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怒山,並不是單單指一座大山,而是一片山脈。
因為最主要的一座山峰傳言是被上天動怒,劈斷了通天山峰,斷落成崖,所以名為天怒山。
天怒山,是楚國林南一域,三大城交接的一片高聳入雲的群山,入眼之際,乃是一片片連綿不斷的山脈匍匐在地,蜿蜒不斷,似龍盤似虎踞,給人一種勢大磅礴的感覺。
再一細看,隻見千峰萬仞,彼此峰巒疊嶂,就像波濤起伏的大海一樣,雄偉壯觀。
抬頭仰望,峰高淩雲,峰上雲霧繚繞,峰腰山徑蜿蜒曲折,像一條彩帶從雲間飄落下來,而叢間的蔥鬱盎然的數目則像是一個個綠色的光點,零零星星散布在山巒。
此時,一處雲霧嫋繞,煙雲籠淡的山嵐絕壁之上,一名少年正如同遊蛇一般,從陡峭的岩壁之上,拔下一株靈藥。
“嗬嗬,沒想到運氣這麼不錯,竟然在這兒遇上了一株血陽草。”少年目露喜色,將一株血褐色的靈藥收入懷中,隨後躍下峭壁。
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陸少遊。
自他離開陸家,已經過去了十天之久。
他這一路,跋山涉水,因為要磨礪自身,快速突破境界,踏入極始之境,故而選擇從天怒山脈前行。
“嗯,當日父親將吞天血脈的運轉法決印入我識海之中,得其相助,如今我已是煉星境十重後期修為,距離頂峰圓滿也不過是臨門一腳了。”
“可若想秘種入體,開啟第十一道主脈。我當前的氣血還不足以支持苦海的開辟,隻能待我找到足夠多的氣血靈藥,煉製靈血丹,方可嚐試。”
對他如今而言,想辦法借助秘種開辟苦海,成功踏入極始之境,方為最重要的一點。
隻不過,想要在煉星境就凝聚出一條血氣靈脈,極為之難。
哪怕是他,都已經能夠氣血化形,也離那一步差了不少的距離。
“老大,快看那小子手裏竟然有著一株血陽草!”
就當陸少遊剛打算將血陽草收入須彌戒內,卻是被一道尖銳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隨即轉身,便是看到自己身後的灌木叢林內正有幾個臉上留有刀疤,流裏流氣的男子向他一步一步的走來,眼裏流露出貪婪之色。
陸少遊微微皺眉,看著那些人眼裏流露火熱之色,他不禁內心一歎氣,暗道自己怕是遇上了麻煩了。
不過他倒是沒有太過擔心,對方一共五人,都是煉星境的武者。看這些人的裝扮,似乎也不像是尋常武者,倒是像山匪流寇一流。
“希望這些人自知,不要撞到槍口上。”陸少遊心道。
這些山匪流寇大多數都是抱成團的,如非必要,他也不想過多的牽扯其中。但要是這些人不自知非得搶奪他的東西話,那也不要怪他出手無情了!
隻是有些事不是你想不要發生,就能不會發生的。
這五人飛速地抱團上前,圍繞著陸少遊轉圈,打量了幾番後,便是心中已經明曉。
陸少遊一身打扮如常,雖然不是錦衣華服,但世家之氣仍留。
按理說這些人,也是識人吃飯的,不會無緣無故的招惹世家弟子,但怪也怪在其樣貌太過年輕,不過十六歲左右,雖然心智成熟,但樣貌的青稚之氣還是難以掩蓋。
不過十六歲的小子,又是家族弟子,怕隻能是個不見血的溫室花朵。
這樣的人,能有多強的修為,怕隻是煉星境七八重左右。
這可無法讓,這幾名流寇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