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審訓
張楚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子夜，在他的內心深處非常害怕這個時間。
區裏早已一片漆黑，他把三菱帕傑羅停在了樓下，警惕地看了看周圍，這幾總覺得有人在暗地跟蹤他。
四下裏一片寂靜，他推開車門慢慢地走了下來。按了一下手中的遙控器，車子響了一聲鎖上了。
突然樹叢中一個人衝了過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了他的腰間。
正當他準備驚呼的時候，另一個人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邊，爬在他耳邊用極輕的聲音：“千萬別出聲，否則一會兒就有人來替你收屍。”
這句話是張楚十年前常常的，沒想到居然讓自己碰上了，他輕輕地轉過頭，拿槍的那個人伸出了一隻手，張楚便把鑰匙遞了過去。
兩個人把他的眼睛緊緊蒙上，然後推進了車裏，在他耳邊悄聲：“千萬別搞花樣，明白了麼？”
張楚點點頭，一聲不敢吱，那把冷冷的槍一直頂在他的腰間。心想：“完了，大概冬冬找人報仇來了。今晚我命不保啊！”
車子溫柔地開了出去，轉了幾個彎，突然加，一路直行。耳邊是動機低沉的怒吼，眼前一片漆黑，車身在光滑的路麵上隱隱顫，估計現在的車至少在公裏左右。
一個多時後車降了下來，進入坑坑窪窪的路，這其間一共轉過多少彎實在已經記不住了，他根本無法分辨到了什麼位置。
車越來越慢，最後嘎的一下停了下來。
兩個人把他推進了一間屋子，一個人貼在他的耳邊：“不許出聲。”然後扒光他身上所有的衣服，連內**子都統統被拿走，這才給他摘下眼罩。
隻見一個二百瓦的電燈吊在雪白的棚頂，雪亮的燈光刺得他睜不開眼睛。屋裏子有六七個人，都穿著警服。
張楚光溜溜地坐在了一把木製的椅子前，這時他才看清對麵牆上的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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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警察坐在桌前，另外兩個站在自己身邊，還有兩個守在門口。張楚愣了半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名警察遞上一支煙，然後啪的一聲給他點上了。
“交待吧，你都幹什麼了？”
“我……”張楚看了看自己胯間的東西，感覺非常不舒服，心想：它媽的，沒想到我張楚居然會被弄成這樣！他用力地吸了一口煙：“我不知道你們在什麼。”
右邊的警察重重地在他腦袋上打了一下：“少他媽裝糊塗！”
張楚知道警察是萬萬不能得罪的，又一想：這哪裏是警察呀，簡直就是土匪！他捂著腦袋：“我真什麼都不知道，我到底怎麼了？”
左邊的警察不客氣地踹了他一腳：“你他媽的還裝蒜！”
辦公桌後的警察突然冒出了一句：“四龍，先別這樣。，你最近都幹什麼了？”
四龍？怎麼聽起來不象好人呢？張楚斜眼看了那個叫四龍的一眼，不知這幫人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聲地：“警察同誌，您提醒我一下，我真的不知道。”
“他媽的，你到底有多少事兒！”四龍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腳。這兩腳踹得他的大腿隱隱泛青。
“我把人打了。”
“打誰了？”
“冬冬。”張楚心想我了又能怎麼樣？大不了於誌寬明把我再弄出來。
“我他媽沒問你這件事兒！”一直沒話的那個警察橫著一臉黑肉。
“啊？”張楚這回徹底暈了。
“我提醒你一下，你在春雷都搞什麼秘密了？”
秘密？難道是我抽了點油水被人現了？不對，這事於誌寬心裏有數，不可能……他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自己做錯了什麼，隻好壯起膽：“我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