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一起去夜總會玩會好嗎?”徐楓是用詢問的語氣在問她話,韓雪薇明白過來時,她的腳步,已經順從的跟著徐楓走向他的車邊了。
賈總在身後笑著打趣:“楓老弟,你也太寶貝小韓了吧?去夜總會都帶著,那你還泡什麼妞丫?”一頓飯下來,一桌子的男人,都親切的叫韓雪薇小韓。
徐楓幫著韓雪薇開了車門,笑著回答:“我是陪你們去泡妞的,我有雪薇就足夠了!”
“楓老弟,你這樣可是會把女人寵壞的。”慕達不太認同的搖了搖頭,上了徐楓的車,“夜總會,我就不去了,等會在路口放我下去。”
“女人本來就是用來寵的!”徐楓看了眼韓雪薇,她清秀的臉上,泛著醉酒的暈紅,粉嫩粉嫩的,真的很想湊上去,啃咬一口。
“泡妞,還是得跟你學習!”慕達喝了七八分醉意,哪有剛才初見的一本正經。
“你可別學我,你要後悔的!”徐楓勾著嘴角笑著說:“我這追的辛苦那!大冬天的脫了鞋子,光著腳丫子,還追不上我們家雪薇。”
“切,你就繼續吹吧你!”慕達看了看韓雪薇接著說:“這麼一個清純的美人都給你追到手了,你還想咋滴?”
“哎,我這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啊!”徐楓借著酒勁,吐了下苦水:“我這肚子裏,苦著呢!”
“你還苦?”慕達笑著打趣:“那我這些孤家寡人算什麼呀?”
“哎,兄弟啊,你不知道,我們家雪薇太好了,我才覺得苦啊!”徐楓意味深長的說,“有時候,孤家寡人也就沒什麼念想了,痛苦的事,看得見,碰不著啊!鏡花水月……”
韓雪薇默不作聲的看著車窗外飄過的一排一排景致,心情波瀾起伏,慕達聽不出來徐楓的潛意思,她可是心裏清楚,明白的很。想到跟徐楓睡過兩晚,卻什麼都沒發生,讓韓雪薇的臉,不由得燒的更燙,更紅了。
徐楓牽著韓雪薇的手,走進夜總會,一路上有不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輕姑娘側目,似乎,對自備美女來夜總會的徐楓,有些驚詫。
由夜總會的侍者引導著進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包間,韓雪薇的腦袋,有著酒後的昏沉,一進包廂,就找了一個靠邊的角落,依靠著沙發坐了下來,徐楓緊挨著她落座,關切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雪薇,你沒事吧?”
韓雪薇搖了搖頭,有些困乏的眯了眯眼。
沒一會,夜總會的“經理”便領著一排年輕,漂亮的姑娘進來,同一色係的低胸小禮服,各個胸前都擠的“波濤洶湧”,呼之欲出。那個“經理”熟稔的走到徐楓身邊,熱切的說:“楓哥,你來了!”
徐楓縱覽全局的稍微瞄了幾眼,心細的發現,他們幾個喝高了的兄弟,似乎對這一批美女,都不怎麼看得上眼,就對著那個“經理”撇了撇嘴,表示不滿意。“露露,你帶的都什麼美女啊?不行,不行!”
那個“經理”討好的湊過來說:“沒事,我再換一批姑娘來。”接著讓那排姑娘下去,又張羅著又叫了另外一排姑娘進來,刷的一排,整齊的站立在眾人麵前,任君挑選。
“楓哥,這次的能湊合麼?”露露微笑著朝著徐楓挨過身子,笑著問。
徐楓微側了下身子,不動聲色的拉遠了點距離,韓雪薇透過昏暗的燈光,在他的眼裏發現了從未發現的輕蔑落在那人身上,隻聽他勾著笑說:“去問問我們穆宗,喜歡什麼樣的美女陪。”韓雪薇睜著眼睛,認真的看著他,發現他的笑容不是很真切,笑是不達眼底的
露露嬉笑著問穆宗去了,接著又挨個的指派了美女,最後又回到徐楓身邊,眼高於頂的無視掉了韓雪薇,挨著他問:“楓哥,到你了,你想要個什麼樣的?”
