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蒙蒙,碧落霜泉。古凡站在冰層之上。長長的續了一口氣。冰火兩重天,以火燭照蒼穹,以冰寒落大地。在他的識海翻滾,火雨縱橫於天地之間,雨落為終。火起是雲,將古凡的識海照的火亮。
火雨綿綿,點點滴滴的在識海之中灑落。黑發飄飄,眉頭之上,沾染著一滴滴的冰水,在陽光之下閃閃發光。蒼白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波瀾,平靜的眼神閃爍著鋒利的斧茫。
長滿了粗漿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斧柄,斧刃橫臥與冰層之上。經脈紮龍,青色的經脈布滿了整個手臂。一滴一滴的水珠在他的手臂之上隨著爆鼓的筋脈留下,慢慢的,幻若一個世紀一般,又好像是一霎那。留下,沿著斧刃而留下。啪啪的地砸冰層之上。四濺的水珠在離地的一瞬間,化作了冰寒的冰柱。啪啪的滴落在冰層之上,與其融為一體。
當第三滴落下的一瞬間,古凡動了,旋風般的斧刃以身體為中心,揮舞起來,夾著濺起的冰柱,瞬間在斧刃的揮舞下,瞬間,冰柱破碎,化作水花,在強烈的旋風之中消散。
旋風過後,古凡一瞬間仿佛抽幹了全身的力氣。單手抓住冰層,半跪在冰上,劇烈的喘著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眉頭上的汗水滴落著,良久之後。一個銀鈴般的笑聲傳來。
“哥哥,阿公叫你去一趟呢?”一襲白色的羽毛在山澗之中,跳動著,瞬間就出現在古凡的麵前。
“恩。”
古凡跟著靈月向祭祀阿公的洞府走去。山間的野獸不時的哀鳴。族人們又去狩獵了,蜷縮與一角之地的巫族也隻能在這裏與野獸為伍,做著日升而做,月起而息的重複。平凡又何嚐不是一件好的事情呢?但我卻不可以這樣,井底之蛙,怎知天外有天的壯闊。古凡走在路上,思索著什麼事情。
幽暗的洞府之上。在石椅之上,坐著兩個人,隱藏於黑暗之中,看不清其容貌。隱約的一條觸目驚心的疤痕貫穿這個腦袋而過,陰沉的聲音響起。
”老頭,這個廢材就是你要選的人嗎?不咋地嘛看著?尖銳的聲音至黑袍之下,響起。籠罩在黑暗之中的人看著祭祀阿公說道。
阿公的臉色瞬間一變,麵寒如冰。斜視著黑影說道。‘陰邪子,不用你*心,還是想想你自己的臭崽子吧。不然驕橫的沒命了,可怪我沒有提醒你啊。“陰邪子一怒,單手一拍石桌,啪啪的灰塵四濺,裂痕瞬間至他的手心之處蔓延,整個石桌劇烈的搖晃著,怒指祭祀阿公。
“你不要太得意了,動不動就拿老夫的孫子開玩笑,老匹夫,你敢動一下你試一試。我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信不信。”
“那就讓你的孫兒收斂一下,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阿公悠閑的品著茶水說道。
“我的孫子在怎麼說。也輪不到你個外人來插嘴。”黑袍人縱橫的傷疤劇烈的扭動著。猙獰著。
等了一會,氣消了之後,平靜下來,陰沉的聲音繼續響起。
“老匹夫,讓我方寸大亂,好坐收漁翁之利,可惜我不上你的蛋。”慢悠悠的又繼續討論起來。
古凡,和同村的幾個夥伴聽的一臉的迷惑。不知道在聊些什麼。或許年紀大一點的知道怎麼回事,一臉的憂愁老趙在臉上。
尖銳的笑聲,不時的響起,長懷大笑,和阿公的忍著怒意,繼續聊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上次,比鬥收徒,你們好像沒有幾個吧。”戲謔的笑聲刺激著阿公的神經。“今次,收徒,不知幾何啊。”狂笑著向外麵走去。
阿公麵沉如冰,看著古凡,五人道。
“你們幾個是今年覺醒的幾人,三月之後,巫門開啟,收徒百人,對你們而言,是一場造化,雖然危險一點,但是切是修煉的聖地,你們一定要努力爭取。將來回來的時候,也好照顧自己的族人。”
阿公鄭重的說道。
“不過,還是不要強求,機緣天注定,後者雖可求,但是所費心血百倍,也不一定能成功啊。”
歎了一口氣之後,阿公憂愁的望著蒼茫的天際,黃昏滿天,落霞縱橫天際。蒼濁的淚水在眼裏流淌,百年歲月,這裏沒有出現過一個強者,舉族萬人,靠他一個人來支撐,他又有幾時歲月可活,後麵誰來擔當這裏的傳承。
破落的部落之間,戰爭不斷,來回的搶奪資源,謹守山洞,不見天日。雖有一身修為,勉強可以壓製其他的部落,不可發生衝突,但是有陰邪子的到訪可以知道,又有不世天才的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