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雨的陰雲黑沉沉地似乎隨時可能坍塌下來,凶猛的禿鷲利爪閃著寒芒發出尖銳的鳴叫竄如了雲層,一支鋒利的箭矢擦著禿鷲的身子以一個優美的弧度落入喧囂震天的瀏陽戰場。
“噗嗤!”鋒利箭簇從天而降貫穿了肉體,高舉著戰刀向前衝鋒的南川戰士身子一頓,然後栽倒在地。
“帝國萬歲!”無數的戰靴從溫熱的屍體上踩踏而過,喧囂振聾發聵。
“南川軍萬勝!”又一聲爆吼,大批渾身浴血的南川戰士從遠處撲來,兩股人猛烈的撞擊在一起,鐵器發出劇烈的碰撞,不斷有人滾到在地。
地上的屍體已經一層層堆積起來,軟軟爛爛,活人踩著死人怒喊著拚殺,殺紅了眼的雙方裝若癲狂,不要命地生死相搏。
戰事已經從清晨持續到午後,十數萬人血染沙場,但是就像兩頭憤怒的蠻牛一樣,不分出一個勝負誓不罷休。
原本青色,黑色的大地已經找不到了,鮮血流淌,土壤被染成了一片血紅,清晨還活蹦亂跳的生命已經變成了堆積如山的屍體。
瀚海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他們仗著裝備的優勢左衝右突,南川軍雖然裝備破爛,士兵良莠不齊,但是依靠五人搏殺陣互相支撐也和瀚海兵殺個旗鼓相當。
瀏陽城左翼的防線乃是瀚海軍隊的主攻方向,幾十萬瀚海軍隊投被投入到了這一地區。
南川軍明陽軍團依靠著自己的血肉之軀寸步不讓,雙方四打硬拚誰也奈何不了誰。
瀚海的野蠻人師團已經被打的七零八落,與他們對陣的是南川軍的精銳王牌之師“死亡營”。
瀚海的軍隊從王朝的遠東地區一路身經百戰,十分地驕橫,但是麵對那些拿著魚叉,長矛的南川警備隊,民兵團隊他們卻陷入了泥沼之中一般,這些人紅著雙眼就像著魔一樣,讓那些見慣了生死的瀚海兵膽寒。
戰刀已經砍得卷刃,長矛折斷,重劍蹦出來無數的缺口,殺紅了眼的雙方在泥沼之中扭打在一起,用拳頭用牙齒戰鬥著,在泥潭的周邊密密麻麻躺了數千具屍體。
瀏陽城的雖然不是主攻方向但是依然戰事慘烈,駐守在這裏的南川軍部隊大多抽到到了左翼的戰場,所以城防已經被瀚海軍隊攻破。
雖然城防被破,但是戰鬥卻依然沒有結束,幕僚長薛文指揮的南川軍戰士們退倒了瀏陽城內同瀚海軍隊展開了殘酷的巷戰。
每一條街道,每一條小巷都成為了雙方爭奪的焦點,爆發出了無數次的戰鬥,烈度絲毫不必主戰場的弱,雖然瀚海人占領城牆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但是瀏陽城內的抵抗依然無比的激烈。
“再給我三個小時,我一定肅清瀏陽城內之敵,抽出兵力來支援左翼戰場。”麵對越來越不滿的指揮官,負責進攻瀏陽城的旅團長不得不咬著牙保證。
在右翼的戰場雙方同樣在生死搏殺,南川軍的精銳部隊“先鋒營”在沐血的率領下死死擋住數倍的瀚海軍,阻止他們的包抄行動。
各處戰線都在頑強的戰鬥著,南川軍就像那堅韌的彈簧一樣,雖然看起來搖搖欲墜,但是卻是韌性十足,任憑瀚海軍隊如何的凶猛進攻,他們即使暫時的退卻,但是卻從未崩潰,一直堅持戰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