徐楓緊緊的拽著韓雪薇的手,對她說:“露露,你的眼睛越來越不好使了,我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陪在身邊,會看得上你們這裏的姑娘麼?”
那個被叫做露露的“經理”這才把正眼對著韓雪薇,微打量了下,笑著對徐楓說:“看我,今天酒喝多了,迷糊了。美女,你可別介意啊!”
韓雪薇沒有說話,隻是怔怔的看著她,這是韓雪薇第一次來夜總會‘K’歌,還有幸見到了傳說中的“媽咪”,以及目睹了一排美女進門被選的壯麗景觀,實在有些好奇。同時,也明白了,男人為什麼會喜歡去夜總會消遣。
那麼多高矮胖瘦,風情各異的美女站著給他挑選,不滿意再換,直到換到看得上眼的,這完全就有種古代帝王選秀的感覺,第二點,這裏的美女雖然要花錢,但是,因為花錢的是老大,所以被恭維,伺候的真跟個大爺似的。男人來這樣的場合,虛榮心徹徹底底能滿足到膨脹。
那個叫露露的“媽咪”眼瞅著韓雪薇清高的沒有跟她說話,麵子上有點掛不住,但是還是端著酒杯,厚著臉皮繼續搭話:“美女,你是我們楓哥第一次帶來的女朋友,我敬你一杯!”
徐楓抬手把露露遞給韓雪薇的酒杯給攔了,接著轉手換了一杯茶,遞給韓雪薇,笑著說:“你喝酒,我們家雪薇喝茶就行了!”
韓雪薇跟她碰了下杯子,然後意思意思的喝了點茶,露露也不介意,端著酒杯一飲而盡,笑著說:“楓哥,要唱什麼歌,我給你點去?”
徐楓搖了搖手,對她說:“你要忙,先下去吧!”
露露朝著幾個DJ,服務員關照了下:“聽大哥們的吩咐,別偷懶啊!”接著又對徐楓說:“楓哥,那我一會再來。”臨出門前,還轉過身子,朝著徐楓笑笑,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韓雪薇。
韓雪薇被她的眼神看得有點不舒服,好像帶著鄙夷,輕視,又好像帶著玩味,探究!總之,就是很怪異。你說吧,一個夜總會“媽咪”拿那樣意味深長的眼光看韓雪薇,能讓她心裏舒坦麼?
隨著“相思風雨中”的音調起,穆宗率先開始拿著話筒跟他身邊的美女開唱了起來,一曲唱完,包廂裏很給麵子的想起了掌聲。
穆宗拿著話筒,不停的鞠躬,在那搞怪,笑著說:“多謝,多謝!”還真的看不出來,中年男人喝醉酒後跟兄弟們玩起來,耍寶,搞怪,絲毫不比小夥子遜色。
接著,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玩骰子的玩骰子。韓雪薇很安靜的坐在徐楓的身邊,看著他跟去而複返的露露在那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很顯然,他跟露露很熟,跟夜總會很熟,不過,對於一個要應酬的生意人而言,似乎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韓雪薇竟然沒有絲毫的意外,好像覺得,天生就是如此。
“楓哥,要不,跟我一起唱?”一支曲子的前奏響起時,露露用手肘碰碰徐楓,笑眼迷離地問,
“不了,你自己唱吧。”徐楓淡笑拒絕了,然後轉過臉問韓雪薇:“雪薇,要不要練練嗓子,唱個歌?”
