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犯小濺和熱愛向日葵兩名童鞋的支持!)
隨著決賽圈的倒數,賽場上的戰隊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冰消雪融。右上角的擊殺提示也和過年放的衝天炮一樣,一發接著一發,極為熱鬧。
宮莫良和舒鑫秉承著人少打不過但我能苟的戰術,一路當上了伏地魔。於是,見人就趴,有草就鑽,一路倒也相安無事,就這麼不太雅觀地進入到了前五的名次。
“莫良,你不是特別討厭伏地魔的嗎?說是要和他們抗爭一輩子,怎麼現在食言而肥了呢?”廖小天眼看半天沒人說話,陷入到極度無聊狀態的他,開始沒話找話。
倒數第三波圈刷在了一處起伏不定的平原上,因為此時五支戰隊誰也不肯率先開火,宮莫良得以抽空回道,“人活於世,世事難料,誰能保證一路都是順風順水呢。光是這一場比賽,得到的感悟就超過了我們過去半個月的總和,你自己難道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的一絲改變嗎?”
本來閑聊的一個話題,沒想到上升到了人生感悟,廖小天隻好套用一句世人經常用到的一句話,“你是想說,人們總會變成自己討厭的那一類人嗎?”
宮莫良沒有徹底的肯定和否認,而是折中說道,“不能說“總”,畢竟還是有人能夠堅守得住本心,隻是我等凡人太容易被世俗給沾染上因果罷了。”
廖小天一臉異色地看著宮莫良,“你啥時候念佛誦經,開始學那些敲木魚的光頭和尚了?”
揮了揮手,宮莫良坦然道,“沒事,就是被你這麼一打岔,忽然之間有感而發。馬上正常比賽就要見分曉了,待會兒別拿這些雜七雜八的話題打擾我們。”
絮叨完閑事以後,宮莫良集中精力,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投放到了接下來勢必激烈而又殘酷的決賽當中。
倒數第二波安全區已經顯示在了所有人的麵前,隻不過戲劇性的一幕也就此產生。
當導播將比賽中的畫麵拉高,翁士泉看完以後立馬輕笑道,“小陶,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圈將剩下來的五支隊伍變成了一個五角星。”
陳陶看完以後也笑了起來,“翁前輩的說法的確讓人一目了然,這五支戰隊各自占領了一個角落,誰也不肯多往前半步,以免趟了雷區,遭受到四麵八方的一致針對。”
翁士泉跟著說道,“如此一來,局麵也就陷入到了一個相當長的僵持階段。這時候,人數上的優勢成為了戰場上的主導因素,不僅容錯率更高,照顧的麵也能比旁人更多,更廣。”
聽著翁士泉專業的分析,觀眾們不由自主地尋找著五支戰隊裏人數最多的那一個。
“bbq戰隊,這是來絕地求生裏當美食家來了嗎?”
這名觀眾的言論得到了絕大數人的認同,因為導播體貼的將bbq戰隊的所有人id給打在了公屏的坐下角。
“niupai,這是牛排嗎?zhaji那就是炸雞咯。後麵還有沙拉和豬排,這不就是正宗的西餐嗎?”
“就是不知道是他們被當成食物給料理了,還是成為一個合格的廚師,把其它的隊伍給烹飪掉。”
“我還是站在dy戰隊這邊,哪怕他們隻有兩個人,一樣也能吃雞成功。”
“那你這麼一說,漢江大學也是非要品嚐一下雞肉的味道不可咯。”
“切,一個話題戰隊,保不齊哪天就會泯然眾人矣,哪能和我們這種真正有實力底蘊的戰隊相提並論。”
“喲,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嫉妒我們漢江大學的曝光度比你們高是吧。這也難怪,一個征服了導播的人,確實要比隻會打嘴炮的戰隊強。”
“你說誰嘴炮呢,一個被卡在圈外瑟瑟發抖的戰隊,安敢在此囂張。”
“笑話,不知道是誰被我們打得體無完膚,二對二完敗收場,居然還敢厚顏無恥的說什麼卡圈外。讓你們一個圈,你們都打不過,不是嘴炮還能是啥。”
各隊的粉絲開始在直播間裏輪番登場,一時間,彈幕橫飛霸占了整個屏幕,讓那些想要兼顧比賽和彈幕的人隻能忍痛割愛,二者取其一。
直播室裏硝煙彌漫,賽場上更是充斥著無邊的肅殺。
“舒鑫,待會兒還是你看右邊我看左邊,咱們緩緩地往上走,步幅千萬別拉太大,我懷疑這時候誰要第一個進圈,一定會是死的最慘的那一個。”
舒鑫聽從著宮莫良的安排,“好。”
宮莫良餘光瞟了舒鑫一眼,這幾天下來,彼此之間默契程度提升的同時,一些細微的心裏變化和小動作,基本上也能分辨出來。
例如此刻,當舒鑫說話的頻率和字數回歸往常以後,宮莫良立馬清楚,他這是一門心思都撲在了接下來刺刀見紅的白刃戰中。
宮莫良和整個戰局之中的人猶如盲人摸象,隻能從幸存者的人數上麵大致估計剩餘的隊伍有多少。這種睜眼瞎讓在場的所有隊伍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個不好招惹到了所有人的征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