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狂風席卷著飛沙碎石呼嘯著,積雨的陰雲陰沉厚重的似乎要坍塌下來,空氣之中的氣氛沉悶而壓抑。
無數的身穿湛藍色軍服戰甲的瀚海士卒呐喊著向瀏陽城發動衝鋒,就像飛蛾撲火一樣前赴後繼,場麵浩大震撼人心。
攻城塔在數百瀚海士卒的推動在終於靠近了瀏陽城牆,更多的攻城塔被磨盤大的石塊砸成碎片,寬厚的木板隨著哐當一聲砸在了城牆上,濺起無數煙塵,凶悍的瀚海士卒還未等木板挺穩,已經跳上木板搭建的便橋向城牆撲了過去。
攻城塔與城牆齊高,木板搭在城牆上,攻城塔上麵的瀚海士卒就可以輕鬆地突入到城牆上,所以攻城塔對於城牆威脅極大,雖然經過一係列的打擊,但是依然有十餘架攻城塔靠近了城牆。
“快阻止他們!”看到麵露凶氣的瀚海士卒順著便橋猛撲過來,急得李七夜額頭冒汗。
“嗖嗖——”
鋒利的箭簇淩空飛起,在瀚海士卒們的胸口爆出一團團血霧,瀚海士卒從便橋上淒慘地墜落,但是更多的瀚海士卒湧了過來,甚至不給南川弓箭手第二次射擊的機會。
“死吧!”瀚海士卒麵色猙獰地爆喝一聲,身子一躍而起,手中的戰刀帶著勁風朝著手忙腳亂的南川弓箭手當頭劈下。
驚慌的南川弓箭手隻能硬著頭皮舉弓格擋,隨著哢嚓一聲,長弓頓時被斷為兩截,戰刀噗地一聲沒入南川弓箭手的腦袋,半個腦袋帶著紅白之物被削掉了,血水直冒。
翻滾落地的瀚海士卒還沒站穩,一柄戰錘已經砸在了他的腦袋上,鮮血隨著碎骨噴飛,整個人直挺挺地栽倒在地,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
無數的瀚海士卒順著便橋躍入了城牆之上,近衛戰士與其展開了慘烈的近戰,到處都是鐵器激烈的碰撞聲,粘稠的血液讓地麵變得濕滑。
近衛旗團長李七夜手持戰刀在城牆上左後衝殺,鮮血染紅了他的戰甲,戰袍變得濕漉漉的,可是城牆上的瀚海兵越來越多,他們從雲梯,便橋不斷湧上城牆,將守衛的近衛戰士逼得節節後退,地上的屍體已經堆積了厚厚一層。
“報——瀚海人已經突上城牆!”傳令兵飛奔到瀏陽城內的統帥部,將城牆上的危急情況稟報。
“少帥,我親自帶人上去!”雷暴提著他手中的戰錘請戰。
麵色嚴峻的林川點點頭:“必須守住城牆。”
雷暴應了一聲,大步踏出了統帥部,很快外麵就傳來了兵馬密集的腳步聲,兩個旗團的近衛軍向著城牆增援而去。
城牆方麵的喊殺聲震耳欲聾,雷暴已經帶著增援部隊上去了,擋住瀚海兵的攻擊應該不是難事,但是林川的心情依然沉重。
林川眉頭緊皺,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鋪在木桌上的地圖,在紅線標注的上百裏的陣線上,南川將士正在浴血奮戰,麵對瀚海軍隊淩厲的攻勢,前來求援的軍官幾乎將統帥部的門檻踏破了。
“左右兩翼的情況這麼樣了?”
幕僚長放下手中的最新戰報凝重地搖搖頭:“情況有些不妙,瀚海人比我們想象之中更加強悍,左右兩翼都在苦苦支撐,傷亡很大。”
林川原本以為憑借著南川軍的強大實力雖然不能擊敗瀚海軍隊,至少擋住瀚海人在瀏陽城一線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現在看來他們對於瀚海人的實力低估了,各處防線告急,讓林川頓時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