韓雪薇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她從來沒有想過,跟一堆中年男人,跑夜總會唱歌,這對於她而言,是一件連做夢都想不到的事,就跟之前,跟徐楓會以一夜情的方式認識一樣。完全沒有辦法去想象。
“小韓,你聲音那麼好聽,不唱歌怎麼行呢?來來來,唱個!”賈總已經朝著韓雪薇熱切,不可抗拒的姿態遞過話筒。
韓雪薇隻能微笑著接過話筒,看了看屏幕上跳出來的一首男女合唱的老歌,《萍聚》。
徐楓眉眼含笑的看著韓雪薇問:“會麼?要不要換個?”
韓雪薇搖了搖頭,隨即跟著那字幕開始唱起:“別管以後將如何結束 至少我們曾經相聚過 不必費心地彼此約束 更不需要言語的承諾 隻要我們曾經擁有過 對你我來講已經足夠人的一生有許多回憶 隻願你的追憶有個我……”
徐楓已經從露露手裏抓過話筒,然後接過那個男聲,唱道:“別管以後將如何結束 至少我們曾經相聚過 不必費心地彼此約束 更不需要言語的承諾 隻要我們曾經擁有過 對你我來講已經足夠 人的一生有許多回憶 隻願你的追憶有個我……”
徐楓溫潤的聲音唱歌,帶著一股說不清楚的滄桑意味,那是一種韓雪薇找不到語言形容的低沉纏綿,總之,讓她的耳朵感覺好聽的舒服。
徐楓深邃的黑眸,款款深情的凝視著韓雪薇,,韓雪薇不自在的忽略著他灼熱的視線,假裝沒看到,死死的盯著屏幕,男女聲合唱:“別管以後將如何結束 至少我們曾經相聚過 不必費心地彼此約束 更不需要言語的承諾 隻要我們曾經擁有過 對你我來講已經足夠 人的一生有許多回憶 隻願你的追憶有個我……”
一曲唱完,包廂內的掌聲熱火朝天的響了起來,叫好聲不斷:“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穆宗更是誇張的對著他身邊的那位美女說:“看到沒?看到沒?我跟你剛才合唱,就沒唱出韻味,我老弟跟小韓就唱出這歌的味道了,有感情,就是不一樣啊!”
韓雪薇努力的忽視到她所聽到的那些曖昧的詞彙,抓著桌子上的茶,一口一口的喝著,強裝淡定。
徐楓看出了韓雪薇的不自然,忙對著那些起哄的人說:“好了,好了,你們就盡欺負我家雪薇,她臉皮薄,被嚇跑的話,我可得找你們算賬!”
賈總舉手,笑著說:“好好好,我們不逗了,你再唱一個。”
徐楓也不推辭,笑著對DJ說,“再給我點一個精忠報國!”隨著音樂聲的響起,他扯著嗓子開唱:“狼煙起 江山北望 龍起卷 馬長嘶 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 縱橫間 誰能相抗 恨欲狂 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歎惜 更無語 血淚滿眶……”
咳咳,轉音的時候,徐楓被口水嗆了下,破了一個音,微帶了點尷尬笑場,“唱破了……”
“馬蹄南去 人北望 人北望 草青黃 塵飛揚 我願守土複開疆 堂堂中國要讓四方
來賀……”韓雪薇拽著手裏的話筒,對著屏幕上的字幕,也放開了嗓子,幫著徐楓把接下去的唱了起來,這個精忠報國,是韓雪薇,蘇小喬,苗想想三個人去KTV,蘇小喬必點的歌,第一次聽的時候,韓雪薇跟苗想想還取笑她到底是什麼品味,結果,每次必點,聽著,聽著,挺有味道的,把韓雪薇也給聽會了。
“狼煙起 江山北望 龍起卷 馬長嘶 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 縱橫間 誰能相抗 恨欲狂 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歎惜 更無語 血淚滿眶……”男女聲和諧的混聲,唱的恰到好處。
“高手,高手啊!”穆宗大聲的對著韓雪薇豎起了手指,“佩服,佩服啊!”
