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帶回來洛特地區的騎兵後,八方從早到晚就很難見到她了,柳七現在就幹脆帶著巴倫壓陣,帶著愛沙剩下的人力和洛特騎兵去配合演練了。
期間還有零零散散的其他地區的人聽聞到風聲過來投靠,大多是和領主有不共戴天之仇的,都有親人喪生在盧瑟的取樂或者發泄行為中。
還有一些過來求情的,畢竟柳七他們當時並沒有全部趕盡殺絕,絕大部分都隻是被嚇破了膽,然後被俘虜了,那些人都是有親屬的,那些親屬帶著財物糧食什麼的來贖回自己的家人,又不敢加入愛沙等地的聯盟,急匆匆的就帶著身上還存有紫青淤痕的俘虜離開歸家了,當然,贖回去的全是跟風的士兵,他們雖然可惡但還是被原諒了,那幾個當時最囂張的領頭者則被憤怒的愛沙相關人員直接扣下,他們要在這裏做牛做馬十年以上,以彌補他們背信棄義的惡行。
對這些明顯泄憤的行為,柳七和老溫斯頓他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些惹人厭的家夥獲得這種行為實在讓人提不起同情心,而且他們倆都有很重要的事要忙碌。
柳七光說服那些來自各地的人們按照她的計劃行事就已經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因為她是在沒辦法像這群還停留在冷兵器時代的人,解釋她要在計劃裏用的道具的威力,古代人永遠無法想象出原子彈的威力。還好,他們中絕大部分人都見識過柳七那相對而言誇張的武力,甚至其中不少刺頭都有過被柳七那個掃把揍得屁滾尿流,他們對柳七安排的計劃也就保持著將信將疑的態度練習如何執行了。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進行中,隻是在一片暫時的平和中,總有人控製不住的想要蠢蠢欲動。
本來已經徹底出賣盧瑟,決定保全自己的桑德斯最近很後悔,沒別的,他現在的內心充滿了恐懼,每天他很早就被人從床上拎起來開始做工的時候,他在洗臉的時候都能看見自己臉上又多了條皺紋,這讓他越來越恐懼,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他作為盧瑟最得寵的侍從,管家,他已經遺忘了對歲月的恐懼,因為按照理論來講,他隻要沒有失去寵幸,在作為夢境主人的盧瑟庇護他一直到自己的理智被歲月磨滅。
他現在越來越怕遇上鏡子之類的一切能看見自己樣子的東西,對衰老的恐懼使得桑德斯對當初的決定開始產生悔意。
我隻是為了保全自己,為了更好的向領主盡忠!
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像癌細胞一樣不可抑製的在他腦海裏無限增值。
直到某天他還在被逼著做哪些讓他感到侮辱的女紅的時候,又有小孩從外麵傳來嘲諷的哄笑聲,桑德斯能聽清外麵的小孩對他的嘲笑,小孩淳樸的鄙視讓他漲紅了臉。
血氣上湧的桑德斯暫停了手上的活計,眼裏閃爍著不明的光芒。
是時候做點該做點什麼。
他這麼暗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