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怎麼忍心看自己兒子摔死的場麵呢,更何況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自己第二個孩子也要瀕臨死亡了,許清歡哀嚎一聲,眼淚糊住了眼眶,極度的悲痛讓她陷入了漩渦之後,一聲低喘之後,許清歡受不了刺激,向後倒去,整個人都昏了過去,不省人事了。

樓母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孫子掉了下來,瘋狂地掙紮著,被白嘯林一腳踹倒了,在地上不斷地抽搐著,至於樓司塵,在抱住了自己的兒子樓允諾以後,就因為腳沒有踩穩,一不小心掉下了懸崖。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樓司塵忽然雙手用力,死死地攀住了懸崖邊上的石頭,整個人都麵如死灰,全身的力氣都放在雙手上,好像鐵鉤子一般牢牢地吸附著石頭。

他不能死,許清歡,樓母,還有樓允諾,這些人都在等著自己,如果自己都死了,那麼親人們也遲早會和他一樣的結局,哪怕到最後一步,他也要撐下去,堅持住,不能讓白嘯林這個王八蛋得逞。

白嘯林顯然看見了眼前的一幕,他還以為樓司塵真的掉下去了,心裏一陣痛快,還想下去看看樓司塵的遺體,可惜他走過去,卻看見了石頭上的一雙手,這雙手是屬於樓司塵的,而樓司塵整個人的臉色都漲紅了,下身空蕩蕩,隻能靠著兩隻手撐著。

不然的話,他就掉下去了,白嘯林冷笑了一聲,走上前道:“我還以為你為了老婆孩子都不想活了呢,沒想到啊,你還有力氣扒著石頭,看來,我應該告訴你什麼叫做殘忍,你死心吧,你活不下去了,我要眼睜睜看著你去死。”

說著,白嘯林伸出自己的腳,在樓司塵絕望的目光中,踩在了樓司塵的雙手上,狠狠地踩著,並用力碾壓著,很快,他就看見自己的鞋子地下滲出了一片血跡,拿開腳一看,樓司塵的雙手血肉模糊,居然還在強撐著不肯放下,白嘯林不依不饒,繼續踩了下去。

至於樓司塵帶來的那些警察,她們進來壓根就是看戲的,早就被白嘯林賄賂了,更何況樓司塵的態度如此之差,她們才不會幫樓家的人,反正山洞裏什麼都沒有,沒有外人也沒有監控,到時候說出去就說他們被劫匪害死了,沒抓到人,誰還能說什麼呢,所以警察都在冷冷地看著樓司塵的掙紮。

居然除了樓司塵、樓母和許清歡幾個人,其他人都已經成了白嘯林的人了,樓司塵的身上瞬間出了一層冷汗,他絕望地想到自己居然引狼入室,這些人自己沒有留心,居然都是白嘯林的人,看來今天是必死無疑了。

警察都翻臉了,樓司塵看來是沒有救了,許清歡已經昏了過去,樓允諾在地上嚎啕大哭,樓母臉色蒼白地抽搐著,看來他們今天幾個人是要葬送在這裏了。

樓司塵忽然覺得自己這樣的堅持沒有意義了,手真的很疼,身上也沒有力氣了,手在一寸一寸的滑落下去,很有可能就會掉下去了,樓司塵絕望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最後擠出了一絲微笑,然後閉上了眼睛。

“把雙手舉起來!”

忽然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傳來,伴著怒氣衝衝的話語聲,居然山洞口湧進來一批又一批的警察,將山洞堵的滿滿的,外麵警察的人數簡直就是裏麵的好幾倍,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各種各樣的臉色,警察們將這些劫匪和逆反的警察包圍在中心,全部拿槍瞄準著,一有不服從的就立刻爆頭。

白嘯林怎麼會想到出現這種事情,看見這些人意識到自己今天是要完蛋了,但是即便自己死了,也一定要拉著樓司塵當墊背的,不然他怎麼咽的下這口氣呢。

白嘯林用力的踩著樓司塵的手,希望他趕緊跳下去,白嘯林眼睛紅了,他已經瘋了,手足亂舞地罵道:“你們都幫樓司塵,憑什麼都幫樓司塵,這個畜生和許清歡害死了我的女兒,你們這些狗東西,不分是非!”

不過白嘯林沒有發現的事情,外麵包圍的警察部隊忽然少了幾個身手矯健的特種兵,幾個特種兵悄悄地掩藏起自己,離開了手電筒的範圍,躡手躡腳地貼著牆壁走到了劫匪的這邊,所有的劫匪已經全部被警察吸引了注意力,沒有都緊緊繃著自己的神經,當然沒有發現潛入的特種兵。

就在白嘯林正準備狠狠地對著樓司塵踹一腳,將他踢下山崖的時候,特種兵忽然衝他撲了過去,瞬間敏感的白嘯林就感覺到了,他嚇得連忙躲開,誰知道腳下一滑,整個人都摔下了山崖,伴隨著一聲尖叫,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