大家“嘩”地笑叫出來,拚命地鼓掌,拚命地尖叫,氣氛一下到達了沸點,“唱歌的親嘴!唱歌的親嘴!”
韓雪薇麵色一紅,尷尬的放下了話筒,眼眸胡亂的瞟,都不知道,該把焦點放在哪裏。
徐楓微側過身子,韓雪薇不自在的往後縮了下,徐楓一把勾著她的腰,感覺到韓雪薇渾身僵硬了下,挨過臉,飛快的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接著鬆開她,勾著嘴角微笑。
韓雪薇看著徐楓笑的眉眼都彎彎的,好像真的很開心,心情不知不覺的被暈染,也真生不起氣來,隻能紅著臉,默不作聲的朝著角落裏又縮了縮。
徐楓笑著跟穆宗,賈總,海天碰著酒杯,眼光卻不時的含情脈脈的關注著韓雪薇,她讓他意外,她讓他驚喜,也讓他著迷。
折騰到了午夜十二點半,才在眾人曖昧目送的眼光中,徐楓帶著韓雪薇離去。走去取車的時候,徐楓的手,始終緊緊的牽著韓雪薇,手掌中傳來的陌生溫度,讓韓雪薇渾身帶著不自在,但是,鬼使神差的她沒有甩開。或許,這樣曖昧流傳的夜裏,人心,總是帶著不安的浮動,她隻不過在此時此景此地,順應著感覺走,不去故意掙紮。
“你怎麼了?”直到坐上徐楓車,韓雪薇依舊有些恍惚,徐楓忍不住出聲問道,
“恩?沒什麼,”韓雪薇頓時如夢初醒,接著淡淡的說: “大概是太晚了,有點累了。”
徐楓眸光灼灼的看著韓雪薇,大手拽過韓雪薇的手,微微用力,認認真真地強調著:“雪薇,我是真的喜歡你,也隻是單純的喜歡你!你不用那麼費勁的逃開。”
韓雪薇瞪著兩人交握的手,心裏一片茫然,“我有點累了!”半晌之後,才不動聲色的抽回手,開口說。
“是有點晚了。!”徐楓朝著韓雪薇歉意的笑了笑:“對不起。”
韓雪薇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是我不好意思才是,掃興了!”
徐楓勾著嘴角無所謂的笑了笑:“現在回家吧!”
韓雪薇點了點頭,始終沒辦法坦然麵對徐楓那雙深如星海的黑眸,也始終沒辦法在這樣曖昧流傳的車廂內,心平氣和,於是,她再一次倚靠著椅子,緩緩的閉上了確實帶著點酸澀的眼。
車子又一次在小區門口停住,徐楓溫潤的說:“雪薇,到了!”
韓雪薇鬆開安全帶,轉頭對徐楓說:“那我先回去了。”
徐楓沒有說話,眸光灼灼的看著韓雪薇,半晌之後,輕聲地問:“雪薇,今晚陪我好嗎?”
韓雪薇愣了下,手便被徐楓握住,看著他,“我……”
“雪薇,不要拒絕我!”徐楓的眼裏布滿了懇切,真誠,甚至,還帶了一點點讓人無法抗拒的哀求。
韓雪薇的心思百轉,一瞬間,心亂如麻,理智告訴她,千萬不能答應,可是,情感告訴她,她可以縱容自己一次,如果他真情,就繼續發展,如果隻是假意,那麼今晚之後跟徐楓,各奔西東吧,畢竟牽扯越多,局麵越亂。
這個世界,除了愛情和友情,還有一種感情。 它讓你裝作灑脫,說想忘記,說無所謂,卻又無論如何舍不得放手。 它是一種糖,甜了自己,則傷了別人;甜了別人,則會傷了自己。 它是一個借口,有了它,可以逃避背叛的罪惡感。 它是曖昧。曖昧是一種累人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
韓雪薇的沉默,讓徐楓的神情,有些頹然的落寞,隨即自嘲的說:“看來,今天我酒喝多了!都說的什麼胡話!”
