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廷森見她一眼就看出了餘秋雯的特殊,立刻解釋:“我和她沒關係,我的身邊從始至終都隻有你。”
他的解釋,刺疼了餘秋雯的心,也受到了顧小西的譏嘲。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穆清蕭見顧小西如今不把靳廷森放在眼裏,心頭雖然生氣,但是更多的卻是高興:“顧小西,既然你已經對小森沒有感情了,又何必耽誤他。你直接跟他斷了吧,也免得小森不斷被人詬病,娶了一個你這樣出身的人,門不當戶不對。正好,餘小姐中意小森,他們才是真正的佳偶天成,門當戶對!”
其他幾人聽聞穆清蕭竟然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句話,齊齊變了臉色。
就連一直插不上話的時臻都覺得她太過分。
“那是你的意思!”靳廷森呲目,幽深的眼眸裏升起了寒意:“不是我的意思。”
穆清蕭見靳廷森始終不肯相信自己,費勁勸說:“小森,你現在什麼身份,為什麼要那麼輕視自己,要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我樂意!”靳廷森鏗鏘回應。
他的執著,讓穆清蕭氣得無話可說,也讓一直搖擺不定的餘秋雯徹底死心。
讓她想起了,在此之前,兩人在這條走廊上,他五官清冷,眼眸卻堅定的跟她說,這一生除了顧小西,他誰也不要,甚至可以不要現在的一切。
此時此刻,他又說了一切的卑微與遷就,甚至是如飛蛾撲火般的執著,不過都是他樂意為之。
她還能說什麼,不屬於自己的,傾盡一切她也留不住。
今今的哭泣在靳廷森與穆清蕭的爭執中熄滅,他不理解的看著自己的親人,見他們臉色都不好,也不敢任性,含著淚默默的嘟嘴。
“今今。”顧小西不理會他們的爭執,眼睛心裏全是今今。
今今望向她,大眼睛裏寫滿了疑惑,但是又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挪開眼睛。
她很後悔之前一走了之,也後悔第二次見她還是放棄了他,如今他已經不認識自己了,她很難受。
待她正欲朝今今伸手時,穆清蕭擔心再這樣下去,今今也不跟著自己了,當即就對抱著今今匆匆逃走了。
“今今!”顧小西淒厲的喊著,腳下一軟,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小西!”靳廷森見狀,伸手就要把她抱起來,卻被她一把推開。
“你走!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她哭泣著,撕喊著,痛苦著。
如果不是他,她怎麼會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樣子。
麵對她的控訴,靳廷森無力反駁,隻得頹然的跪下了一條腿,深深地看著她。
餘秋雯不知道如今貴為一國之王的靳廷森為什麼要在顧小西的麵前那麼卑微,但是她卻清楚這是她插足不進的故事。所以,她忍住了心頭的翻湧,在離開之前,對靳廷森說道:“靳先生,我會勸著伯母的,你們不要擔心。”
說完,她就離開了。
伍妙音從外麵的洗手間回去,正好與餘秋雯錯身而過。她扭頭朝後麵一看,就見靳廷森與顧小西齊齊跪在了門口,眉目一挑,疾步走了過來:“這是怎麼了?”
時臻示意她不要問,她疑惑的看著時臻。
顧小西沒有理她,自己扶著旁邊的牆站起來。其間,靳廷森還欲伸手,但是卻被她躲開了,然後她一個人走入了病房裏麵,並鎖上了最裏麵的房間。
靳廷森也站了起來,聽聞上鎖的聲音,他的心倏地也鎖上了。
夜晚,幽寧雅靜的夜色下,鄰國內宮裏燈火明亮,從上空俯瞰下去,宛若鑲嵌在夜色中的明珠。
李迦與李政呆在宮殿內,看著自己的探子收集的關於白家最近動靜的資料。最近的白家表麵風平浪靜,但是內裏卻是波濤凝聚的。
李政看著探子彙報的最近訪者較多,但是因為白家安保嚴密暫時無法得知是些什麼人,不過頻率來看是一些重要的人。
“父王,你覺得白家這次會有心動手嗎?”李迦難以置信,一直相安無事的白家會因為這次的訂婚而動亂。
李政放下資料,眉色在燈光中顯得尤為嚴凝:“不可信其無。”
“可是如果我們之後還是沒有證據證明呢?”李迦擔心,是他們的監控與不信任觸發了這次危機。
“白家不老實。”李政卻說得極為肯定。
他的肯定讓李迦錯愕,也讓他不解:“父王,為什麼?如果是這樣,那您與母後為什麼還要我和白小姐訂婚呢?”
李政聞言,側頭去看李迦,看著如今眉目剛毅,模樣成熟的李迦,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孩子已經長大了,而且已經是一個足夠擔負起自己責任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