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到!”
艾安心掛下電話,換上衣服,匆匆打的往醫院趕去。
另一邊,景言收起手機,心驚膽戰地道,“喬總,這樣可以了嗎?艾小姐準備過來了。”
男人站在窗前,一身筆挺幹淨的西裝,他雙手兜在西褲,深眸倒映著濃濃夜色,完美立體的輪廓在黑夜中也分外搶眼帥氣,哪裏有一絲一毫的病態?
“你剛才那是焦急的樣子嗎?”
男人淡淡睨來,波瀾不驚的語氣透著不滿。
景言哆嗦了一下,“抱歉喬總,經驗不足,那你看我現在這樣可以嗎?”
他立馬作出呼呼哈哈樣子,跟三伏天在外奔跑的小狗狗一樣,就差沒伸舌頭了。
如此賣力的表演,隻換來某男輕描淡寫一句,“湊合。”
景言要吐血了!啊啊啊!他不知道當個總裁特助還要演戲啊!還是最苦逼的苦肉計!
他這會兒真的有些同情艾小姐了。
這廝絕壁是大灰狼啊!小白兔送上門,還不是乖乖被吃的份兒嗎!
“窗簾都拉上。”
“醫療設備都給我通電。”
“不許讓她進來,如果她求了半個小時,才拉開門縫讓她看一眼。”
吩咐完這一切的大灰狼先森,這才慢條斯理地換上病號服,躺在病床上,戴上呼吸機,將所有能接的管子都交錯到自己身上,擺出一副病危的樣子,等著獵物落套。
艾安心趕到的時候,看到病房外嚴陣以待的景言,一顆心頓時七上八下。
“景特助,哥哥怎麼樣了?”
景言麵色沉重地搖頭。
“很嚴重嗎?”
景言冷肅地點頭。
“可以讓我進去嗎?我去跟他談……”
“抱歉,喬總不願見你。”
艾安心焦急萬分,卻也無可奈何,隻好坐在外麵的椅子上枯等。
就連她也不知道在自己等什麼。
他怎麼跟個孩子一樣,這麼任性妄為?他為什麼不治病?跟她慪氣嗎?
斷斷續續的,裏麵傳來玻璃碎裂聲,低吼聲,聽得艾安心心裏一顫一顫,渾然不知,那是環繞式立體音箱傳來的仿真聲音。
“景特助,你們就一直讓哥哥這麼任性下去嗎?不采取什麼措施?”
景言從病房裏出來,歎氣,“喬總說,隻要你回到他身邊,他就開始治療。”
“好,我現在就在這裏陪他,快讓他接受治療。”
“取消海納百川公司的代言,改接我們B.R集團。”
“好”
“取消跟江先生的訂婚。”
艾安心咬唇,他還真是得寸進尺,步步為營。
“好。”
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如果他拒絕治療,什麼事都沒有意義。
艾安心疲憊地長歎一口氣,“這樣可以了嗎?”
景言進去了一會兒,出來道,“喬總說,這隻是口頭上的允諾,他要實質上的行動。”
腹黑!奸詐!狡猾!
艾安心默默腹誹,抬頭,“給我一點時間處理好嗎?我沒辦法一下子解決。”
“好的。”
艾安心拿起手機,走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原本想打給江容川的,結果手一滑,變成了薛珍珠——到底,她還是沒有勇氣直接跟江容川說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