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楓步入金中在的後塵這是所有人都顯而易見的,在見識到了舒鑫恐怖如斯的近戰實力以後,那些已經對漢江大學心灰意冷的粉絲們又都紛紛死灰複燃。
“奇跡,我們真的再一次見證了奇跡的誕生!”
翁士泉的解說風格一向偏穩重,說好聽點這叫不溫不火,說直白點就是廢話連篇。這種不求無功但求無過的解說形勢越來越普遍,在讓觀眾們昏昏欲睡的同時,也讓整場比賽變得索然無味起來。說到底,還不是怕稍有不慎說錯了嘴,被各個都是福爾摩斯的網民們給就地正法。
可這一次,翁士泉顯然違背了自己一貫保持的謹小慎微,開始了闊別已久的咆哮,“我們曾經一度以為漢江大學全靠宮莫良一個人才能勉強走到現在,前麵兩場差強人意的發揮無疑證實了我們的觀點,可舒鑫用他手中的槍告訴了我們,謬論是多麼的滑天下之大稽,我們又是多麼的鼠目寸光。”
陳陶在一旁想要提醒翁士泉不要因為情緒的激動說出太過的話,但顯然,一個開足了馬力的坦克無論履帶下墊上多少塊石頭,依舊於事無補。
翁士泉讓開陳陶拉扯過來的手,繼續亢奮地說道,“qm戰隊的金中在選手是鯊魚平台絕地求生版塊的十大名氣主播之一,讓他聲名鵲起的拿手本事,正是一對一的遭遇戰。可就是在自己最為擅長的領域,居然被漢江大學的舒鑫選手毫不留情地碾碎。對,你們沒有聽錯,是沒有任何招架之力的完敗。”
這種極具矛盾衝突的談吐讓現場觀眾們的情緒一下子就被點燃,除了qm戰隊的粉絲麵露不快,剩下的所有人都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看熱鬧不嫌事大,這可大多數人的“傳統美德”。
從未想過那個“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的翁前輩居然也有如此血氣方剛的一麵,陳陶在感慨人無常態水無常形的同時,趕緊開口降溫地說道,“那個,戰鬥還沒有結束,qm戰隊的另外兩名隊員正在往倉庫這邊趕。而且吸取到了上一波的教訓,剩餘的兩名隊員選擇了彙合以後再行推進,看來哪怕隻有一個人,漢江大學也打出了專屬於他們的威懾力。”
而在選手席上,已經看呆了的宋一傑直到張大的嘴快要抽筋,這才合攏之後說道,“這,這也行?”
熊少海作為舒鑫的老搭檔,倒是沒有特別的吃驚,甚至有些過於平靜地說道,“我不否認莫良的加入讓我們有了一個“團隊”的概念,但要知道,“團隊”和“個人”從來就是兩種水火不容的因素。在為團隊加大比重的同時,個人實力的發揮必然會受到限製。說的更直接點,這就是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的變形而已。”
宋一傑作為學霸,人鬼莫辯,能把黑白顛倒來說的神辯手,這點淺顯易懂的道理還是能夠梳理得清。
“這麼說,舒鑫的近戰實力隻有在剛才才得到了解封,平時因為莫良的存在,反而讓他畏手畏腳了起來?”宋一傑舉一反三地問道。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熊少海在詫異這個宮莫良的同學兼室友洞察力如此敏銳的同時,回答道,“甚至說句不怕得罪人的話,單純拿一對一的單挑來說,舒鑫足以在這個賽場上傲視群雄。”
宋一傑的臉色勃然大變,“你的意思是,他比莫良還要強上三分?!”
熊少海仍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三分不敢說,但是在絕地求生這種更強對抗程度上的射擊類遊戲中,你能領先別人半步,就是天差地別的距離。”
或許是怕宋一傑不信,熊少海補充說道,“剛才的情形你也親眼看到了,如果非要說那是運氣的話,那運氣女神可能會一直住在舒鑫的家裏。”
學習可以手到擒來的宋一傑,在遊戲上那簡直可以用一竅不通來形容。從這一點上,上帝是公平的。
隻不過,智商是可以彌補一切的,觸類旁通的宋一傑在上帝為其打開一扇門的同時,自己又用智商做成的石頭,狠狠地砸碎了一扇窗。
“我懂了。”宋一傑也逐漸穩住了蕩漾的心神,“那你覺得,我們這個團隊需要做出什麼樣的改變呢?”
熊少海搖了搖頭,“改變倒不至於,況且前麵那些話也都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畢竟頭一天的比賽,足以證明莫良的決策是對的。在這個隻看結果不問過程的年代,任何的說法也就隻是一個說法而已。”
“那以後呢?接下來呢?”雖然隻是一個臨時的救火隊員,還是那種隻買了觀光飛機票的龍套,但宋一傑已經把自己看成了漢江大學電子競技社戰隊的一員。這種跟著朋友們一起前進,哪怕是憂心忡忡,也能讓他感覺到讀一輩子書都感覺不到的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