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寒梅!寒梅!”王琰喃喃自語,腦袋中有些印象,可是怎麼也聯想不到,如今的林韻和寒梅有什麼聯係。
林韻略微有些失落,但她一點也不怪王琰對自己如此陌生,別說她早早的就離開護林孤兒院,即便是當年的同學見到自己,也很難聯想到讀書時期的林韻,更何況一個和自己久別十五年之久的人,就算後來的她偷偷回過孤兒院,都隻是默默的,遠遠的看著王琰,而且高中時期的王琰還經常不回孤兒院。
可林韻無法壓製內心相認的衝動,她下定決心,要將這一切全部告訴王琰,告訴他,自打自己懂事以後就發現她對王琰的感情不是妹妹對哥哥之間的感情,而是愛,而這一愛就是十幾年的時間。
她無法忍受與王琰不相認的痛苦和折磨,更不想欺騙自己暗暗發誓一輩子喜歡的男人,自從確認王琰就是她心裏住著的那個人時,看著這個男人的每一分每秒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不相認的折磨。
商場混跡多年的林韻心裏素質無法讓她在麵對這個男人時能夠鎮靜自若,像沒有什麼事發生一樣,一次又一次的心潮湧動讓她坐立不安,包括王琰每說出得到一個字,仿佛都帶著烈焰,灼燒著她身體的每一寸,甚至靈魂。
她受夠了,她再也隱瞞不下去,更偽裝不來,就算多一秒鍾,都讓她感覺身心疲憊。
十幾年等待換來的相遇,她憑什麼要隱瞞,她且會讓冥冥中安排隨著指縫中流走?能夠再次與王琰相遇,這是老天爺對她最大的眷顧,她不需要偽裝。
林韻接過王琰遞過來的酒杯,倒了滿滿的一杯,仰頭一口氣飲下刺喉的啤酒,俏臉瞬間浮現出醉人的紅暈,接著酒意,故作勇氣告訴王琰這一切。
可就在林韻準備張口的瞬間,大排檔外出現了幾道追打的身影,酒瓶破碎的聲音略顯刺耳。
隻見幾名身穿校服的學生,被幾名手拿鋼管的混混瘋狂追著,其中一名帶頭的喊道:“圍住這幾名小王八蛋,今天非要活剝這幾個小王八蛋的皮不可,竟然敢跑到咱們的場子鬧事。”
幾名學生手裏緊緊的拽著酒瓶,一步步的往後退,直到退到王琰與林韻的桌前,幾名混混嘴角掛著戲謔的淡笑,緩緩的圍了過來,帶頭的混混頭子走了上來,手中的鋼管直指王琰兩人:“識相的滾一邊去。”
王琰低頭,沉默不語,似乎陷入了深思當中。
幾名學生看向一臉安靜,見王琰絲毫沒有準備幫忙的意思,不過王琰也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帶著絲哀求的意味:“大哥幫幫我們!”
坐在一旁的林韻拿出了電話,像她這種中規中矩的人,知道法律是最好的保護手段,她決定報警。
王琰示意性的看了林韻一眼,輕搖了搖頭。
“東哥,那個臭娘們,想報警?”一名混混眼尖的看林韻拿出電話,衝著旁邊領頭的人說道。
王琰緩緩起身,走到那名混混的麵前,啪的一巴掌甩下去,那名混混直接一個踉蹌,嘴角鮮血直冒,門牙都被王琰這一巴掌給甩了出來。
“本來我確實沒有幫忙的意思,可你憑什麼罵人?”王琰緩緩開口說道。
坐在一旁的林韻有些吃驚的看著王琰,嘴角泛起一絲微笑,王琰似乎本質上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他似乎還有當年的血性,像極了十八年前那個為她挺身而出的王琰。
王琰沒有理會後麵這群混混的心裏變化,緩緩的走到林韻麵前:“我似乎記起你來了,但是現在似乎需要你去車上等我一會兒。”
林韻高興得像拿到糖的小女孩,重重的點了點頭,走到了車旁。
混混們可是看得清楚,林韻上的是一輛寶馬7係,那可是價值百萬的車,他們心升異樣的心裏,他們決定好好的敲一筆,像這樣開著百萬豪車來大排檔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再加上曾經得逞過幾次,心裏的邪念越發的濃烈。
王琰倒是懶得理會幾個小混混,看向了背後幾名學生:“給一個幫你們的理由,不過你們的理由必須得能夠說服我,不然我馬上走人。”
見識過王琰身手的眾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名手拿酒瓶,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男學生站了出來:“大哥!幫我們,我們老大必有重謝。”
王琰攤攤手,無奈的說道:“看樣子你的理由不足夠我出手幫你們,你們還是和他們打一架吧。”
那名學生低下頭,看向了幾名混混,他斷定,王琰一走,東哥一定不會放過他們,而且憑他們幾個學生,有什麼資本和手拿鋼管的東哥他們火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