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站在那處林中小屋中,靠在窗前,透過玻璃窗的縫隙又向上瞧著月光。
這道玻璃窗是那種很舊式的條紋綠玻璃窗,向內敵人不會發現自己,向外也不會看到敵人,不過她都不在意,隻是看著月光如水。
她很喜歡這樣的安靜,但是她愛著的男人卻是那種實打實炙熱的烈火,霸道,不容置疑,孤傲自大,和她溫柔毒辣的性情完全相反。
她覺得自己就如同天上的那輪明月,被無所不在的黑暗包圍著,浸泡著,但是一旦能夠得勢,便要統禦整個黑夜,把所有的星光全都打壓下去,全都掌握在手裏,黑夜,其實也是她的觸手。
而那月光的光亮全由一輪炙熱的烈陽而來,就像她,離開了嚴武就如同沒有了存在的意義,所以她恨段林,厭惡段林的一切,在心頭,段林早就被剮了無數遍。
可惜沒能把柴靜弄死,心頭更覺得當時不該讓柴靜死在段林麵前的,她心底明明還有更多的炮製她的方法,管叫她就算活著見到段林,也會成為一具活著的行屍走肉。
不知今晚嚴出去之後的結果會怎麼樣,而她身邊隻剩下了一個安德,還受了傷,現在也沒有徹底好,否則還是能幫上一點忙。
想到異能者的損失她的心頭越發心痛了,先是楊韻和嚴武幾次對決都在練成了火雲掌的嚴武之前全身而退。
而她由此對楊韻上了心,抓捕時將自己的異能者全都用上了,卻沒想到居然會被楊韻給直接殺掉了四個,讓她痛得好幾晚都睡不著覺,又覺得能得到實力這麼高強異能者令她十分欣喜。
隻是控製的過程中就因為她意誌強大僵持了好久,後來和這段林打擂台賽還被他給打得清醒了過來,這口氣讓她憋得差點緩不過氣來。
好不容易因為歐洲暗黑者聯盟的來人讓她重新補充到了五人,結果一戰又死掉了四個,導致她現在對於嚴武的戰鬥再也幫不上忙了,隻能蝸居在這裏,等待消息的傳來。
看著窗隙在的月亮,蜘蛛忽然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眼皮不自然的跳動起來,同時覺得樹林中的鳥獸噪音比剛剛大了一些。
她眼中忽然出現無數或直或彎的線條,開始不斷地疊合和分散,無盡的重生和消弭裏,她的視角忽然膨脹,不再拘泥於眼前這一條窗的縫隙。
她的意識裏一下多出二十多個視角,分布在小樹林中的各個方位,把整個小樹林的一切全都納在眼中,她暫時成了這座小樹林裏無所不知的神。
然後她條件反射一樣的眼神一凝,扶在窗欄上的手猛的握住窗欄,說不清是擔憂還是憤怒,她在附近這些地方發現了兩個人,正向著她所在的小屋偷偷摸來。
蜘蛛不禁冷笑出聲,你以為你們這麼小心就能夠逃過我的探查麼?
眼中線條再次快速波動起伏,她所控製的二十個普通人便開始準備,要將這些不知好歹的人截殺在這片小樹林裏。
是的,普通人,蜘蛛歎了口氣,她現在居然淪落到控製普通人來保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