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看著消失在拐角處的身影,忍不住用手擦了擦臉上冒出來的冷汗,心如沉入千年寒地一樣的冷:這下子完蛋了,四個都已經起來坐在大堂裏等,看樣子已經從對方的話之中知道自己並沒有到其中的一間裏,可以想象她們此時心中的火氣一下能滅了自己,一想到四人那噬人的表情,心中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進還是不進?兩難選擇啊!
就這樣,吳明在大堂院門口來回地徘徊了差不多有半個時辰,期間腦海裏閃過無數個解釋,可是想出來的每個解釋卻是那樣的蒼白無力,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更何況是那幾個生起氣來的女人,真是頭痛啊!想到這裏,不由得輕敲了幾下頭,不過卻有一絲得意,能喝醉酒弄出個老婆來,不得不佩服自己啊!
就在這時,從旁邊傳來一女聲:“少爺,四位夫人說了,如果你在不進去的話,那從此都不準踏進這裏半步。”
正在大感頭痛的吳明抬起頭朝聲音來源處望去,卻是一個臉上滿是同情的丫環站在院門口恭敬的望著自己。
這小丫環剛才路過大堂門口時,被四位夫人給叫住了,寒著一張臉讓她把門口轉來轉過的少爺給叫進來,她被嚇了一跳,看到四個夫人那快要殺人的表情,心中暗想是不是發生不好的事情了,也不敢妄多猜測,隻得遵照吩咐到門口來叫少爺。
聽到這丫頭的話,吳明心中滿是苦笑,被她們給發現了,看樣子是不進去不行了,對著那丫環道:“好了,沒事情了,你忙你的去,我這就進去。”等那丫環離開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踏步以奔赴刑場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氣勢走進去。
一進大堂門口,就見四女端坐在正堂之中,滿臉寒霜,見到吳明進來,雙眼冷冷的掃視過去,“哼!”齊聲冷哼了一聲,然後誰也沒有開口,把頭轉微轉朝一邊。
該死的,吳明見到她們一句話都沒有說,心中反而更是不好過,想來是四女齊齊約好了,要給自己一個尷尬的樣子。不過事情自己做的確實有點過,新婚之夜拋下四個新娘子上了別的女人床,放到哪裏都說不過去,不過還好除了四女,還沒有別的人在此,否則這氧氣更是尷尬萬分。
隻能先取一個容易的目標打開突破口了,吳明首先心底最善良的香雲,想必她好說話一些:“香雲,這個…那個…實在是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喝醉了,倒在某個黑角落裏睡了一晚上,所以……”
“哦,是嗎?”脾氣豪爽的藍采兒還沒等吳明把話說完,就直接打斷:“可是我聽下人們說,他們好像看到你是從某女子房間裏出來的,難道那是個黑角落嗎?我看怕是銷魂窟才是,不知我說的對不對,還是我們冤枉你了?”
吳明一下子被她說得有點啞口無言了,沒想到她直接就這樣問,這也太直接了,心中暗想著是哪個不開眼的家夥居然跑到她們這裏來告狀,害得老子想到的另一個借口也用不上了,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使出最後的一招必殺之技,心中一橫。
雙手往前一伸,臉上掛著赴死殺場的表情,擺出一副我是天正最正義的大人俠要去死之態,對著在座的四女道:“事已至此,我不想在多說什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砍頭不過頭點低,十八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四女沒料到吳明會擺出這樣無賴得不能在無賴的態度,反倒是一下子六神不無轉變不過來,看著她已經有點傻了,心中升起一種無力感,這才一天,就鬧出這樣的事,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香雲心中歎了一口氣道:“大哥,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跑到愛莉娜房裏了?”直接問出來更能讓人有內疚感,看到吳明默許不說話的表情,接著說道;“要知道,大哥,昨天晚上你是新郎,剛起了四個新娘子,卻在新婚之夜上了不是新娘子女人的床上,要是讓不知情的外人知道了,不知他們會怎麼想,難道以為這四個新娘居然連區區丈夫的心也把不住嗎?還是那女子比我們都好?”說到這裏是心中越來越委屈,忍不住的輕泣起來。
見鬼,怎麼哭起來了,吳明心中暗罵了一句,要是她這哭起來,自己還真耍不起在無賴的招數了,隻得走了過去站在她的麵前,彎下身去抱她的嬌軀,沒想到她居然掙紮起來,隻得緊緊抱著,然後軟聲說道:“好了,都是我不對,是我不好,你就要在哭了,你一哭,我心裏就難過得緊。昨天晚上並不是我故意丟下你們四個,而是因為喝了太多的酒,整個人處在無意識的狀態下,所以到了哪裏也不知道,最生不知如何跑到愛莉娜房間裏,所以就這樣睡了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