韓雪薇心神一怔,頭腦一熱,反手握著徐楓的手,輕聲的說:“那走吧!”
徐楓的表情瞬間錯愣,呆了會,跟個孩子似的咧嘴笑了,接著,調轉方向盤,踩下油門,疾馳而去。
一路上,韓雪薇沉默不語的看著車窗外飄過的一幕一幕景物,心就跟坐雲霄飛車一樣,忽上忽下,她開始後悔自己輕率了,但是又想著咬牙硬撐。既然,是自己作出的決定,那麼不要輕易後悔。寧願做過了遺憾,也不要錯過了後悔!
看著空曠的道路,並且駛離市區方向,韓雪薇終於忍不住出聲問了:“去哪裏啊?”
“去了就知道了。”徐楓神秘的回答。
韓雪薇一愣,腦子有點反映不過來,以為徐楓在說笑,也就不說話了,反正跟他走了,總不至於被他賣了吧,何況,徐楓也舍不得賣她。
車開到了大門口,徐楓熟門熟路的拐進小區,駛向車庫,韓雪薇這才正色起來,“徐楓,你到底帶我去哪裏?”
“我家啊!”徐楓坦蕩的看著韓雪薇。
韓雪薇意外的瞅著徐楓,茫然的跟著他下車,心裏亂亂的,徐楓挨過來,順手摟住韓雪薇,低聲的說:“雪薇,今晚,我真的很開心。”
韓雪薇沉默,一時不知如何作答,隻能任由他摟著,跟著他的步子,進了樓道,進了電梯,也走進了徐楓的家。
韓雪薇進門,在玄關處換鞋,就被那雙可愛的女士拖鞋給怔住,雷了會,不知所措。
徐楓跟著進屋,換了鞋,看著韓雪薇,輕聲地說:“先換鞋,進去再說。”
韓雪薇換了鞋,跟著徐楓走進客廳,胡亂打量了下他的家,客廳連著陽台,用雕花廊子隔開,顯得空間有層次感,轉角處,酒櫃,排列著各式各樣的名酒。
徐楓端坐在客廳,開了電視,眸光灼灼的看著韓雪薇,朝她招手:“雪薇,來坐。”
韓雪薇看了一眼客廳,非常整潔,除了同色係列的沙發,茶幾,音響,電視外,幾乎沒有別的多餘擺設,一切有條不紊,但是,這不像是一個單身男人的屋子,韓雪薇抬臉,望著天花板,頭頂上一盞古色古香的吊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澤,她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做好了揭開真相的準備。
“雪薇,我考慮很久,想跟你說……”徐楓猶豫了下,艱難的張嘴,
韓雪薇的心裏一怔,突然意識到了徐楓要跟她說什麼她突然有種不知名的恐慌跟害怕,想逃離這裏:“徐楓,你什麼都不要跟我說了!”
“雪薇!”徐楓神色微怔,微眯著黑眸看著韓雪薇,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了起來。
韓雪薇第一次那麼安靜的凝視著徐楓,接著,淡淡地說:“我想,我知道,你要跟我說什麼了!”
徐楓神色隱晦的撇過臉,似乎,不敢麵對韓雪薇。
韓雪薇咬著唇,正色的盯著徐楓,“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有老婆?”
徐楓默不作聲,半晌之後,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不想欺瞞你!”
“你老婆不在家?”韓雪薇說完這話,懊惱的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有哪個偷腥的男人,敢當著老婆的麵,把小三領回家呀!要也是背著,偷偷摸摸。
“雪薇,”徐楓沉聲叫了一聲,
“徐楓,既然,你有老婆,我想,以後,請你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韓雪薇冷著俏臉,尖銳的說:“我對做第三者沒興趣。”
“雪薇,你聽我說。”徐楓情急地拉住她的手,“我從來沒有那麼喜歡過一個女人!”
