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的道路上,鎮西軍騎兵正在寒風之中西向急行,包裹著的馬蹄鐵踩踏著大地發出沉悶的聲音,騎兵們頭戴紅色鬥篷,腰間懸掛著雪亮的馬刀,背上的箭囊隨著顛簸搖晃著。
林川和戰歌策馬並肩而行,沿途那些焚毀的村落,吊在樹幹上的百姓屍體讓他們心情沉重,瀚海人的殘暴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他們所過之處雞犬不留。
因為有了鎮西軍騎兵部隊的護送,林川的安全得到了保障,不過鑒於南川行省目前嚴峻的形式,林川他們並沒有絲毫的停歇,晝夜急行,趕往南川行省。
隨著越靠近南川行省,他們遭遇到了瀚海散兵隊伍也越來越多,他們大多三五成群地在打劫村落,屠戮百姓,對於這些雙手沾滿百姓鮮血的瀚海雜碎,林川他們沒有絲毫的同情,凡是遇到通通殺掉。
前方突然傳來打鬥廝殺的聲音,一隊鎮西軍騎兵策馬向前奔了過去,不多時一名穿著灰色軍服的人被拖了過來。
“他們在屠戮村莊,被我們斬殺了,隻留下了一個活口。”鎮西軍騎兵千人長指著鼻青臉腫的灰衣軍人道。
林川看到灰衣軍人臉上的戰靴腳印,很顯然對於這些屠戮百姓的雜碎,鎮西軍並沒有給他們好果子吃。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屠戮百姓?”身穿灰色軍服的人還是林川他們第一次遇到,所以戰歌上前一步進行了審問。
麵對戰歌的話,灰衣軍人脖子一橫,鼻孔發出了冷哼聲,閉口不言。
“說!”鎮西軍千人長一腳將灰衣軍人踹翻在地,惡狠狠地威脅。
灰衣軍人雙手被束縛,頓時吃了一嘴泥,但是其依然死不開口,看起來寧死不屈的模樣。
正當戰歌不耐煩地揮揮手準備讓人處理掉這名灰衣軍人時,林川出言道:“讓我試試。”
林川將灰衣軍人帶到了道路旁,“說吧,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可以放了你。”
灰衣軍人雖然表現的寧死不屈,但是他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林川看到了他對於死亡的恐懼,所以這才有信心從他嘴裏套出東西。
“你真的會放了我?”灰衣軍人將信將疑地盯著林川問。
林川摸著自己手中的刀說:“信不信由你,我數到三,如果不說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灰衣軍人最終還是沒有承受住林川的誘惑,一五一十地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
“我知道的都說完了,你答應要放了我的,你不能食言。”灰衣軍隊盯著林川開口。
“噗!”雪亮的刀光閃過,一顆碩大的頭顱衝天而起,灰衣軍人半截屍體載倒在路旁。
“我說放了你,但是並沒有說不殺你。”林川蹲下來擦幹了戰刀上的血跡,喃喃開口,對於這些對百姓下手的雜碎,林川向來是毫不留情的。
“得到什麼情報了嗎?”戰歌看到林川回來,急忙開口問。
林川翻身上馬,聲音蘊含著一絲絲殺氣:“他們是瀚海第二十軍的人,他們都指揮官是劉文武。”
“劉文武?遠東軍元帥?”戰歌驚訝出聲,沒有想到曾經的遠東軍元帥現在已經變成了瀚海人的走狗爪牙,反過來欺淩自己的百姓。
劉文武原本是遠東王朝遠東軍元帥,隻不過後來戰敗後投降了瀚海人,因為奪取鐵蘭關有功,所以被任命為瀚海第二十軍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