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重陽說:“還是偷窺吧,偷窺我最在行!”他掏出高倍數望遠鏡,晃了晃,接著說:“不過,這回我跟小豬都著了別人的道兒啦!”
我問:“什麼道兒啊?”
郭重陽身子極力往後仰去,摸了摸胸前的口袋,摸出兩張照片來,他說:“極品寫真,激情戲,給你們看看吧!”
我接過一看,登時目瞪口呆。這兩張照片,一張是郭重陽和倪裳,另一張是我跟蘇奇,拍下的正是那天意亂情迷的情景,照片上有著很多檀木家具,這也表明地點是在貝殼漢姆家裏。
黃博通嗬嗬笑道:“不錯,真是豔福無邊啊,這兩個小妞好靚啊,有機會給哥們兒介紹介紹!”
我驚問:“這是怎麼回事?”
郭重陽說:“這你還不明白嗎?那天我們去倪裳家做客,貝殼漢姆不是躲起來了嘛,原來這小子躲在一邊,替我們拍照呢!”
“有這等事?”我嚇得不輕。
郭重陽說:“虧我還以為自己走桃花運了呢,原來是她們故意設下陷阱,誘我們掉進圈套裏,貝殼漢姆將照片給白小璃看,她知道我不是吳新,還到處拈花惹草,氣得跟我吹了,還扇了我一個耳光。”他摸了摸臉,那裏還隱隱生疼。
我“啊”的一聲跌進沙發裏,猛灌兩杯威士忌,喉嚨澀得厲害。
郭重陽說:“剛剛開始的戀情,不,還沒有來得及開始呢,就讓貝殼漢姆給攪和了,幹他娘的!氣死我啦!”難怪他如此疲倦,原來剛剛失戀。
最讓我吃驚的還是蘇奇,她那天似笑非笑地跟我說,誘人犯罪。她的意思是在提醒我,我還以為她當真喜歡上自己了,結果證明,是我自作多情。
郭重陽說:“那兩個騷蹄子,頭次見麵摟著我就跟摟著自家老公一樣,原來是在施美人計,我跟小豬笨得毫無抵抗力,這麼輕易就著了人家的道。咱們可是天天偷窺,沒想到這回反被別人偷窺,還拍下照片來。”
小郭的話像刀一樣砍在我心裏,他跟倪裳自上次一別,再也沒有見過麵。我跟蘇奇卻接觸頻繁,我還相信她的天真和無助,答應做她的貼身保鏢。
試問,如此有心計的一個女孩,還用得著我來保護?
想起來,讓我不寒而栗!
黃博通聽得不是很明白,扯著小郭要他詳細地講述。小郭嘮嘮叨叨一大串,我一個字都沒聽明白。我隻有一個念頭:自己被人愚弄了,而愚弄我的還是位剛滿十八歲的美女!
枉我自以為聰明,卻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可悲可歎!
就在這時候,手中的電話響起來,正是蘇奇打過來的。我瞄了瞄小郭小黃,接通電話。
“吳新哥哥,你去哪兒啦?我在鼎天門口等你呢!我要去遊泳!”蘇奇的聲音甜如故,在我聽來卻非常刺耳。
“喂,在聽嗎?吳新哥哥。”蘇奇試探著問。
“在。”我吐出一個字。
“你要多久才能趕過來?我等你,快點哦!”蘇奇說。
“馬上。”說完,掛斷。
我將照片塞進口袋裏,心裏不是滋味。
黃博通說:“這麼快,老板就找上門來,多喝兩杯再走,不行嗎?”
我苦笑著說:“遲點再找你們,我先走一步。”
郭重陽正色說:“你找到工作啦?做什麼的?”
我說:“保鏢。”緩了緩又說:“貝殼漢姆原名叫做倪遠,倪裳其實是他的妹妹,蘇奇是他們的表妹,假如你看開一點,不計較前次的事,你還可以追她的。”
郭重陽身子一震,說:“原來是這樣,妹妹幫哥哥追嫂子,犧牲色相是應該的。”
他很快就想通了,倪裳美人計的目的,是離間他跟白小璃,我卻沒想通。告別他們之後,我駕著勞斯萊斯直奔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