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是在渾身的酸痛中醒來的。她從來不知道,孽亦真原來如此不懂憐香惜玉,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對她的索取一刻都沒有停過,直到她身上到處都是或青或紫的吻痕,簡直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她知道,孽亦真這不是因為多麼喜歡她,或者怎麼樣,他隻是在她身上泄憤,以懲罰她之前的逃跑而已。
但寧兒的倔勁兒也上來了,鐵了心地想要離開孽亦真,隻要他稍有鬆懈,她就會逃,卻每次都逃不掉。而最讓她難堪的是,隻要她逃一次,孽亦真就會徹底地占有她一次,以此來做為懲罰。
昨天就是如此,她才離開這裏幾十米而已,就被孽亦真抓了回來,結果昨晚這一夜,寧兒宛如置身地獄,她幾乎以為自己就要死了。而孽亦真明知道寧兒會再逃,卻從不鎖著她,他任由她逃,然後再把她抓回來施暴,就跟玩“貓抓老鼠”一樣,隻等寧兒精疲力竭,再也逃不動為止。
“哦---”才動了一動,寧兒就痛苦地皺眉,頭腦也一陣暈眩,差點再昏死過去。她隻是覺得現在身上很髒,想要去洗洗幹淨而已。結果她雙腳才一沾地,房門就被人一把推開,孽亦真冰冷著臉走了進來,“你---”寧兒一驚,條地縮起手腳退了回去,雙手抱著膝,不自禁地哆嗦起來。
孽亦真冷漠地看她一眼,突然冷笑一聲,“怎麼,又想要逃嗎?”看來他給她的教訓還不夠,她還沒打消離開他的念頭呢。
“我不……”寧兒驚恐地搖頭,但想到昨晚他給她的羞辱和痛苦,心裏的怒火“騰”一下就燒起來,她更清楚求饒也沒有用,臉色一下變得煞白,“是!我是想要逃,我知道你討厭我,恨我,根本不想看到我,所以我要離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話落她強忍著渾身的不適,跳下床就往門外跑。
當然,她是沒可能逃得掉,就在她經過孽亦真身邊時,他隻一伸手就狠狠抓住她的右臂一甩,她已身不由己地摔回到床上去,“在我沒有恨完之前,你走不掉的。”說著話他右手衣袖抽後一甩,一甩強勁內力把門“哐”一聲關了起來。
“你、你要做什麼?!”一見他眼裏的情、欲之意越來越濃,寧兒瞬間如同掉進了冰窖中,忍不住地想要打哆嗦!昨晚的痛苦還未過去,難道他又要對她做什麼事嗎?他的心就真的這麼狠嗎,看他對寧兒做的這些事,不隻不把當她女人,簡直就不把她當成人!
孽亦真慢慢走近床邊,眼裏是捉弄人的淡然笑意,眼底還有隱隱的怒,“何必這樣問,你明明知道,我想怎麼樣。”是的,寧兒知道,這些天他們已經不止一次共赴雲雨,隻要孽亦真眼神一變,她就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
“不要……”寧兒痛苦而無奈地呻、吟一聲,想要後退,後背卻已抵住了牆。她怕和孽亦真做那樣的事,因為從開始幾次之後,當他再進入她時,她已沒有了最初的疼痛,而漸漸代之以一種她從來沒有體味過的、被占有的滿足。這讓她越來越害怕,也越來越看不起自己:孽亦真明明是在報複她,她卻越陷越深,等他將她完全拋棄的那一天,她將何以為生?
孽亦真低低一笑,眼神卻是冷酷而銳利的,好像在看著一個掉進自己陷阱中那苦苦掙紮的獵物一樣,“由得你說不嗎?你有本事逃,就要承擔得起後果!寧兒,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要放棄的,怨得了誰?!”最後一個字話音還未落,他突然一把抓住寧兒肩膀一甩,她已身不由己地摔落回去。
“哦……”巨痛襲來,寧兒忍不住地呻、吟出聲,掙紮著要躲開,孽亦真卻已欺身壓上了她的背,“不要……孽公子,你、你放過我吧,求你……”她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什麼都做不了,也不可能再傷害到他,為什麼他還要不停地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