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蜂家的這個司機叫黎叔,是個退伍軍人,在車上我跟小草莓吹牛的時候,黎叔聽見寒羽子的名字,插嘴說了一段話。
那是很多年前,黎叔一個戰友告訴他的,在清水縣,那個戰友當時在大街上看到有人偷東西,本著軍人心中的正義,立馬上前製止,混亂中後背挨了另一個人的刀子,當場倒地。
失血過多的戰友,體會著劇烈的疼痛,本以為自己會死,躺在地上意識漸漸模糊起來,附近很多人都湊過來卻幫不上忙。
正在大家手忙腳亂的時候,一個老頭撇開人群,衝過來按住他的傷口,然後在他傷口處快速紮了幾針,又強行把一顆藥丸塞入他嘴裏。
奇跡發生了,戰友的意識清醒過來,傷口的血也止住了,救他的老頭卻沒有留下姓名消失在人群中。
後來經過戰友多方打聽,才得知救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清水縣的神醫,寒羽子。
戰友花費了不少功夫,才打聽到寒羽子的住處,提著好煙好酒去拜謝寒羽子,可是寒羽子,隻是收了他一元錢。
聽完黎叔的話,秦千蜂變的特別興奮,嘴裏嚷著小蕾媽媽的腿能治好了,可是黎叔卻歎了一口氣,說外麵早就有傳聞,寒羽子已經很多年沒給人治病了,無論花多少錢,無論對方是什麼權貴人士,他都不肯再出山。
葉紅琳大罵一聲,說軟的不行來硬的,實在不行,咱們把寒羽子綁回來,那老頭要是不肯治小蕾媽媽的腿,就把寒羽子的腿打殘。
這話讓我們都尷尬的笑了笑,事情哪有那麼簡單?
我們又閑聊了一會兒,黎叔車子已經開到高速上了,他說現在九點半,十點半左右,一定能到清水縣。
本來以為挺順利,誰知道車子開了二十分鍾左右,前方堵車了,我們下車站在應急道邊上,看見前方排著長龍般的隊伍,隻能罵天來發泄情緒。
一直堵了兩個多小時,前方的車輛才緩緩開動,大夥肚子都餓的咕咕叫,我們在服務區稍微對付一頓,上個廁所,然後又匆匆上車趕往清水縣。
下高速後,黎叔給他戰友打個電話,問清了地址,又在車上設置了導航,隨後照著導航路線開車。
透過車窗,我看著清水縣的大街小巷,各種酒店,武館,衣服店,自助餐,路邊攤,應有盡有,和我們青石縣簡直一模一樣。
半小時後,車外的景色變了,看到很多河流,很多樹林,很多村莊,黎叔問了路邊一個老漢,老漢給我們指個方向,說是前方的村莊。
等車子開到村莊裏,順著門牌號,我們來到一棟紅房子前,大門前方有個小胖子,看著十四五歲,一臉憨相,正在掃地。
大夥下車後,葉紅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原來這個小胖子鼻青臉腫,像被誰給打了。
小胖子看到葉紅琳在笑他,居然一扔掃帚,也跟著手舞足蹈大笑起來。
傻子?
“二傻子,你笑啥呢?”
從紅房子裏冒出一個蒼老的聲音,一定是寒羽子。
正當我們準備進房子裏看看的時候,在我們後方響起了汽車喇叭聲。
回頭一看,一輛奔馳車快速駛在我們旁邊,揚起一陣灰塵。
奔馳車一個急刹車,從駕駛室出來一個暴發戶。
這家夥四十來歲,手上帶著大金表,脖子裏金項鏈,那臭屁的德行,巴不得想要全世界的人知道他有錢一樣。
暴發戶傲慢的看了我們一眼,又環視了一下附近的村民,走到車後麵,打開後備箱,拿出一個手提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