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本想向劉副市長了解情況,隨便求助,想不到對方早就知道情況卻沒有通知自己,甚至自己主動找他隻給了一個“好自為之”!黑豹知道這位扶助自己二十年,讓自己從一個無足輕重的混子成為東江黑白兩頭通吃的巨頭拋棄自己了。
段嫣然醉醺醺地望著黑豹,疑惑道:“你這是怎麼了,失魂落魄的?”
黑豹身子完全癱軟在椅子上,突然想到前兩年和一個京城的公子哥發生衝突,將今天的事聯係起來,頹然道:“我被算計了,這下完了……”
段嫣然無所謂地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不還沒事嗎,等到了絕地再說吧!”
黑豹想到武警已經將天閣圍起來,劉副市長直接讓自己拋棄,知道自己這次絕沒有反身的的機會了。兩年前和他發生衝突的公子哥是外地人,在他天閣中玩樂的時候不守規矩,非要在大堂和一個技師胡來,被黑豹直接轟出去了。
當時那公子哥的老爹還是南方一個省份的二把手,黑豹作為地頭蛇也不怕對方。哪裏能想到,轉眼他爹就到了京城,成為誰也不敢小覷的要員了?
“時也命也!”黑豹歎道:“現在已經到了絕境。外麵來抓我的人已經把天閣圍起來了……”
段嫣然依舊滿不在乎道:“來了就來了,有我給你擋著,你怕什麼?!”
黑豹搖頭道:“先生的心意我心領了,不過您一個人怎麼對抗這麼多荷槍實彈的武警?”
段嫣然想到那天見到的情況,也覺得自己不是對手,不過她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不管怎麼說,你也不能坐以待斃,趕緊跑吧!”
黑豹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隻要能跑路,其他的事算得了什麼。反正自己唯一的女兒也在美國留學,妻子也陪著女兒。隻要這次跑出去,大不了遠走異國!而且這次從段嫣然這兒得了《洗髓經》,此生也無遺憾了!
他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多謝先生打醒我,我這就跑路!”
段嫣然醉醺醺地說道,“我跟你一起,也許能幫得上忙。”
兩人一起乘坐秘密電梯來到地下私密車庫,正要發動汽車,卻不想對方這麼快就追來了。
段嫣然在酒精的作用下,發現段林後便不顧一切地揮劍朝來者殺去,卻不想對方也是修真者,然後稀裏糊塗地被擊倒在地,最後酒勁發作,直接睡過去了。
段林聽完黑豹的敘述,臉都黑了,趕緊讓何虎將地下車庫的應急光源打開,見地上睡得真香的女孩就是自己的師姐!
黑豹苦著臉道:“朋友,有話好好說嘛,幹嘛這麼大的陣仗?!”
段林心中一窘,心道自己這下這把人給害慘了,他淡淡地道:“在下憂心師姐安危,慌了頭之下做出這件事,我很抱歉。我會補償你的。”
至於武警指揮員,早已是斯巴達狀態了,不過這次行動是上麵下達的命令,他隻是一個指揮員,怪不到他身上,他也無需歉疚。
武警指揮員打哈哈道:“誒,大水衝了龍王廟,都是朋友嘛!”
黑豹心頭雖然很氣很無奈,不過在這個段嫣然高深莫測的師弟和武警指揮員麵前隻能認栽。
……
武警戰士終於走了,天閣中的客人也走了,至於段嫣然——還在睡夢中的她也被段林抱走了。
最倒黴的黑豹隻得到一句“過幾天聯係你!”
黑豹和何虎兩人坐在休息室中,大眼對小眼看著對方。
黑豹見何虎腦門上的傷疤道:“傷成這樣了,快去醫院縫一縫吧!”
何虎欲言又止,他愧疚道:“老大,對不起!”
黑豹明白何虎的意識,擺擺手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不怪你!”
何虎露出痛苦的神色,道:“本來就算他們打死我,我也不會領他們去找你的。就是那個叫段林的年輕人太邪門了,他一捏我的手腕,我全身裏裏外外都想被針紮一樣,而且腦袋也特疼,簡直生不如死……”何虎這樣的一個漢子都忍不了那痛苦,說明是真的痛。
黑豹點點頭,心頭了然。作為段嫣然的師弟,修為肯定很深,不是凡人!黑豹對段林不禁有些恨恨,今天鬧這麼大,天閣和他名下的一幹產業估計沒個小半年不能恢複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