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你不信。這個女人居然還是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就像我們仍然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那樣。當
我跑到駕駛樓上時,真野美竟然還膽大妄為地躺在我們的床上,她竟然還赤身裸體地跟那個同樣赤
身裸體伊藤醫生摟抱在一起,這樣情況著實叫我無法理解。是啊,這世上的事又有誰能理解呢。這
對狗男人現在死到臨頭了還這般風流,這般淫蕩,你說這樣的事能讓人理解嗎?
到了駕駛樓上,爺爺點燃了馬燈,把這個誰都無法理解的女人照得一覽無餘,照出了她幹癟的
胸脯和她那尖屑的鼻子,也照亮著她那又驚又氣惱的紅眼睛。伊藤那肥膩的大腿和那睡眼惺忪的眼
睛也裸露地燈光之下。阿福瞧著真野美,他說他大飽眼福,而我卻對她嗤之以鼻。
跟著,我們呼喝這對狗男女披上他們的狗皮,把他們轟下了床,又把他們的手腳毫不客氣地綁
得嚴嚴實實,強逼他們坐在桌子前麵。這時,我見到了伊藤掉落在床麵前那套泳衣。這套泳衣跟先
前我說過的農民工到海底作業的一模一樣,隻是它的胸前多了兩隻滾圓的手掌般大的玻璃鏡。我不
清楚這玻璃鏡有什麼用,於是問了爺爺。爺爺說它是一麵護心鏡,就像以前陣前的武士的護心鏡那
樣,他說如果在海底下遇到鯊魚,這麵鏡子就會發出瑩光,使鯊魚不敢輕易靠近。我想不到這鏡子
居然有這般功能,想把它拆下來。阿海於是跑過來說,你拆了它這泳衣會進水和漏氣的,以後就用
不了啦。我隻好罷了手。接著,爺爺把它藏到床底下,說以後我們也許會用著它。
捆綁好這對狗男女後,我們對他們進行了審問。當爺爺問到真野美剛才對我們開槍的其他人那
裏去了時,真野美的臉色嚴肅了起來,眼神也變得冷酷起來。“你們真是一些不知羞辱的豬鑼,你們
現在壞了我們的好事,難道你們不怕報應的嗎?”真野美低著頭嘟嘟囊囊地說,“現在我又被你們綁
架了,問那麼多又有什麼用?——那怕你現在如何逼問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你這狗女人,難道你沒有捆綁過我們嗎?”姑姑盯著真野美尖鼻子罵道。
真野美昂起臉來對姑姑反唇相譏:“你們侵犯了我們的領土,霸占了我的財產,難道你們不應該
受懲罰嗎?”
“你這臭婆娘,你們侵犯了我們的領土,想在居然出爾反爾,反而倒說起我們來了!”阿海把自
動步槍對著她腦袋說,“看來我們對你越仁慈,你們就當我們是傻子。你現在不說也沒有問題,但你
的性命就到此為止啦。”說完扣動了板機。
“你不要開槍,我說,我說。”伊藤突然扭著身子用我們的語言一字一句地說起來。“他們已經
回去啦,我們一共來了五個保安隊員,但是他們已經潛到水裏回到巡邏船上去了。我們待在這裏,
其實是等他們把快艇開過來。我們還缺一件泳衣,隻好待在這裏啦。我們完全想不到你們這麼快會
到來。。。。。。”
果然,伊藤的話還沒有說完,窗口裏便不了快艇的轟叫聲,一艘快艇朝我們駛來。快艇像箭一
般飛馳而來時,阿海和爺爺跑了下去,他們站在船尾的桅杆下,舉槍瞄準著快艇上那兩個鬆井野子。
當時,我也跑了下去,但我剛站在桅杆下,爺爺就把我拉到他身後。爺爺也許已經年邁了,我忽然
感覺到他拉我時,那隻滿筋的手在顫抖著。快艇距我們還有一箭之遙,阿海突然朝他們放了一槍,
估計子彈打破了快艇的船舷,快艇猛地拐了一個大彎,把海水劃出了一條溝壑,之後停下來。兩個
侏儒立即伏了下去,像兩匹老鼠一般伏到田埂上。我於是大笑了起來。我正笑著,姑姑也跑了下來。
阿海見到姑姑,又朝天空開了一槍,然後喊道:
“我現在知道你們是來接真野美回去的,但是你們來得太遲啦,我們現在已經把他們捉住了。
現在我們不想打死你們,你們趕快回去,把這裏的情況告訴武本秀勝,叫他立即閃出一條航道來,
我們要把漁船開走。在我們回去途中,你們不得胡來,如果你們膽敢把一顆子彈射向我們,我們就
殺死這對狗男女!”
“你當我們是白癡嗎?你捉住了他們?”黑暗中傳來一個侏儒的叫嚷聲。“他們不是在船頭上用
槍對著你們嗎?我們不信你們把打得敗他們,你知到嗎?我們的真野美隊長是是射擊高手,她還是
保安隊裏的高級教官呢。——她還得到過全能冠軍呢!”
話音未落,另一個侏儒的嚷叫聲也破空而來:“你這中國病豬,你當我是癲佬嗎?你能把我們的
伊藤醫生抓起來?——你知道嗎?他可是我們這裏最怕死的人,他一見到你們的影子就會不顧一切
地朝你們開槍,他的槍法比他的醫術還高明呢。”
兩個侏儒在說話時,他們的狐疑的眼光好像在我的眼著閃動著。
“我說你們就是一對病豬,一對癲佬,一對不可救藥的白癡,一點也不會錯!”姑姑突然在我的
身邊喊叫起來,“要說我們沒有把他們抓住,我們能站在這裏對你們說話嗎?”姑姑說話時,有一綹
頭發飄到她的嘴邊,她邊說邊把頭發撩上去。
“你這個嘴尖牙利的花姑娘,我們已經領教過你那張猴嘴鴨舌了,你說的那一句話是真的?我
才不會再次上你的當哪!——如果要我們相信的話,除非你把他們推出來讓我們看看!——難道你
們不會把他們都打死麼?難道他們不會剖腹自殺麼?”一個侏儒說。
“你這個潑辣刁蠻的花姑娘,你現在是欺騙不了我們的,我現在要是再相信你的話,就是病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