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我馬上打電話通知藍海若,要她去保護蘇奇的爸爸回國。胡天震那麼有恃無恐,我真怕他又耍什麼花招。想來想去,能否確定他們的罪,就看蘇奇的爸爸能否平安回來。我又打電話催促倪將軍,生怕他放慢了步伐,聽到他說,已經跟姐夫取得了聯係,並且派出了數百位部隊中的精英前去保護,我才稍微放心了些。
過了一夜,我的傷口已經好了,隻是邪術卻留在了體內,沒有解除。想起來真奇怪,本來餘辰東說過,服用了“震元丹”之後,任何法術都奈何不了我的,可我還是被“坤元咒”治住了。難道餘辰東在騙我?還是他故意誇大丹藥的作用?為什麼呢?
餘辰東還說過,解除“乾元咒”要從尾部入手,那麼要解除“坤元咒”呢?又該從哪裏入手呢?事情總有個切入點,隻是我怎麼也想不通,越想身上越痛。我說:“我可不能在關鍵的時候掉鍵子,總有辦法好起來的!”
我仔細回想受傷時的情景,隻是不小心被叉子刺了一下,就中了邪術。這麼看來,莫非胡天震將邪術附在了叉子上?這太不可思議了。若說叉子上喂了毒藥,那還說得過去。
我又是打電話,又是翻來複去的,早就把唐絹給弄醒了。
唐絹說:“咦,天亮啦,你昨晚上睡得好嗎?”
我昨晚上整夜沒有合眼,嘴上卻說:“睡得很好。”
唐絹說:“真該死,我本來是想照顧你的,沒想到白天太累,晚上睡得太死了。你沒啥事吧?有沒有渴著或憋著?”
憋著?難道我大小便都不能自理?說得我跟半身不遂差不多了。我搖搖頭,同時也很感動。她隨即起床,出門洗漱去了。我卻思索著如何化去所中的邪術。按道理來講,以我的內功修為,沒那麼容易被邪術控製的。究竟該怎樣化解呢?
我試著運功去抵擋,可功力越強,反噬力就越強,無論我有多大能耐,都被邪術克製得服服貼貼。到了後來,我感到腦袋裏有無數的蟲子在爬,在咬。那種致命的疼痛使得我汗如雨出。前次的“乾元咒”已使我痛苦不堪,這次更要痛上百倍。要不是我有內功基礎,恐怕已跟蘇奇一樣,昏迷不醒了。
也就是因為這種情形出現,我才猛然驚醒,那種所謂的邪術,會不會是唬人的呢?我曾在圖書館裏看到過一本書,上麵記載著很多偏遠地區所謂的法術,其實是一種能夠迅速吞噬人體細胞的病毒在作怪。而這些古怪的病毒,是有由施法者親手培植的,然後假借邪術的名義施於人體。
那四個外國女人,從她們的服飾上來看,定是來自偏遠的部落裏,她們會培植古怪的病毒並不稀奇,然後將病毒附在叉子上,刺中我,使得我中招。這樣解釋就科學多了。
那究竟是什麼樣的病毒,就連世界上最頂級的科學家都檢查不出來呢?或者再問,連最頂級的科學家都不知道的醫學問題,我哪有能力去解答呢?
我將我的想法跟三位妹妹說了。她們的說法各不相同。
唐絹首先說:“我還是相信你所中的是邪術,除非找到施法者替你解除,否則好不起來了。”
吳影蓮卻說:“我倒覺得‘病毒說’更有道理,邪術是迷信虛幻的東西,我從來不信,就連死豬頭有內功,我至今都不相信,一定是他吃了某種興奮劑,才有那麼大的力氣,跑得那麼快,拿出來唬人的。”
我汗了半天,本想打她一拳,以事實證明內功是事實,可她那身子骨單薄得緊,挨不起一拳的。
我最後問何碧,她卻反問我:“你呢?”
我說:“我既相信有邪術,也相信‘病毒說’,隻是我自己的情況屬於病毒入侵。”
何碧說:“你想的都是對的,我支持你的想法。”可能她覺得猜測沒有意義,所以隻是保留意見。
吳影蓮說:“我在書上見到過,很多莫明其妙的邪術到頭來,都是病毒在作怪。你看過耍魔術沒有?多神奇啊,但是隻要你弄清楚了內幕,就會知道,那些動作都是合乎情理,科科學學的。邪術也一樣,隻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為了掩蓋自己的肮髒手段,所使用的幌子而已。”
我嚇了一跳,連“科學”這個詞都可以改造成“AABB”型來使用,她真是個語言天才啊。不過,也隻有我們才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