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唐絹來敲房門,我揉著猩鬆的睡眼,極不情願地爬起來開門。
門剛打開,唐絹整個人跌進我懷裏,她仰頭,在我額上親吻一下,說:“天亮了,我們走吧!”
天哪裏亮了?我都看不清她的臉,倒是那雙眸子非常亮,顯然內心欣喜無限。我吱吱唔唔地說:“別吵啦!讓我再睡一會!”
唐絹扯著我的手,不讓我到床上去,她嬌聲說:“別睡啦,到了首都,我陪你……睡!”
我一怔,雖然這是她順口說出的話,可她並沒有事後改口,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清晨,天亮時分,是男人最興奮的時刻,一個溫暖如玉的身子跌進懷中,還出言挑逗,我哪裏還按捺得住?
一腳踢向房門,門“砰”的一聲關住。我順勢一倒,將她壓在下麵。我說:“我現在就要!”
我不顧一切地將嘴巴湊上去,唐絹用手堵住,她說:“還沒刷牙,不衛生!”
我說:“偶爾一次,不會死人的!”
掰開她的手,她沒有抗拒,我便肆無忌憚起來。隔著兩層紗,我在她敏感的部位胡亂地搓著,引得她瑟縮不已,唐絹說:“去了再做!”
我嚷著:“做了再去!”說著,便去解她的裙子。
唐絹按住我的手,說:“不行!”
我再次掰開她的手之後,將臉埋在她胸前的山峰之中,我正想任意舔舐裏麵的甜蜜,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屁股上傳來!我禁不住“啊”的一聲慘叫,身子都跳起來。
我說:“什麼東西?”
此時,天已亮了幾分,唐絹笑嘻嘻地說:“美女防狼術!你這麼快就忘啦!”她將手中的鑰匙串晃了晃,剛才紮我的應該是把小剪刀。
好好的興致就被她破壞了,我摸摸下麵,隻得歎氣,軟而不疲是男人最不想看到的。我坐在床沿邊,唐絹係好裙帶,從我背後靠上來。
唐絹溫柔地說:“好啦!現在天亮了,我們走吧,我的東西收好了,你的呢?”她湊在我耳邊低語,一股熱氣鑽入耳孔,非常刺激!
我說:“當真要走啊?”
唐絹一拳敲在我背上,她說:“當然要走!你昨天不是答應了嗎?”
從她急切的模樣看來,她是鐵了心要離開這裏,直奔首都而去。我試探著說:“可不可以再等半個月,讓我跟老朋友老同學道個別,然後……”我說不下去,因為唐絹的眼淚灑在我臉上,有點涼。
我很少看到一個人的表情會變化得如此之快,前幾秒鍾還笑靨如花,後幾秒鍾便潸然落淚,女人是感qing動物,此言不虛也!
唐絹下床,她說:“隨你便吧,我一個人去!”聲音變得非常沙啞,說到最後一個字,幾不可聞!
我去拉她,被她甩開,我攔在門口,她便跟西班牙鬥牛一樣,用腦袋頂我的……頂我個肺!我說:“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還是……”
唐絹一個勁地搖著頭,眼淚大把大把地甩出來,她說:“你讓開!”
我不動,唐絹又頂我的肺,這回力氣真大,仿佛要跟我同歸於盡!說起來,也是我食言再先,理虧,死皮賴臉始終不是我的風格,放棄她也不是我的為人。
我說:“阿絹,你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離開這裏?你說個理由,我馬上跟你走!”
唐絹怔住了,她說:“不去拉倒!我不會再相信你!”
我說:“你……太自私了吧,連個理由都不肯說,便要我放棄這裏的一切!”
唐絹說:“你會放棄嗎?你還會在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