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會師(1 / 2)

“不必了~~”隻見那漢子朗聲說道,“我是趙墨钜子閻鮃的大弟子、韓國墨者行會分舵的舵主嚴熜。”說罷他很自豪地昂了昂頭,“我為祖師爺的理想而犧牲,是光榮的墨門弟子,我可不想見墨門叛徒腹黃享的徒子徒孫~你可以毀滅我的肉體,卻無法殺死我的信仰~”

“墨門叛徒腹黃享?”扶蘇不解的看著李信,,“那是誰?”李信隻當是扶蘇失憶,所以什麼都不記得了,於是趕緊解釋道:“墨者行會的創始人名叫墨翟,他創立的墨者行會,是墨者行會的第一任钜子。墨翟死後,墨家分為三派:以腹黃享為钜子的西墨在惠王時入秦,為我大秦效力。其餘有以趙國為基地的北墨和以齊國為根據地的東墨,趙國墨者钜子叫閻鮃,齊墨钜子行事低調,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扶蘇頓感十分失望,此人隻是一個徒弟,本以為那塊銅牌會是钜子令之類的東西。李信忽然靈機一動,對士兵說道:“來人呐,把他推出去斬了~”

“諾~”秦兵應道。李信隨即將繳獲的銅牌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雙手呈交給扶蘇,說道:“如果公子不介意,臣在寫給大王的奏報裏,將斬獲嚴熜首級的功勞也歸於公子~”

扶蘇一愣,“李將軍這是什麼意思?我大秦軍法如山,怎麼可以這麼弄虛作假,說大了,這是欺君之罪啊~”

李信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說道:“公子,李信並沒有弄虛作假啊,想出派人偽裝成韓國使者,賺開城門的是公子您。奪下成皋已經是大功一件了,添上小小一枚首級,無非是錦上添花而已。另外~~”

扶蘇見李信吞吞吐吐,於是幹脆開門見山的說道:“李信將軍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李信笑道:“公子這次立下大功,大王必定十分高興,公子能否為桓奇和桓玄兩兄弟說說情~”

扶蘇恍然大悟,笑道:“原來這事啊~”

李信收起笑容,正色道:“當年李信曾在桓齕老將軍麾下當一名中尉,是桓齕老將軍不斷的提拔我,栽培我。後來桓齕將軍敗於李牧之手,又被大王貶為庶人。一時羞愧難當,於是率領全家男丁充當陷陣之士,最後殞命沙場,唯有桓奇、桓玄兩兄弟幸存,是為桓齕老將軍的最後血脈~”說到動情之處,李信不禁眼眶有些發紅。扶蘇不禁感歎在這冷酷無情的秦國軍法下的軍人,依然是極其富有感性。

扶蘇一拍胸脯,說道:“此事抱在我身上~”

李信趕緊拜謝道:“多謝公子成全,李信替桓奇、桓玄兩兄弟謝謝公子了~”

這時,軍吏在門外大聲說道:“稟報將軍,為公子挑選的一百名士兵已經選好了,請公子和將軍檢閱~”

李信與扶蘇一道來到門外,隻見院子裏已經占了滿滿一個院子的士兵。士兵們身穿黑色麻布軍服,外罩隻覆蓋前胸和後背的劄甲,他們各個神情肅穆,麵無表情,雙手相握背在背後。他們中有些人的甲衣和臉上還帶著斑斑血跡,顯然是軍吏剛從軍中挑選出來,就立刻來這裏結合,所以他們還沒來得及洗漱。

這一百名士兵站成一個10X10的方陣,每個人與自己前後左右的距離都一致,整個方陣十分的整齊,種種細節都顯示出這是一支受過嚴格訓練的鐵血雄師。雖然沒有在生死相搏的沙場之上,但在這些神色剛毅的士兵身上,一股股濃烈的殺氣蓬勃而出。戰鬥的本能已經深入他們的骨髓之中,以至於他們不管到哪裏,總像是從地獄裏來的煞星。

李信他們都認識,那麼在李信身邊的少年就自然是扶蘇了。軍吏見到扶蘇,立刻大聲說道:“稟報公子,您的貼身執戟郎已經挑選好了,請公子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