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永新無奈的解釋道:“段先生來頭很大,我根本不夠人看的——知道市長常青鬆吧?一樣被段先生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呼!”馬英翔倒吸一口涼氣,一瞬間心裏麵是驚濤駭浪:市、市長都被那個段林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自己惹上這尊煞神,還有機會嗎?
馬英翔臉色蒼白如注,用顫抖的聲音哀求老爹道:“爸,你要救我啊!”想到段林可怕的身手,他情不自禁一顫。
馬永新有些惱怒道:“你現在馬上滾回家,明天我讓你媽給你去辦退學手續,然後出國吧!”段林說不想再在震旦大學看到馬英翔,馬永新自然不敢不當真,準備讓兒子從震旦大學退學,再到國外避避風頭。
馬英翔難以接受,討價還價道:“爸,真的要退學嗎——”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追上的幾個係花院花,馬英翔的心就開始滴血。
馬永新冷哼一聲道:“混賬,現在有你說話的時候嗎?現在你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候著,待會要是我給你打電話,你馬上出來跟我一起去給段先生道歉!”
馬英翔見他老爸說得鄭重,再不敢存有僥幸,可想到段林的煞氣,他頓時求饒道:“我、我不想再看到段林了……”
“哼!”馬永新怒氣衝衝地訓斥道:“混賬東西,什麼段林?段先生的名諱是你能叫的?不見也得見,給我好好在家待著!”他不等兒子再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坐在書房之中,馬永新的麵色沉重,眉頭緊緊皺起,思慮著如何化解兒子惹下的大麻煩。
在東江政界,段林絕對是赫赫有名,而且是凶名以前馬永新聽人提起段林,都被此人肆無忌憚的行事方式所驚詫,但也隻當是趣聞軼事來看待,哪裏想到今天居然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雖然和段林接觸很少,來往隻要公務上,但他也知道段林的脾氣古怪:段林的性格脾氣完全不像講究一團和氣的官場中人,行事全憑好惡;不惹他,他絕不會主動找你麻煩,但要是不幸你惹到他了,那就等著暴風雨一般的報複吧!
馬永新知道雖然段林看似放過了自己兒子,但不知道對方到底怎麼想的。而且要是因為這件事,段林對自己產生了意見,今後隨便使個絆子也夠自己受罪的。
馬永新越想越怕,苦苦思慮解決的辦法,他突然想起一個人,心裏立刻有了主意。
馬永新知道李斯本市場半夜還在工作,這會也應該沒睡,趕緊給對方打電話。電話接通之後,馬永新沒廢話,直接開門見山把事情說給李斯本聽,最後懇求道:“李科長,我管教英翔不力,我也有錯啊!”
李斯本聽了馬永新的話,心頭好笑,接到電話的時候聽馬英翔語氣焦急,還以為是他腐敗案發,想不到是這麼個破事。年輕人爭風吃醋算不得什麼大事,隻不過馬英翔犯到了太歲頭上,被收拾了。
李斯本聽完後,安慰馬永新道:“馬政委,既然段林都那樣說了,那就沒事了,你安心!”
馬永新哪能安心啊,他又是懇求李斯本一番,希望李斯本從中接洽,找個機會他帶著兒子親自給段林道歉。馬永新的想法是李斯本是段林的老上級,段林總會聽李斯本的建議。
李斯本哪還能不知道馬永新的意思,心裏苦笑,雖然自己名義上是段林的上級,但段林的層次早就高過自己無數。他哪還能以勢壓人?不過李斯本和馬永新的關係不錯,以前國安七科有棘手的任務找馬永新協助,對方從未拒絕過,兩人也經常在一起嗬嗬小酒——李斯本和馬英翔都是冀北人,脾性相投,一起喝酒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