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抬頭向外看,在八方他們現在在的高度,隻能看到外麵橫著排列著一片身著鐵甲的家夥。當頭的幾個家夥騎著馬,在陣前連番叫陣,或者說叫罵。
“先看一下,看時機出手。”柳七按住躁動的八方說道。
……
愛沙外羅列的軍陣前。
桑德斯看著眼前的這幫宵小得意忘形的在前麵叫陣,心裏很是滿意。
【一群小醜,不過能讓老爺有點消遣,也算有點作用】
這段時間盧瑟不在的情況下,絕大部分領地事物就是由他桑德斯管理的,而接受這次這群牆頭草的效忠就是他處理的,盧瑟老爺喜歡玩弄這些愚蠢,無恥,毫無下限的愚民,欣賞這些人興奮,絕望,卑賤的醜態和折磨那些堅貞不屈的人們是領主老爺少有的扭曲愛好了。
當然,這種非議的話語他隻敢在心裏說說,不然殘酷的盧瑟領主不介意多一個高級些的玩具。
【老爺的愛好再變態,我也得伺候好,這次記錄還得我親自來做,讓下麵那群蠢貨搞砸了,大家就都沒好果子吃了。】
因為盧瑟領主暫時不在,但他又有種對領地變態般的掌控欲,所以一般情況下,桑德斯會用盧瑟留下的一種水晶球記錄發生在領地裏的事,而攻陷愛沙這種毫無疑問能取悅領主大人的活計,當然隻會由他這個“惡魔管家”桑德斯來親自記載了,水晶球隻要在場,就能把他看到的一切自動記載下來,但隻有他知道領主喜歡什麼方麵的內容,想到這裏,桑德斯盯著愛沙哪方麵的眼光又多了份不明的惡意。
陣前叫罵的那幾個牆頭草頭領也沒有之前那樣看不順眼了。桑德斯看了下身後列裝了黑堡讚助裝甲和武器的士兵們,再回想了下那幾個牆頭草提供的資料——上麵寫著整個愛沙的武裝力量不過是一些半入土的老頭子加上破舊的武器而已。
這將會是場屠殺。桑德斯很愜意的想到,他對下麵的戰鬥毫無壓力,他隻是在想,要如何處理那些俘虜和反抗者才能讓領主愉悅,感到那種蹂躪的快感。
“城牆”內,老溫斯頓麵前。
“我們和他們拚了!”
“不可能打贏的。”
“那你說怎麼辦!”
“要不,我們向那個桑德斯投降吧!”
“太晚了!你忘了盧瑟和他的走狗們會怎麼處理嗎,他們隻會一邊聆聽你的哀求,然後一刀砍死你!”
“那你說怎麼辦!投降是死,硬幹也是死!他娘的老子怎麼都是個死嗎!”
一個粗壯的老人和那個禿頭的老博格爭執的臉紅脖子粗的,直到老溫斯頓一聲“夠了!”才終止了他倆的爭執,其實這個爭執也代表了所有愛沙人的心情,絕望,矛盾,以及對不公的憤怒。
“我們一定會死。”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鎮住場的老溫斯頓第一句話就差點引起嘩變,但所有人都在慣性的信任之下等著老溫斯頓下麵的話。
像是想好了什麼的老溫斯頓,舉起一張地圖,指著上麵的一角說;“這裏,是我們所有人親屬躲藏的地方一,也是我們最後的未來。”所有人都點了點頭。
“所以,我們必須死!但死在什麼地方,隻有我們能定!”
老溫斯頓沒等他人發問,隻是繼續用他豪邁的嗓門,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他下麵的話:“我們必須死戰,在這個地方死戰!”他指著一個離避難所很遠也是易守難攻的地方,那是以前的一座工坊。
“我們,守不住這裏了啊,兄弟姐妹們。守不住了啊!”他的吼聲中帶著悲愴。
“但我們能為我們的子孫,我們的兒媳,我們的未來爭取到撤離的時間。”
“隻要我們足夠勇猛,足夠……讓他們感到畏懼!讓他們傾盡全力攻打我們!”
老溫斯又環顧了下四周,所有人臉上都掙紮著,最後都像是決定了什麼。
他再一次指了下那個地方:“我們,要死,就死在這裏,然後拉著那群混蛋一起下地獄!”
“讓他們下地獄!”周圍的人也跟著一起吼了起來。
“和他們拚了!”
“不就是一條老命嗎!”
“老子年輕的時候能打他們十個!”
“我能打二十個!要不是當年膝蓋中了一箭!”
……
到最後,老溫斯頓把巴倫這個他放心的人派過去組織婦女兒童撤退了,在趕走巴倫以及安排好一切後,他隻是安靜的坐下,開始擦拭自己那陳舊的武器和甲胄。
“巴卡爾啊,這些都繼承給你的武器啊,你沒用的老爹要用一下啦,你老子我會帶著那些混蛋的頭來看你的……”
老溫斯頓喃喃的低語並沒有多少人聽到,他隻是準備著,準備獻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