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
艾安心抹了把眼淚，一把拽住劉警官，“我跟你說，我用我的人格性命擔保，哥哥，不是，喬總他不可能殺害葉笙歌的！”
劉警官愣了愣，跟幾名下屬交換了眼色，然後道，“艾小姐，借一步說話。”
他們來到醫院的露天平台。
夜色深沉，黑得濃稠，壓抑得令人窒息。
幾名警員拿出隨身攜帶的本子和筆，準備記錄。
劉警官開始問話，“你認識他們二人？”
“是，他們都是我從小認識的朋友。”艾安心擦幹眼淚，認真作答。
“喬先生，葉笙歌，他們在你眼裏是什麼樣的人？”
“喬……先生，他平常看上去冷漠寡言，其實內心很柔軟，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除此之外，他冷靜，認真，做事嚴謹，所以他絕對不可能做殺人這種事！而葉笙歌，她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女孩，總想多賺錢，讓父母跟她一起過上好生活，所以她很努力，一直都很努力……”
隻是努力的方向偏離了她本心。
突然間，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沒了，胸口像是壓了一座巨石，沉重又難受。
“喬先生認真，做事嚴謹，他在短時間內創立了享譽世界的B．R集團，這一點大家有目共睹，但是你說他冷靜，我持保留態度。”
“什麼？”
“今天我們看到的喬先生，完全顛覆了電視上的形象。他殘暴，凶狠，可怕，眼睛裏完全看不到屬於人類的理智，就像一頭野獸，他攻擊了我們，有三名警察因他受傷。”
“不可能……”
艾安心不敢相信，這些可怕的形容詞怎麼會跟哥哥聯係在一起？
陌生，恐怖，完全像是在聽一個天方夜譚。
“我們也覺得不可思議，所以想問你，你平日跟他接觸，有沒有發現他什麼異常之舉，或者不良嗜好？比如吸毒，心理疾病，暴力傾向……”
“我不知道，不知道。”
艾安心捂著臉，傷心地抽泣，劉警官看她情緒不穩，就先放她離開。
走在路上，她環住自己冰涼的臂膀。
突如其來的哭泣，是因為她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
他曾經告訴她，他有心理障礙，她沒當真。
葉笙歌說過，哥哥威脅過她，還掐過她脖子。
還有他對葉笙歌的厭惡，那麼顯而易見。
如果他因為心理疾病，導致情緒失控，殺了葉笙歌……
不，不可能！不可能！
艾安心猛甩頭，景言遠遠看到她，快步走來，“你沒事吧？不要急，案情還在調查中，轉機還是有的，這次也慶幸沒有驚擾到媒體，能營造一個安靜的調查氛圍。”
“其實我有問題想問你，平常，喬總有沒有對你說什麼？”
艾安心低著頭不語，景言歎口氣，“你知道嗎？我代表喬總去看望受傷的警察，他的第一句話就告訴我，他是怪物！會吃人的怪物！”
“吃不吃人不知道，但是現場，葉笙歌的一條手臂就是被他咬下來的。現在他們正在鑒定咬痕，但十有八九，錯不了了，當時喬總的嘴裏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