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隻是看著眼前八方狼狽的在熊孩子堆裏殺的七進七出,有時被絆倒一下子被一群小屁孩壓住掙脫不得,有時一馬當先竄在前麵,衝著後麵追不上的熊孩子破口大罵。她很期待這個她見過的最有天賦的新人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柳七本身是個很隨意的人,愛好也隻是旅行在各個神奇的世界之間,按照她以往的習慣,現在這種尷尬的困境她應該是退避三尺的,雖然她也會為了不幸的人而鳴不平,但她沒有攤上自己的習慣,她自己就曾經深陷在不幸中。
但那天晚上和八方去偷聽情報的時候,她看到那個一直在他麵前保持克製冷靜假裝紳士的小男孩,臉上血氣上湧義憤填膺的樣子,或許他自己不知道,事後還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說隻是想做什麼什麼而已,那樣子柳七想著就有點想笑,她感覺這個家夥真的很有意思,比那個盧瑟的夢境有意思多了,再想到這個新人誇張的表現,她腦袋不禁有了一個瘋狂的計劃,事實上她到現在都在懷疑自己訓練八方以達成那個計劃的想法是不是瘋了,但這很有趣,不是嗎?柳七嘴角不禁上揚,笑的很開心,她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不和生前一樣無聊,而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
往後的倆天裏,老溫斯頓都把八方和柳七安置在這裏,他自己要忙的事沒和八方他們說,但很明顯還沒有忙完。
八方就規律的做著,上午被柳七吊打尋找感覺,順帶喂招,起碼讓他不會像才開始一樣被幾招撂倒。下午則脫掉負重服,用他多年網絡經驗提煉出來的嘲諷語錄挑釁熊孩子們,然後在和熊孩子的群毆中練成一粒銅豌豆,打不死,錘不爛,響當當的一個臭小強……
直到八方來到愛沙的第五天,老溫斯頓並沒有送八方和柳七去那個地方,而是麵色陰沉的讓貝拉大嬸帶著他們倆趕快去往村子裏的避難所。大嬸也沒有多做其他舉動,隻是立刻整理了些財務,就立刻拖著八方他們往一個他們從沒去過的方向走了,柳七曾故意賣萌想從老溫斯頓那裏獲得信息,但老溫斯頓隻是彎下腰摸摸他們倆的頭,讓他們乖乖聽話,說爺爺會處理好一切的,就走了。
白白賣了個萌的柳七麵色發黑的踹了腳八方,踢的八方齜牙咧嘴的。
“哎喲姑奶奶哎,你這越來越蠻橫了啊,你也別扮作小孩子就真耍小孩子脾氣啊,那太入戲了……哎喲!”
才說完就又被柳七補了下,反正貝拉大嬸聽不見,而且還急著趕路,這時候懟幾下八方根本不會被注意到。
沒多久,貝拉大嬸掀開一個隱蔽的暗門,帶著他們走過地道,到達了一個較大的地下廳室,昏暗的火把映照下,可以看到裏麵已經聚集了不少婦女兒童。
她們嗡嗡的交談著什麼,不安的神色在臉上揮之不去。
集中精力聽著的八方和柳七麵色漸漸的變了,因為那些零星的話語信息,拚湊起來就是一條十分對愛沙不利的消息。
那些愛沙曾經的“盟友”們,已經屈服於領主管家桑德斯的陰影,成為了盧瑟忠實的走狗!而他們為了表示臣服,決定掉頭聯手攻破那帶頭反抗的愛沙!
一群無恥之徒!八方狠狠啐了一口。
要知道此刻虛弱無比的愛沙,在曾經的“盟友”包圍下,已危若累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