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人衝進去的時候,裏麵並沒有什麼異常。隻是顧小西從之前躺下的樣子,改為挺起了脖子,像是有事情要問他們。
“小西,你不是休息了嗎?怎麼起來了?”葉茜看著顧小西,不知道為什麼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著,有些心疼。
顧小西聞言,收起了內心的波瀾,低聲問道:“我突然想起了靳慕琰,你們知道他的情況怎麼樣嗎?”
說到靳慕琰,不知情的葉茜與文茜隻能看著其他三人。
時臻與伍妙音不知道詳細情況,也隻得網著邢寬。
最終集大家的視線於一身的邢寬隻得開口,極有技巧的回答:“他已經沒事了,人也醒了,正在靜養。應該過段時間,你就能看到他了。”
顧小西聞言,這才點頭:“好,你們出去吧,我休息了。”
伍妙音見顧小西重新躺下,對於她的說辭,不是很相信:“小西,你是不是聽到了?”
正要走的幾人聽聞伍妙音突然的問話,齊齊回頭。
顧小西本已經閉上眼了,被伍妙音一問,一下子就睜開了。
伍妙音見她不答,主動解釋:“阿森和那位餘小姐並不熟悉,而且……”
“妙音,我不在意。”顧小西違心的開口,重新閉上眼,道:“不管是餘小姐,還是其他的小姐,我都不在意。”
其他人聽聞顧小西的話,眉目都沉了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伍妙音清楚她是在說謊,但是這個時候她也不想跟她爭這件事,便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們先出去了。”
就在他們都往外麵走的時候,靳廷森卻回來了,他的手扶著門,一動不動。
他的視線穿過因為看到他而再度停止的人,望著後麵仰躺著,看不見表情的顧小西,仿佛自說自語,道:“我和那個女人不熟,是她非要纏著我,我已經和她說清楚了,她以後不會再來纏著我了,你可以放心了。”
躺在床上的顧小西聽到了,無聲勾唇,她是沒用的,至今都還在在意靳廷森的事情。
明明他傷自己到這個地步,自己卻跟豬油蒙了心一樣,還對他有餘情。
“靳廷森,出去!”她用著僅剩的力氣,重聲叱道。
靳廷森聞言,有意再說,卻又忍住了。手指幾乎嵌進了門框裏,沉聲答:“好,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你。”
其他人驚訝的看著他,不知道這樣的局麵該怎麼挽救,隻能默默歎息。
沒多久,李迦那邊也接到顧小西醒來的消息。在靳廷森不知情的情況下,他也一直在關注靳慕琰的情況,並給靳慕琰傳達顧小西的情況。
而且,在這段時間裏,他還著手查了顧小西出意外的事情。起初沒覺得發現什麼,但是慢慢的他愈發覺得事情不對了,便將精力都放在了這件事情上。
許安淑起初還擔心李迦會犯傻偷偷去見顧小西,後來見他每天都在處理事情,沒有這樣做,才放了心。
就這樣,過了一周。
一個天朗氣清的日子。
四季仿佛對這個靠海的城市沒有什麼影響,樹木常青,清風徐徐,海浪騰騰,唯一的變化就是氣溫沒有夏季那麼酷熱,還是多了一絲秋季的清澀。
在這幾天裏李迦動用了很多辦法,才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將資料整理了一下,放在文件夾裏。他準備去醫院找靳廷森商量一番。同時,也借著機會去看看顧小西。
但是正要走,許安淑不知道是收到了消息,還是一直在暗中盯著他,竟然來了他這裏。
一起來的,還有李檬。
“母後,您怎麼來了?”李迦驚訝,將包放在沙發上,出氣迎了上去。
許安淑在宮裏養了一周,氣色明顯好轉,而且整個人更顯溫柔了。她望著明顯清瘦了許多的李迦,心疼的撫著他的臉,道:“小迦,你最近都瘦了。”
李迦淡淡一笑,不甚在意:“母後不用擔心我,我身體很好,而且最近也處理了很多事,心境也比以前好了。”
“好,母後看到你這樣上進,母後很高興。”
李檬注意到之前李迦放包的動作,疑惑的問:“哥哥是要出去嗎?”
李迦聞言,不隱瞞:“是啊,我要去一趟醫院,跟靳廷森說點事情,順便見見小西。”
“好啊。”許安淑聞言,沒有反對,反而主動提出:“那母後跟你一起去吧?顧小姐跟我是一個血型,之前匆匆獻血後母後就出院了,現在也該去看看她。好歹,我們也是見過麵,不去探望顯得很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