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會得逞的！”艾安心怒瞪她們，“外貌穿著可以一模一樣，但是，行為，習慣，說話語氣，一下子就會露餡了！”
雲姍挑眉，“哦？是嗎，我們拭目以待。”
半個小時後，小六穿著艾安心的衣服，腳步浮虛地走了出來。
她眉眼含春，容光煥發，身上還帶著一股子甜膩氣息，明眼人都知道做了什麼。
“角角！角角！”
熟悉的稚嫩聲音響起，艾安娜抱著布娃娃，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
艾安心大吃一驚，隨即憤怒地大吼，“你們要是敢對安娜做什麼，我……”
雲姍不理她，笑眯眯地道，“安娜，你認認看，哪個是你姐姐？”
艾安娜刹停了腳步，眨巴眨巴圓溜溜的大眼睛，在艾安心和小六身上繞了一圈，然後歡快地朝小六撲了過去，“角角，角角，陪我玩！”
“安娜……”
艾安心不敢置信，隻是換了身衣服，妹妹就認不出自己了嗎？
“怎麼樣，很成功吧？”雲姍冷笑。
“安娜她未成年，又有精神病，沒有正常人的判斷能力，不能作為依據。”
“不死心啊？好，你接著看。”
房間拉下一個投影幕布，上麵浮現一段清晰的畫麵。
從畫麵的視角來看，顯然是在偷拍，而且偷拍的人長得很矮，隻能看到小六的腰。
等等——
“你們在安娜身上裝了監控？她才多大啊，你們下得了手？”
“別急，你再看。”
艾安娜跟著小六回到剛才的病房門口，坐下來像是在等待什麼，畫麵一轉，鏡頭已經對準了艾安娜粉嫩嫩的小臉蛋。
她的臉依舊是天真無邪，眼眸裏卻多了絲不符合她年齡的成熟與冷意。
“2046年7月29日，下午3點30分，新的實驗品一切正常。現在喬修人未到，我會見機行事，幫助她盡快上手。”
轟隆隆——
晴天霹靂！全身血液逆流！
艾安心隻覺得整個人像是跳進了極寒的冰窟裏，每一個呼吸都是冷的。
“她，安娜她……她在說什麼？”
雲姍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啊，抱歉，忘記跟你正式介紹了，她的本名是安娜．莫爾，今年三十歲，小時候因為吃了美容膠囊失敗的試驗品，導致身體停止發育，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她現在看上去比誰都年輕，是吧！”
“她現在是我們的研究人員，專門負責觀察實驗品，做記錄。對了，她手上抱著那個布娃娃就是道具之一，很可愛吧？”
研究人員……實驗品……
她一直悉心嗬護的小妹妹，原來根本沒有精神病，反而是把她當成實驗小白鼠一樣，每天觀察，記錄……
“安心。”
畫麵裏，倏然響起低沉熟悉的嗓音。
艾安心渾身一震，怔怔地睜大眼睛，隻見小六甜甜地喚著“哥哥”，撲進男人懷裏。
那是曾經屬於她一個人的……寬大溫暖的懷抱。
可是現在，他摟著一個跟她一模一樣的女孩，憐惜地撫過她柔順的發絲，那雙仿佛倒映了星光的漂亮藍眸，浮現淡淡的令人溺斃的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