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她抬起頭。
“好話不說第二遍。”他把話原封不動扔回她。
艾安心癟癟嘴，她聽到了，隻是想聽得更清楚一點。
他說：契約是真的，關係也是真的。
這哪裏算是好話？怎麼聽著還是這麼憋屈呢！要是哪一天他對她說，我愛你，那才是好話！
哎呀，好羞射。
艾安心想著想著，自己心神蕩漾起來，把頭又埋進他懷裏，傻嗬嗬地樂。
“那說好了哦，等葉笙歌出院，我就讓她搬進來。”
“嗯。”
他的下巴抵著她毛茸茸的腦袋，眼神倏然冰冷。
葉笙歌，他倒想看看，在他的眼皮底子下，這個女人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
一個多星期後，葉笙歌出院了。
葉笙歌的行李很少，一個行李箱，一床棉被，就沒了，樸素得像大學生。
她臉上的紗布已經拆卸，戴著大大的口罩，披散著長長柔順的黑發，裹著厚厚的衣服，身上依舊是那股清涼的消毒水味。
進門之後，艾安心帶著葉笙歌參觀了下公寓。
越看，葉笙歌心裏越是震驚，終於，在她們坐在沙發上的時候，葉笙歌低著聲音問她，“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被包養了？這間公寓，市值逼近千萬，就算隻是租的，每個月的房租也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支付的。”
艾安心沒想到葉笙歌這麼敏銳，當下愣了愣。
包養……這個詞雖然不好聽，但貌似，好像，是的吧。
當然，她一個字都不能透露。
“包養？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呀！這裏的房東是我朋友的朋友，他給我打了折。我本來也不想住這麼貴的地方，但我聽負責人說，這裏適合藝人居住，比較保護隱私，所以就這麼住下來了。”
“是嗎？”
“當然啦，公司暫時還不允許我們跟人交往，我怎麼可能被人包養呢，哈哈哈！”
艾安心這話說得心虛極了，天知道這番話，她在肚子裏打了多少次草稿。
“嗯，說得也是。”
葉笙歌住下來幾天後，艾安心漸漸發現了一件不便的事。
她沒辦法打包夜宵回來跟哥哥一起吃了啊！
某一次，她樂顛顛地帶了夜宵回來，葉笙歌皺眉問她：“你晚上吃夜宵？”
“呃……是啊。”
“吃這麼多？”
艾安心默默地看了眼幾大袋食物，好像……是有點多。
“那個，我飯量大。”哥哥的飯量大。
葉笙歌一臉古怪，“你怎麼還吃那麼多，阿May老師要我們控製體重的，你忘了嗎？晚上吃夜宵是大忌！而且這還都是高熱量食品，你快別吃了！”
然後不由分說地，把夜宵都扔了。
葉笙歌對外形管理是真嚴格，艾安心欲哭無淚地伸出爾康手。
嗚嗚嗚，哥哥的夜宵啊……
於是，她再也不敢帶夜宵了，生怕葉笙歌懷疑到什麼。
接下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公寓裏多了葉笙歌，還是因為她沒有帶夜宵的緣故，自從那天夜宵被扔了之後，他就再沒有回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