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寒料峭,融化的積雪讓土夯的道路泥濘不堪。
洛山行省首府洛山城外軍營連片,雜色的軍帳胡亂的布滿了整個原野,各色的軍旗更是不計其數,成千上萬的紅巾兵聚集在這裏紮營,人喧馬嘶一片歡騰,清晨的炊煙更是讓整個地區籠罩在一層煙霧之中。
洛山城在南川官員的治理下城市足足擴充了一倍,成為了洛山行省最為繁華的城市,不過此刻的洛山城已經被紅巾兵占領,整個城市變得烏煙瘴氣。
原本整潔的街道低窪處積滿了渾濁的汙水,丟棄的物品在肮髒的汙水之中已經泡的發脹,戰馬的糞便更是讓街道上惡臭熏天,喝醉的紅巾兵橫七豎八地倒在台階上熟睡著,傾倒的酒水已經幹涸。
不時有大隊手持各色武器的紅巾兵巡邏隊從城市的街道上走過,看著那些醉的七倒八歪的同僚,順手將他們的財務揣進了自己的腰包裏。
三十萬紅巾兵入侵南川軍控製的洛山行省,他們的進攻出於意料的順利,從二月除開始進入洛山行省邊境到深入洛山行省首府洛山城足足五六百裏的距離幾乎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
原本紅巾兵對於南川軍還是有所忌憚的,十分的小心謹慎,但是麵對一路上勢如破竹,不斷攻城拔寨的勝利,他們最終連最後一絲的忌憚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在三日前占領了洛山城之後,紅巾軍此次的頭目北王烏天策下令全軍慶祝三日,三日後再繼續進軍。
總督府內已經變成了北王烏天策的臨時駐地,數千名精銳的紅巾兵把守在這裏,在兩個掠奪來的小娘身上折騰了一夜的烏天策天亮時才沉沉的睡去。但是很快他就被人給吵醒了。
“北王大人,北王大人。”親兵聲音十分焦急,咚咚地敲打著烏天策的房門。
烏天策被從睡夢之中吵醒,麵色陰沉的嚇人,他罵罵咧咧地打開了房門,對著親兵厲喝道:“一大早打擾老子的清夢,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親兵麵對烏天策的嗬斥頓時嚇得趴在地上,像小雞啄米一樣不斷磕頭求饒:“北王大人饒命,北王大人饒命。”
“說吧,什麼事?!要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今天定不饒你。”烏天策打著嗬欠不耐煩地開口。
親兵如蒙大赦地急忙回答:“北王大人,咱們派去北邊的龍海頭領被打敗了,他們隻有數人逃了回來。”
親兵一邊回答一邊觀察著烏天策臉色的變化,看的烏天策聳然動容,頓時心中鬆了一口氣,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他們被誰打敗的?”烏天策皺著眉頭問,他可是記得禿頭龍海麾下應該有一萬多紅巾兵吧,怎麼會輕易的被打敗、
“聽說是南川騎兵,數量多達數千人,一個衝鋒就把龍頭領的隊伍給衝散了。”
“真是廢物,”烏天策咒罵了一句,隨即對著親兵吩咐說:“你去問問哪位頭領願意去北邊的特雷斯走一趟,將那股騎兵給我滅了,敢打我紅巾軍的注意,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烏天策說著又轉身回到了房間,砰地一聲將門給關上了,留下親兵愣了半晌之後這才離開,損失一萬人對於烏天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兩三日之間就能夠再拉起一支隊伍,況且他現在有三十五萬紅巾兵,財大氣粗,損失那一點就和九牛一毛差不多。
烏天策回到床鋪之間,一把扯開了被子,露出了兩個雪白的身軀,這是烏天策在清河行省掠奪來的小娘,他狼嚎一聲:“小娘子,我來了!”說著就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