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岡嶺上,小臂粗的鋒利投槍彌漫著死亡的氣息,掠空而起,呼嘯著卷入密密麻麻的王朝軍中。
“噗噗噗!”死亡投槍在王朝兵的胸膛濺炸開大片的血花,王朝兵慘叫著仰翻滾落在地。
強勁的投槍呼嘯而至,王朝軍的戰甲如同紙糊的一般,摧枯拉朽地被轟碎,投槍狠狠地穿透王朝兵的身體,蓬起陣陣血霧。
雖然投槍在王朝軍之中大開殺戒,但是站在營寨上的鋼羽卻麵色凝重,高興不起來,因為這一批王朝軍之中有大約兩千重裝步兵。
投槍雖然輕易地撕裂王朝輕步兵的戰甲,但是鋼羽發現那些重裝步兵卻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威脅,鋒利的投槍根本刺穿不了他們的那厚重的鐵甲,隻有數名重裝步兵被投槍的巨力撞倒而已,竟然沒有一人傷亡。
重裝步兵是王朝軍之中的精銳,他們裝備著重達幾十斤的重甲,從頭到腳武裝到了牙齒,就連他們的戰刀都是精鋼打造,更加的精良。
重裝步兵全身上下隻露出兩隻嗜血的眼睛在外麵,整個人宛如一個鋼鐵怪獸一般。
由於重裝步兵的裝備代價太大,所以王朝從白山黑水到無盡之海的廣袤國土上,駐守邊境的軍隊有著成建製的重裝步兵,除此之外就隻有中央軍部隊擁有兩萬重裝步兵。
可以說,中央軍能夠威震風暴平原,壓得那些部族不敢大聲喘息的不是強悍的騎兵部隊,也不是數量達到幾十萬的輕步兵,而是這不到兩萬的重裝步兵,正是因為他們,才有了中央軍的赫赫凶名。
在王京之戰中,因為重裝步兵行進速度很慢,等他們趕到王京時,邢徒軍已經潰敗,所以邢徒軍從未和重裝步兵交過手,這一次將會是第一次,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兩千重裝步兵為主力,八千輕步兵為兩翼,王朝軍很快衝到了青岡嶺邢徒軍營寨之外。
青岡嶺上的營寨修建的特別堅固,木樁被深深地訂入了泥土之中數尺,透過營寨外的縫隙,邢徒戰士們的刺槍已經渴望飲血。
“刺!”刺槍千人隊軍官虎吼一聲,上千閃著冰寒的刺槍倏地猛刺而出。
熱騰騰的鮮血濺了柵欄後麵的邢徒戰士們一臉,最先撲到柵欄想要攀爬進來的王朝輕步兵慘叫著倒在血泊之中。
但是很快,柵欄後麵的邢徒戰士就有了傷亡,他們的刺槍還未收回就被柵欄外麵的王朝軍狠狠地抓住,他們的戰刀輕而易舉地送入了邢徒戰士的胸膛,柵欄一線,慘叫聲此起彼伏。
在重裝步兵的護衛下,猙獰的撞木狠狠地撞上了青岡嶺營寨的寨門,營寨宛如遭遇了十級地震,泥土簌簌而落,營寨上麵的邢徒戰士站立不穩。
轟!重裝步兵們也舉著大盾狠狠地撞擊著營寨柵欄,每一次撞擊都會讓鋼羽臉上一顫,巨大的撞擊讓營寨震動不已,嵌入泥土之中的木樁似乎隨時可能被推倒。
王朝兵們努力揮舞著砍刀想要砍斷木柵欄,但是邢徒兵們怎會讓他們如意,雙方圍繞著柵欄展開了廝殺,屍體堆積如山。
看到攻擊無效,王朝軍抽調了雲梯到青岡嶺,幾十架雲梯齊刷刷地靠在青岡嶺營寨上,還未等雲梯穩固好,凶悍的王朝兵已經提著戰刀向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