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向裏走,忽然間右身處車輪聲滾滾,一列車輪鑲有青銅的戰車在四匹戰馬的拉動下隆隆而過、發出巨大的奔雷聲。眾人大驚,急忙讓開了道路,要是被這般的馬車撞上,或者被巨大的車輪碾上一下,不死也要半條命!
王賁笑著介紹道:“公子請看,這便是車兵了!車兵配備單轅雙輪四馬木質車,每車3人,皆著盔甲,禦者居中,甲士2人分立兩側。其中禦手最為重要,因為一輛馬車的速度、方向、平穩、安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們全是三級爵位簪嫋。是我大秦最基層的軍官!這些簪嫋們全部都載著板狀的牛皮帽子以防止在狂奔做戰時發髻散落,而且他們的鎧甲也比一般兵士精致得多。至於車上的兩名甲士,他們就和鈹兵和戟兵、矛兵一樣屬於上造了!每輛戰車上裝備都裝備有矛、戟、劍、盾、弓這五種兵器,謂之車戰五兵。”
扶蘇忍不住讚道:“這樣長短兵器和遠射兵器配合,再加上巨大的衝擊力,這戰車可謂是冷兵器時代的坦克了~~”
王賁一愣,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公子,這“談可”是何物?”
扶蘇笑笑,也懶得解釋,隨口說道:“是上古傳說中一個巨大的蠻物。”
王賁將信將疑,心想自己也讀書不少,可怎麼從來聽說過上古有傳說中有這麼一個東西的?既然你扶蘇公子說是,那便是了。
再繼續向前走去,隻見前方一大塊空地上塵土飛揚,人喝馬嘶之聲不絕,顯然是在操練騎兵。王賁命人牽來一匹戰馬給扶蘇觀看,“公子請看,我大秦騎兵無論是兵和馬選擇都是極嚴的。以馬來說:有句古語曰‘探前蹶後,蹄間二尋者不可勝數也’,指的就是我秦馬奔跑時前蹄向前一探、後蹄向後一蹬,前蹄和後蹄之間的長度可達一丈六之遠。而且戰馬的高度也是有嚴格軍規的,公子請看,為了保持騎陣的嚴整性,所有的秦馬都是五尺八寸的身高,差異極小!”
“當真都是五尺八寸的身高?”扶蘇饒有興致地又叫人牽來幾匹戰馬排成一列,然後自己從側麵用目測馬的身高,果然,馬背的高度都在一直線上。“有精騎還得有精兵才行,不知道我大秦的騎士都是如何挑選的?”
王賁笑指著一邊列陣的正要等待上馬操練的騎兵道:“公子請看,大秦騎士的選擇也是極嚴的。身高一般在七尺九寸到八尺一寸之間(一米八左右),不能多也不能少。而且體型要勻稱、不能胖也不能瘦,神態也要機敏、舉止更要靈活!他們的爵位也較高,全部都是簪嫋,頭戴牛皮圓帽圈住頭發以利作戰!”
扶蘇仔細一看,王賁所言果然是實,不過扶蘇略帶沉思狀地問王賁道:“王賁將軍,既然我大秦的騎兵有精騎也有精兵,為什麼天下人隻知道趙國的騎兵威風,而不稱讚我大秦的犀利呢?”
王賁也是一臉的思索狀,他答道:“趙人常年與塞上的胡人作戰,甚至騎射的厲害,自武靈王‘胡服騎射’之後,趙人更是以能騎射為榮。我大秦的騎兵雖然驍勇,但是每遇趙人,就像用劍去刺蒼蠅一樣無從下手。”
扶蘇愕然,問道:“這話怎麼說?”
王賁說道:“每次遭遇趙人的騎兵,我大秦的騎士都毫不畏懼,奮勇直追。稍一靠近,趙人就一弓弩射我,若再靠近,趙人便象麻雀一樣四散逃開,大秦的騎士有軍法約束,不可擅離陣中,如此一來就不知道朝哪邊追好。這時,趙人見我軍不追,便又如野狼聞到血腥味一樣從四麵八方圍攏過來,再以弓弩遠射我軍。如此反複消耗我軍兵力和士氣,往往一小股趙人騎兵就可以拖住我一大隊騎士,然後其餘的趙人騎兵就可以衝擊我軍的步兵。尤其是趙將李牧,他久在邊塞抵禦胡人,更是把這種胡人戰法運用的爐火純青,所以,每次伐趙若是遇到李牧,將軍們都會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