韓雪薇淡淡的抽回手,看著他,想聽聽這個男人,會為自己編出什麼借口來。
“我真的隻是單純的喜歡你。”徐楓舉著手,信誓旦旦的說,“我沒有想過別的!”
韓雪薇不語,迄今為止,徐楓是沒有做過別的出格的事。
徐楓眼瞅著韓雪薇不說話,忙接著說:“我對你是認真的。”
“徐楓,你把我帶回家,跟我說,你對我是認真的,那麼你把你老婆放在什麼位置?”韓雪薇轉過頭去看著他,不可思議的說,“你一個已婚的身份,那麼殷勤的來追求我,我相信,你是認真的,可是,你又準備把我放在什麼位置?”
徐楓被韓雪薇兩個位置給堵的啞口無言,第一次覺得,解釋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韓雪薇深吸了一口氣,“徐楓,我想,我們到此為止。”接著韓雪薇多一刻都不想停留,就奔去玄關處換鞋,她不清楚自己心裏為什麼會被堵的那麼難過,也不清楚,為什麼會害怕聽到這樣的結果,更不清楚,那股難以言明的憤慨來自何處,到底是為徐楓的老婆在可悲,還是在為她自己可悲,揚或是為內外兼顧的男人可悲!
徐楓追上來拽住她的手臂,低沉地說:“雪薇,我真的不是故意隱瞞你的。”
韓雪薇的手臂被他拽得生疼,掙紮了兩下,最終放棄:“我很感謝你沒有故意欺瞞我,也很感謝,你把我帶回家,讓我早早的發現這個事實,但是,抱歉,我不能原諒!”
“我知道,讓你原諒很難,但是,就因為我是已婚,我就不能跟你做朋友了嗎?”徐楓逼視韓雪薇:“捫心自問,我跟你現在有超友誼之外的關係嗎?”
韓雪薇停頓片刻,被徐楓問傻了,不知道該回什麼,因為徐楓說的也是事實。
“雪薇,我追求你,我喜歡你,是我的事!”徐楓一字一句正色的說:“我奢望過你回應我,但是,從來沒有強求過,因為,你是韓雪薇,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遇到的心動女人。”
韓雪薇就這樣怔怔的看著徐楓,聽著他說:“跟你相處越久,我發現就越難放手,可是,我還是努力的克製著自己,不去把你嚇跑。跟你保持著單純的朋友關係!”
韓雪薇無法招架徐楓那溢滿深情的黑眸,隻能微蹙著秀眉,低下頭,輕輕地說:“我知道。”
“可是,今天晚上,你不再抗拒我了,在順應著感覺接受我,我真的很開心!”徐楓拍了拍胸口,緩了緩氣,繼續說:“我本來不想把你帶回家的,可是,我覺得,那樣做對你不公平。我選擇跟你坦白,然後,接不接受,就交給你選擇。”
“徐楓,你覺得我會接受麼?”韓雪薇自嘲的勾著嘴角冷笑:“我兩年的戀情,剛被一個小三給毀掉,別說我沒有調整過來,就是恢複了,我會傻乎乎的跑去當第三者麼?”
徐楓雙眼陰鬱地望著韓雪薇,神色堅定的說:“你不是第三者!也不會成為第三者!”
“你們男人的想法,怎麼那麼自私?”韓雪薇眼神銳利的看著徐楓:“在你們男人的世界裏,是不是隻有感覺?沒有堅貞?”
徐楓沉著臉,沒有說話,韓雪薇氣惱的繼續說:“你們已婚的男人,在追求其他女孩的時候,總會千篇一律的說,不喜歡老婆,對她沒感情,可是,如果真的不喜歡,那麼娶她幹嘛呢?沒有感情,為什麼還要繼續生活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