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轉過頭來,有些好笑的道:“你想吃我放在櫥櫃裏還有很多,自己拿就是,不用客氣。”
楊韻“哦”了一聲,還是要走,段林又說:“你是不是傷口又作痛了?直接說不就好了,還非要偷吃我零食來引起我的注意。”
楊韻紅色微紅,“什麼叫偷吃?你見過這麼光明正大的偷法麼?”然後她快步走過來,盤坐在段林麵前,大大咧咧的說:“好啦,快給老子療傷,痛死老子了。”
她又把自稱換成老子了,對於段林來說,這個妹子實在是一個很難說是什麼性格的人,她有時含蓄大膽,有時大很容易害羞,就好像兩個人一樣。
把那件紅色針織毛衣翻起,楊韻對於把自己露在段林麵前似已經不感到害羞,熟練得很。
段林隨手運起水神訣,看也不看,就拍在了楊韻的那個傷口上。
水神訣探查,段林對於楊韻本內的傷口情況再了解不過了,像這樣的傷口如果長期這樣疼痛的話,足夠讓一個普通人精神崩潰掉。
但是這個妹子就沒有叫過一句疼痛,每天或安靜,或嬉鬧,或豪爽,都沒有表現出過很痛的樣子。
也隻是段林可以想象她心底的那份感覺。
收回手,楊韻感受了一下,驚喜叫道:“段林你這樣呆坐有效果啊!這感覺比上次輕上個三分了!是不是功力也大進了。”
段林搖搖頭:“我功力精進是一個原因,但更大的原因是你傷口開始好轉了,以後一個星期療傷一次就可以了。”
“那你繼續呆坐著吧,我不打擾你了。”她掉頭就走,讓段林還想叮囑幾句,當下按住搖頭微笑。
繼續轉過頭去,再次沉入了思考與修煉中,一枚楓葉再次落下,灑在肩頭,停住不去。
偶爾溪風吹過,這枚立在肩頭的楓葉輕輕搖擺,卻不隨著風而去,段林轉過頭來,不再看水,而是看著這枚楓葉。
他口中緩緩念道:“權柄,脈絡,載體?”
如此一坐又是三天,楊韻看他越來越專注,越來越入神,連飯也忘了吃了,雖然很想叫他,但是想著前幾天才說自己不會再打擾他,就忍了下來,隻是把他的飯一頓一頓的換。
到了第八天的早上,林書海派的人來尋他,看到老板一身邋遢的模樣也吃了一驚,楊韻在旁邊咯咯大笑,對著惶惑不已的下屬,她一點也不解釋。
看著此間的女人不解釋,那手下隻好硬著頭皮和段林通報:“老板,東城市的六省美酒嶙選會要開始了,您是不是去一趟?”
段林抬起迷惘的雙眼,望了一望他,有些奇怪這個這些天都給自己換飯的人怎麼臉變成男性的了。他很仔細的看了一會,才還像回過神來一般,模糊的應了一聲:“嗯,去。”
然後又轉過頭去,繼續看著溪水,殘枝。
那屬下很尷尬的求助向了楊韻,楊韻再次哈哈大笑,根本不顧她那身淑女裝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