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恢宏的王京城宛如遠古巨獸一般匍匐遼闊的平原之上,讓人心悸;黑洞洞的城門就像深淵一般深邃而不可測,堅硬的城磚殘留著無盡歲月的痕跡,布滿了刀劍的傷痕,凝固的鮮血已經和城磚凝為一體,訴說著這座古老城市哪些淒美和殘酷的故事,這座矗立在遠東大地上的古老城市在歲月的長河之中曆經滄桑而變得更加厚重。
清晨的薄霧還未散去,王京城的東麵公路上就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大批身穿紅色戰甲,頭插紅羽披著大紅戰袍的鎮西軍騎兵如同翻滾的波浪一般,不斷朝著雄偉高大的王京城湧動,千軍萬馬排山倒海的氣勢讓大地都顫動了起來,馬蹄隆隆,草屑紛飛,紅色的洪流驚得覓食的動物們四散奔逃。
“將軍,他們來了。”雷暴站在王京城的哨塔上,右手搭起眼簾,遠眺那滾滾而來的騎兵部隊,臉上微微變色,朝著林川喊道。
其實不用雷暴提醒林川也看到了那不斷朝著王京城湧來的紅線,在自己的視野之中不斷地被放大再放大,鎮西軍的一萬騎兵奔騰的氣勢驚人,雖然站在堅固的城牆之上,林川依然能夠感覺到那迎麵的淩厲氣勢,林川暗歎:不愧是鎮守邊塞的強軍,雖然在前線吃了敗仗,但是他們依然士氣高昂,氣勢如虹。
“停——”奔馳在鎮西軍騎兵部前方的是一員身材魁梧的戰將,他就是鎮西軍騎兵將軍圖爾特,他舉起握著馬鞭的右手做出停止的手勢,他自己在距離王京城數百米的地方勒住戰馬停了下來,他的聲音不大,但是穿透力卻是很強,正在向前飛馳的騎兵隊伍轟然而止。
鎮西軍的騎兵們很顯然是晝夜趕路,戰馬身上騰起了陣陣白色的霧氣,騎兵們也像是從水池之中撈出來的一般,軍服戰甲濕淋淋的,不斷向下滴水,他們充滿了疲憊,緊握著手中的韁繩,戰馬隻能在原地不斷地踱步。
鎮西軍騎兵將軍圖爾特遠眺晨光之中的王京城,那杆紅色的龍旗獵獵飛揚,他能夠看到城牆上有一些慌亂的禁衛軍士兵們正在從四處趕來,弩箭正在進行著最後的調試。
“來人,去告訴那些兔崽子,我們是鎮西軍騎兵旗團,讓他們開城,弟兄們都累壞了。”看到城牆上麵如臨大敵的模樣,騎兵將軍圖爾特朝著身邊吩咐。
很快幾名鎮西軍騎兵策馬從本陣之中奔出,朝著王京城牆衝去,直到距離城牆隻有二十米的距離他們才勒住戰馬,朝著城牆上喊道:“城上麵的人聽著,我們是鎮西軍第一軍團的騎兵部隊,趕快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城歇息。”
林川示意,副旗團長秦天點點頭,然後趴在城牆上對著下麵的鎮西軍騎兵回答道:“我們沒有接到你們要回調的公文,我們不能開城。”
“他娘的,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是吧,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我們是鎮西軍。”聽到秦天的回答,累了一夜的鎮西軍騎兵不耐煩地扯著自己的徽章向城牆上麵的看。
“我們需要進行核對,不然不能開城。”秦天依然不依不饒。
“將軍,禁衛軍這幫兔崽子分明是沒有將我們放在眼裏,得給他們一個教訓。”聽到遠處的交涉,一名軍官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騎兵將軍圖爾特現在反而不著急了,擺擺手道:“稍安勿躁,他們這也是履行正常的手續。”
“你去告訴兄弟們,這裏是王京可不是咱們的蠻荒城,進城之後都給我收斂一點,誰要是惹出什麼事端,別怪勞資沒有提醒。”圖爾特對著那名發牢騷的軍官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