小西的身世有關吧?”伍妙音情感細膩,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邢寬聞言,忍不住笑了:“女人果然敏銳得多啊。”
時臻聽聞他們的話,一臉疑惑:“那麼說這件事就是和夫人的身世有關了?那你要說什麼?”
邢寬背靠著牆壁,神情浮現了一抹遊離與困惑:“之前不是要為小西獻血嗎?李迦帶來了他的母後與李檬,我們這邊也找到了兩個人,醫院這邊也有500CC,按理來說,李迦帶來的人獻過血後應該隻需要一個人的,但是我們帶來的兩個人都被帶進去了。”
時臻與伍妙音不知道要說什麼,繼續聽著。
“而且血漿袋被送出來的時候,我注意到了裏麵隻有四袋血,我覺得有點奇怪。”
“四袋血有什麼可奇怪的,也許他們當中有的人不能獻血呢,比如王後,她才昏倒,身體虛弱。或者,還有一袋血被醫院放著,等著下一次需要再用。”時臻提出異議。
伍妙音點頭,等於是支持時臻的想法。
邢寬挑眉一笑,仿佛是算準了他們會這麼說:“不巧,我當時站在外麵,正好看到邊上的那一袋寫著王後的名字。照你們的意思,如果虛弱的王後能都獻血,那他們當中還有人是不能獻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