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傳之秘(4)(1 / 3)

唐景崧拱手道聲獻醜了,挽起衣袖,右手搭在張宗仁的左手寸口脈。切脈獨取寸口,是因為肺朝百脈,脈會太淵,太淵正當於寸口,所以身體各部分有病都能從寸口脈處獲知。寸口脈又名氣口或是脈口,分寸關尺三部,掌後高骨處為關,關前為寸,關後為尺。

唐景崧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張宗仁的寸口脈處,閉目細心體會指下脈動,周圍的人全部屏住呼吸,唯恐驚動了唐景崧壞了大事。良久,唐景崧張開眼睛,伸手抹了一把額頭的細汗,說道,“細查前輩脈象,時而如山洪,時而細不可查,甚是奇怪,但是其中卻夾雜著一種脈象,往來艱澀,遲滯不暢,我想應該是氣滯血瘀,脈道受阻,故而血流艱澀不暢。”

抬眼看看張宗仁,見其並無太大反應,唐景崧壯壯膽子說道,“我想前輩一定是修煉某種奇異功法,期間有人打擾,故而收功不及時,真氣內亂,衝撞血脈,致使血脈不暢……”

張宗仁麵露微笑,點點頭,“果然是唐家的人,看來你盡得唐雲生真傳啊!不錯,老夫的確修煉過一種功法,但是其中有些事情暫時不易講明,他日有機會我定會細說。不知此病可有治法,老夫雖然並不懼這病,但是發病之時四肢抽搐,著實令人難堪,還請賢侄施以援手。”

唐景崧笑笑說道,“此事不難,待小子回去取來針盒,與前輩施針引導體內真氣,可除此病。”

“銀針我這裏到是有,不必麻煩你再回去取了,佩林,去把我的銀針取出來。”站在一旁的張佩林聽唐景崧幾人在這裏雲裏霧裏的說了半天,已經聽出了大概,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江湖吧。

聽自己的父親吩咐自己去取針盒,忙到屋裏取出一個黃布包裹,打開,裏麵置有檀木針盒一個,盒蓋上用金漆烙有一個金燦燦的針字。

唐景崧幾人見此,不覺對麵前的這位四肢僵硬的老人肅然起敬,這針盒看樣子絕非凡品。唐景崧雙手接過針盒,打開蓋子,裏麵放著九根銀針,有鑱針長一寸六分,圓針長一寸六分,鍉針長三寸半,風針長一寸六分,鈸針長四寸,圓利針長一寸六分,毫針長三寸六分,長針,長七寸,大針長四寸。各個流光溢彩,通體銀亮,把唐景崧驚的不敢擅自妄動。

在張宗仁的點頭示意下,唐景崧恭恭敬敬的取出一支毫針和一支長七寸的長針,毫針針身細小如毫發,不傷正氣。長針身長而鋒利,治深邪遠痹。

唐景崧指點張佩林剝去張宗仁上身外衣,露出結實胸膛,別看張宗仁此時手足癱瘓,但是身體猶如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一樣結實。

張宗仁看看唐景崧手中的兩根銀針,笑道,“不知賢侄要取何穴施針?”

唐景崧微微頜首,說道,“小子取胸前鳩尾與後背的大椎穴施針。”

張宗仁會意點點頭,問道,“有幾成把握?”

“九成!”

張宗仁點點頭,說道,“九成足矣!”

道聲得罪,唐景崧出手如電,將兩支銀針刺進張宗仁的皮膚內。白微明站在一旁自是心驚,唐景崧的手法快如閃電,自己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唐景崧已經收手了,如果唐景崧手中拿的不是針灸用的銀針而是一把利刃,恐怕要取誰的性命隻在呼吸之間。

唐景崧摸吧腦門的汗,專心對付麵前的兩根銀針,雙手一前一後,用指腹夾住銀針,或轉或撚,或提或按。在場的人無不屏息凝目。

良久,唐景崧收回手指,對張宗仁說道,“請前輩提氣運功,助小子施針通脈。”

“嗯!”張宗仁也不多言,閉目運氣了自家修煉的功法,片刻,張宗仁皮膚泛紅,紮在身上的兩根銀針針尾搖擺不定。

唐景崧和丁黛妮見此連忙叫白微明和老畢躲開,白微明和老畢聞言連忙躲在一旁,“噗!噗!”兩聲,老畢隻感到一股寒流擦著自己的謝頂向後飛去,用手一摸掌心多了幾根頭發,發尾焦黃。

“什麼東西?”老畢心驚道。

白微明看著身邊的老畢,不知該怎麼說,兩人剛要聽唐景崧的話避讓,不想隻聽到兩聲悶響,接著一道銀光就衝老畢飛來。白微明回頭尋找銀光,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結果隻在牆上找到一支銀針,七寸長的銀針沒入牆體大半。費力的拔出來拿給老畢,到是把老畢嚇出了一身冷汗,如果銀針再低一點,恐怕自己就會被銀針貫腦而亡了吧……

唐景崧從地板上找到另外一根插在地板上的銀針,拔出來撚在手裏,驚訝道,“被巨力慣於地麵,而針身無損,此等寶物,恐怕曠世無二啊!”

“爹,你能動了麼?你真的好了麼?”站在輪椅旁的張佩林驚訝的問道。白微明幾人回頭去看張宗仁,之間張宗仁從輪椅上站起身,握握拳頭,麵露欣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欣喜道,“天助我也,經此磨難反倒助我成了這混元功,實乃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