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的廝殺在持續,麵對瀚海軍隊的猛烈進攻,死守待援的起義軍第十兵團在其指揮官馬芳的率領下宛如野獸一般露出鋒利的獠牙,寸土必爭,寸土不讓,瘋狂不要命的打法讓讓進攻的瀚海軍隊損失慘重。
瀚海軍隊大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之師,他們桀驁不馴自視甚高,但是在樊城碰了一個頭破血流,無數的功勳部隊拉了上去,但是卻狼狽不堪地被打了出來,傷兵一批批的被送下來,許多驍勇善戰的瀚海士卒甚至崩潰了,他們覺得不是在和人在戰鬥,而是在和野獸在戰鬥。
事實上瀚海軍隊損失慘重,據城死守的起義軍第十兵團同樣損失慘重,他們在此之前已經連續的同數支瀚海軍隊作戰,早已經疲憊不堪,要不是在馬芳這個瘋子的帶領下,麵對瀚海軍隊的狂攻猛打,他們早就崩潰了。
但是俗話說的好,兵熊熊一窩,將熊熊一個,這些遠東起義軍原本戰鬥力孱弱不堪,不然的話也不至於從遠東地區東部的德安行省被瀚海人追著跑了上千裏到了卡拉行省。
但是就是這樣一群喪家之犬,任由瀚海人宰殺的羔羊,硬生生地被馬芳這頭狼給帶了出來,都變成了凶狠的狼,變得凶悍無比。
他們被瀚海人團團圍困在樊城,馬芳告訴他們,如果守不住樊城,他們都將被瀚海人殺死,如果以命搏命的話,隻要撐到援軍的到來,還有一絲生還的希望。
這些第十兵團的起義軍戰士們現在變成了困獸,困獸的垂死掙紮是可怕的,雖然瀚海軍自詡精銳,但是他們依仗的不過是精良的裝備,強悍的戰力,他們並不是不畏死。
光腳不怕穿鞋的,麵對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瘋子軍隊,饒是瀚海軍隊精銳,也是將他們啃不下來,這些瘋子就算是肚子都被劃破了,腸子都流出來了,隻要還有一口氣,都會拚死戰鬥。
每一次瀚海軍隊認為他們已經疲憊不堪,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但是每一次進攻他們都會發現,那些疲憊不堪的起義軍戰士在哪個雙目通紅的將領的率領下又會重新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就像是他們永遠不會力竭一樣。
鏖戰一天一夜,馬芳麾下的第十兵團原本五六千戰士,激戰到現在已經隻剩下不足兩千餘人,並且每一個人都是傷痕累累,但是能夠在殘酷的搏殺之下活下來的都是更加凶狠凶殘,他們已經殺紅了眼,滿臉凶光。
瀚海精銳衝上去進攻,隻要馬芳振臂一呼:“殺!”那些累的疲憊不堪的起義軍戰士立即就會重新注入力量一樣,奮起和瀚海人搏殺,麵對他們那冷酷而充滿戾氣的目光,許多瀚海士兵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和危險。
瀚海人晝夜不停的進攻,就連丹澤爾最為驍勇善戰的悍將羅賓也親自帶隊發起決死衝鋒,但是最終他們還是被打退了,丹澤爾的愛將也被斬掉了頭顱。
“吼!”
殘存的起義軍戰士麵對殘酷的搏殺,隻剩下了九百人,每一個人都是從血水之中撈出來的一樣,但是他們依然戰意高揚,隻要馬芳站在他們身前,他們就悍不畏死,讓瀚海人膽寒。
瀚海第一集團軍丹澤爾望著幾乎變成一片廢墟的樊城,再看著那斜插在城頭的殘破遠東起義軍旗幟,他雙目之中充滿了不甘,可是樊城就像是無底洞一樣,將他的無數精銳給吞噬掉了,讓他痛苦而無奈。