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區曲河對岸,渡過河的兩千多名王朝士兵此刻已經變成了地上冰冷的屍體,空氣之中彌漫著隆重的血腥味。
在這慘烈的戰場上,提著戰刀的旗營長劉文龍幸運的活了下來,他麵色一狠,揮刀斬斷臂膀上的箭杆,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好樣的!”九曲河對岸的王朝士兵們看著戰場上那搖搖晃晃的劉文龍,豎起了大拇指,他沒有給王朝軍丟臉。
劉文龍望著黑壓壓的南川軍戰士,最終眼睛停留在了身穿墨色戰甲,一臉冷峻的林川身上。
林川佩戴著金鷹徽章,氣度從容不迫,讓劉文龍知道,這是一名叛軍將領。
“我要向你挑戰!”劉文龍指著林川發出了挑戰。
在血肉橫飛的戰場上,一名處於絕對劣勢的人卻向更為強大的人發起了挑戰,要麼是腦袋鏽掉了,要麼就是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林川抬起頭仔細打量這這名身處絕境的王朝軍官,是什麼給了他這麼大的勇氣?他不知道自己一揮手,千萬支利箭就能將他射成刺蝟嗎?
當林川眼睛轉移到李文龍那雙充滿暴虐的雙眼時,心裏頓時明白了,這是一名死士,隻不過是想臨死找一個伴而已。
“懦夫!”
“叛軍!懦夫!”
在河的對岸,無數的王朝士兵大聲地咒罵著,南川戰士們想要反擊,但是卻臉憋的通紅,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
李文龍的眼中閃過一抹得逞之色,就算自己死,也得讓叛軍背上懦夫的罵名,讓懦夫在他們心中一生揮之不去。
“我應戰——”林川嘴角冷笑,邁前一步朗聲說道,以為自己看不出你的小心計嗎?可笑。
“將軍,殺雞焉用牛刀,讓俺老雷去會會他。”雷暴“嘩”地拔出戰刀,請示說。
林川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從自己當了兵團長之後,很少有機會上陣廝殺的機會,自己的刀很久沒有飲血了。
雖然林川知道雷暴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但是麵對劉文龍的挑戰,林川還是準備親自上場,自己可不能讓對方的陰謀得逞。
對方無非是想要打擊南川軍的士氣而已,那自己何不將計就計。
“這劉文龍的腦子倒也不笨。”鷹潭嘴角上揚讚歎說,說不定真的還能殺了對方將領。
林川在劉文龍近前五米處站定,一臉笑意地望著這名渾身鮮血的敵人,緩緩地拔出了腰間的戰刀。
事實上對於劉文龍這種小角色,林川根本不屑出手,但是現在兩軍陣前,不出戰反倒是顯得自己心虛,對於士氣影響很大。
“戰吧!”林川的聲音洪亮而高亢。
“吼!嘭!吼!噴!”身後的南川軍戰士們高呼著拍打著武器,士氣如虹。
鷹潭舉起手來,王朝士兵擂響了戰鼓,為劉文龍加油鼓勁,無論劉文龍勝與敗,他都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看著林川一臉稚氣,完全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劉文龍心中充滿了不屑,就算強又能強到什麼地方去呢,他可是九原行省旗營一級之中的佼佼者。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劉文龍還是搶先發動了攻擊,他手中的戰刀閃著白光向林川猛刺而來,直奔林川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