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想不出來是什麼樣的力量呢,難道是神魔的力量嗎……”老溫斯頓的聲音有點無力,他沉默了一會,巴倫也沒繼續報告,過了會,老溫斯頓又抬起頭:“那麼,在這種糟糕的情況下,我能知道我們的盟友們還剩幾個嗎?還有幾個人和我們一樣不想順從盧瑟的奴役,按照他的遊戲規則給他上演那種狗娘養的鬧劇?”
名叫巴倫的老者有點猶豫,但他還是決定說出來:“隻有和我們一樣損失慘重的洛特地區的人還在堅持了,他們人本來就少,還一下損失那麼多,仇恨太重了,完全無法放下了。而剩下那些當時就出工不出力的家夥們則被完全嚇傻了,昨天才回來的老博格本來想告訴你的,但他還是告訴了我後讓我轉告你,那些膽小的家夥,已經開始按照盧瑟訂下的規則謀取生路了,哪怕盧瑟讓他們去殺戮婦孺,估計他們也隻會一邊哭著說自己也是被逼的,一邊下手的。”
“無恥!愚蠢!”老溫斯頓鮮血上湧,青筋暴露,暴躁像個獅子一般來回打轉,“他們就當算遵循盧瑟那個‘搶掠者溫酒飽食’的那個強盜規則?任自己被盧瑟擺布?盧瑟把我們附近的農田都摧毀了,然後用他儲存的糧食,誘惑我們相互攻伐,然後去邀功請賞,他們就不覺得被這樣擺布,然後吃著血淋淋的糧食,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哎,盧瑟領主肆意妄為又不是一年半載了,但自我們出生以來到現在,盧瑟領主依舊如神靈般統治這片土地,他雖然偶爾會賞賜我們好多完全想象不到的東西,但更喜歡折磨和暴政。長久以來的威能已經讓不少人習慣性的畏懼他,不敢反抗他。而現在他厭惡了以前隻是抓人角鬥,或者逼某家父子相殺的小場麵,想在他的領地上上演一場慘烈的大戰亂,僅僅因為他想欣賞悲壯的故事和人性的變化,而我們,就像被提錢操縱的木偶一般……”巴倫本是解釋那些膽小者畏縮不前的理由,但絕望的現狀讓他也止不住消沉,沉甸甸的現實壓在心口,讓他還有好多話都說不出來。
老溫斯頓也停下踱步坐在巴倫的對麵,過了許久,八方和柳七都準備先撤了的時候,巴倫又開口了:“起碼,我們組織的婦女在離我們大約半天路程的地方找到了片地區,那裏有不少塊莖類的植物,能補充不少口糧,省吃簡喝的情況下能堅持很久,畢竟我們都是些半入土的了,消耗不了多少食物了。”
少有的好消息和巴倫的自嘲讓老溫斯頓難得的笑了下,打破沉默的情況下,老溫斯頓突然想起了什麼,“那個北方洛蘭那邊怎麼樣了,你們又打聽到什麼嗎?”
“還沒有消息回來呢,畢竟還是有點遠的,估計要等到明天靠晚吧。”巴倫很幹脆的搖了搖頭,外麵的八方和柳七則驚起一頭冷汗,聽到後麵沒消息才鬆了口氣。
“我們那些小鬼的組織培訓做的怎麼樣了?”
“已經……”
……
下麵基本是老溫斯頓向巴倫詢問一些愛沙內部的雜務和細枝末節了,八方也沒有繼續偷窺下去,在柳七的示意下往回走去,今晚他算是聽到了很多想要得到的消息,但心情並沒有得知詳情的輕鬆與愉悅。
八方眯著眼偷偷借著月色觀察前麵柳七的顏色,她的眉毛扭在一起,沒有才開始和他偷偷溜出來的興奮了。
抬頭看看月亮,八方歎了口氣,回去肯定還有不少心裏話要交流下了,借著夜晚的掩護,他們可以做一些白天不敢進行的討論。
今晚,怕是不會再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