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並不是來尋找庇護的,而是尋找蕭前輩有一些事情讓他幫忙,還請大娘為在下指路。”
吳冥還是堅持要見蕭敵,這倒是讓大娘心中更加疑惑了,甚至眼神中已經有了不善的感覺,聲音帶著一些敵意的問他:“小夥子,你不會是大摩可汗派來的說客吧?蕭大人既然說了不願意參與這場戰爭,你們又何必苦苦相逼呢?求你們看在我們這麼多的平民百姓需要一定安定生活的份上,放過蕭大人一次吧。”
聽著大娘的話,吳冥都有一些哭笑不得了,大娘這是將自己當成了大摩可汗的人了,看來大摩可汗已經不止一次派人來說服蕭敵了,就連這些平民都心生戒備,畢竟蕭敵是他們的保護傘,要是被大摩可汗拉去打仗了,他們就又得找地方躲著。
這也讓吳冥更加堅定的要找到蕭敵,然後讓他跟自己一起將這場戰爭盡快結束,帝國和荒人,有著太多的人因為這場戰爭陷入無家可歸的狀態,有著太多的人因為這場戰爭流離失所。
“大娘,你放心,我並不是大摩可汗的人,我來找蕭前輩,就是為了能夠盡快的終結這場戰爭,然後讓大家都能夠安居樂業,不用如此的顛沛流離下去。”
顯然,大娘對於吳冥的話語保持懷疑態度,但還是指了指後邊的道路說:“好吧,小夥子,既然是這樣,你順著這條路向前走去,走五十米然後左轉,再走一百米,能夠看到一個有著白雲花紋的帳篷,那就是蕭大人的住所,但是小夥子,你可不能騙大娘,去勸蕭大人打仗。”
“放心吧,大娘,我不會去勸蕭前輩去打仗的。”
吳冥淡淡的笑笑,告別的大娘之後,按照對方指示的路向前找去,果然沒多久就看到了那個有著白雲紋飾的帳篷,但是剛剛走到這裏,他的心中就是一沉,帳篷內,居然是透著一股子的死氣,難道說自己來晚了,大摩可汗已經對蕭敵出手了嗎?
來不及多想,吳冥趕緊邁步走去,一把將帳篷掀開,帳篷內沒有其他人,僅僅隻有一個坐在椅子上,行將就木的老人,看到吳冥的到來,老人昏昏沉沉的雙目中,總算是多出了一些光芒。
“老朽總算是等到的人王的到來。”
老人艱難的開口,如枯木一般的臉上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吳冥眉頭一皺,淡淡的問到:“閣下就是蕭敵蕭前輩嗎?難道前輩早就知道在下會來?”
“不錯,老朽就是蕭敵,老朽早就在這裏等著人王殿下的到來了,自從知道了人王殿下進入草原,我就知道,人王殿下一定會來我這裏,想必,在來老朽這裏之前,你應該去見過那個迂腐的蒼鷹王了,而且是無功而返,對吧。”
老人笑容依舊,隻是那身上的暮氣實在是掩飾不住,即使是笑著,也總有一股悲戚的感覺,吳冥放下心中的戒心,誠懇的問道:“既然前輩已經算到了在下的行程,那前輩應該明白吳冥前來所為何事,還請前輩能夠助我。”
已經是遲暮老人的蕭敵臉上笑意更勝,似乎是整個人的精神了一些,但是又很快的消沉下去,默默的說:“我果然沒有看錯人王殿下,如此心性,真乃是霧明界之福啊,可惜了可惜了,若是在百年之前,老朽一定提刀上馬,,再與人王戰於這大好的天地之間。”
老人神色落寞下去,吳冥的心沒有來由的也是一揪,看著對方憔悴的樣子,就想上前攙扶一把,但還沒等他伸出雙手,就已經被老人揮手示意不必,他隻能心存疑惑的問老人:“前輩,您這是怎麼了?您這樣修為的人,不應該蒼老成這樣才對啊。”
“老朽年輕的時候,年少輕狂,不懂武王他們的用心,一心認為是他們太過於軟弱,才將這些本該全部消滅的荒人驅逐,一氣之下,獨自來到荒原,仗著自身有點修為,肆意的挑戰荒人的底線,以至於落下一身無法根治的病根,隻得每日溫養。
若是不每日以靈氣溫養殘軀,就會如同現在這般快速的衰老下去,百年以來,我都隻能是外強中幹的在這裏混日子,原本以為,我的這一輩子就要這樣荒度下去,沒想到,上蒼憐我,還能讓老朽看到荒人與帝國大戰,還能為這片天地做一些事情。”
吳冥聽的雲裏霧裏,老人的精神卻好像是越發的好了起來,看向他的眼中有著奇異的色彩,老人伸手向他輕輕的揮揮:“孩子,過來,讓我好好的看一看你。”
雖然是心中疑惑,但他還是下意識的向老人走去,一邊走一邊問到:“前輩,既然你可以用靈力維持自己的生命狀態,現在又為何會變成眼前的這個樣子?前輩想我過來,是晚輩能夠幫上什麼忙嗎?”
“靈氣在老朽的身上,僅僅隻是無意義的消耗而已,用靈氣維護著生命的我,沒有任何的戰鬥力,之前隻是想要庇護家人,所以一直都強撐著,但是當我知道了人王殿下進入草原之後,我就知道我這副殘軀中終於是有了它的作用。”
吳冥在距離老人還有兩步之遙的地方站定,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老人,雖然他還是不太清楚老人接下來想做什麼,但是他明白,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隻是他現在的身體仿佛是被人操縱了一般,動彈不得,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的走向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